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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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請記下最新網址 ihaitangshuwu. (愛海棠書屋網的首寫字母),在打不開本站時,手動輸入新網址訪問,手機、電腦端通用。 ================ 后宮不受寵的日常(女尊) 作者:鳳久安 文案: 賀玉家世一般,長相一般,配與皇三女為側室,三年后,皇三女繼位為帝,賀玉被封為持正,位在四君之下,不高也不低。 皇帝不怎么喜歡他,也不怎么討厭他,大抵半年見一次,有新人后,一年能見一次就算不錯。 伴帝二十余年,六宮大封時,才升至四君。 好在家人不拖累,他也不拖累家人,平平安安,無趣又寂寞的在這金籠中生活。 他想:皇帝雖冷漠,但也是有良心的。 后來,皇帝果真把最后一點良心,留給了他。 觀文提示: 男生子,非宮斗,也非寵文。(涉及其他角色的宮斗風波,他們微斗吧) 男主不受寵是事實,最后也沒改變,男主頭腦清醒的認命。 男主鼎峰就是四君了,類似妃這個位置,至死沒再晉過。 普通人的一生。 大約12萬字就完結,有可能更短。 類似那種,在宮斗劇中,沒多少戲份,皇上也不怎么惦記,但能平安躺到最后的正常人角色。 看多沖突文視覺疲勞的,可以來看這篇靜靜心。 調劑心情文。 文中設定和位份都是自創,沒考據。 內容標簽: 種田文 宮斗 搜索關鍵字:主角:賀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無金手指的普通人在后宮中的一生 立意:善待自己,熱愛生活,不屈服于命運。 ================ 第1章 王府側君(一) 熙和二十九年,皇三女趙逸,封昭王,留居京城,可從旁聽政,成為了有望繼承皇位的熱門之選。 這種話,賀玉很早就聽過。 他在泮宮讀書時,年輕的公子們聚在一起,總會將幾個王公貴族放在舌尖上,翻來覆去的挑,仿佛自己的妻主就在那幾個人選當中。 皇三女趙逸,也時常被他們聊起,從頻率上看,封王前,不太受歡迎,封王后,就是熱門人物之一了。 當今皇帝未立皇太女,膝下還活著的,六女十子?;逝?,滿十五歲的有三個,皇長女趙滿,皇三女趙逸,皇六女趙沛。 年初,皇長女先封了齊王,接著是皇六女,封睿王,中秋過后,才封了皇三女。 但這些,都與賀玉無關a。 他母親雖是熙和年間,從窮鄉僻壤考出來的探花,可因沒什么做官的本事,到現在也只是在翰林院領了個閑職,最風光時,皇上欽點為正三品編修,起草詔書,充當智囊,可后來發現,他母親也只是會讀書而已,沒什么政治才能,于是給了個閑職,纂修國史,不上不下的,做了個清閑官。 這種家世背景,加之他自己相貌平平,身無長處,賀玉從未想過自己會婚配皇女,所以同學們暗地里談起哪個w皇女“前途無量”時,賀玉都只是沉默地聽著,從不抱幻想。 但有時候,命運安排就是很奇怪。 皇三女的生父沈君給她指了一門親事,三朝國公、將門出身的公子余風秀,出身顯赫,還漂亮。 或許是怕太張揚,目的過于明顯,會被其余兩位皇女做文章,于是,沈君設了個賞菊宴,宴請京城都還沒婚配的年輕公子們宮中賞花,要挑個家世一般,不結黨不起眼的清流派公子緩一緩。 賀玉,年齡出身,恰巧合適,關鍵八字和皇女也匹配,所以,逃不掉的。 果不其然,宮宴上,皇三女繞開一眾公子,與他單獨說了幾句話,很平常,問了他吃得如何,又說先飲桂花酒再用蟹黃,比先吃蟹黃再飲酒要好吃得多。 皇三女走后,賀玉呼吸亂了。 他看著那杯桂花酒,愣愣發呆,心中既悲又喜。 宮宴過后不久,他就被指婚給了皇三女,以側室身份,配于皇家。 等待成婚前的那段時日,他整個人是恍惚的,每日不知自己都干了什么,亂翻著書,卻什么都看不進去。 賀玉這才想起,自己連皇三女長什么樣子,都沒看仔細。 她的臉,是模糊不清的。 成婚那日,他想哭又哭不出來,雖已是春暖花開日,可他坐在轎中,卻不住地打冷顫。 冷,又冷又硬,雙手雙腳都是冰涼的。 恍恍惚惚,一日過去。 夜里,皇三女來,神情自若,動作熟練。 她就是在自己的家中,主人做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到時辰了,咱們歇息吧?!?/br> 賀玉解了好半晌的扣z子,手僵著,仿佛不會打彎,頭腦一片泥濘,稀里糊涂,聽皇三女說,“不著急,慢點來?!睅状未蚧?,他才把衣服給解開。 皇三女就笑:“也是有趣?!?/br> 她坐在床邊,手里撥弄著佛珠,抬了抬腳,提醒他,“脫靴吧?!?/br> 賀玉將她的小靴旋掉,放好。 皇三女盤坐在床上,撩了下衣擺,問他:“那日聽賀大人說,你喜歡王允的詩?!?/br> “是?!辟R玉喉嚨發緊,盯著她盤著佛珠的手看。 “喜歡哪一首?” “……過云州旅夜書懷?!?/br> 她轉佛珠的手停了,“嗯,那首清麗又嚴謹,是五言律詩中不可多得的佳作?!?/br> 她說,她有幾本王允親手寫的詩稿,是世宗的收藏,如今在她府中。 明日給你,她說。 賀玉回憶不出那晚的具體,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燒的頭也是n懵的。 只在腦中,不住地背那首旅夜書懷,一遍又一遍。 中間被人打斷過。 是個陌生的聲音,隔著門,悶悶的,問:“殿下今夜還去微風閣嗎?” “不了,讓他睡吧,別不懂事?!被嗜f。 那時,她沉甸甸一團熱的,還壓在他身上。 第二日,他醒來后,皇三女已不在,他眼神發直,看著門縫里瀉出的一條昏暗的光,從揉成一團的混亂記憶中,拎出那幾個字,驚覺微風閣是皇三女正君,余風秀的居室。 他喚朝露,問朝露:“幾時了?” “還早?!背墩f,“主子再歇一刻也來得及?!?/br> 賀玉惦記著拜正君的大事,翻來覆去提心吊膽瞇了會,就起床梳洗。 朝露安慰道:“給主子打聽過了,正君性子好,待人也溫厚,主子不用緊張,是好相處的?!?/br> 賀玉恍惚了會兒,也不知怎么了,問:“殿下可有說什么嗎?” “沒,殿下寅時就起身走了,要趕早朝?!?/br> “她……沒說什么嗎?” “嗯,什么都沒說?!背兜?,“奴才大著膽子偷瞧了眼,殿下也沒笑也沒不笑。出了門就回漢江堂了,奴才問了掌事,掌事說平日里,殿下也是這個點走的?!?/br> 天亮后,他到微風閣給正君敬了茶,余風秀確實有將門公子的風范,豐神俊逸,英氣逼人。只是他神情略低落,蹙著眉,神色倦倦的,似是沒睡好。 大體來講,正君是個正常人,與他閑聊了詩書,又叮囑他沈君的生辰在五月初六,讓他早做準備。 見他沒什么經驗,余風秀抿了口茶,思索許久,指了個小奴給了他。 “他是我從家中帶出來的,叫雪霽,家中母親jiejie過生辰,他都有幫忙,也算有經驗的,你帶回去用吧?!?/br> 賀玉從微風閣出來后,滿腦子只有兩句話循環著。 “余風秀好看?!?/br> “微風閣好氣派,還香?!?/br> 黃昏時,聽說皇三女回府了。朝露打聽了,飛奔過來說:“陛下今日賞了殿下?!?/br> 賀玉就問:“因為什么?” “什么田什么的稅,陛下說殿下做得妥當,賞了許多好東西呢?!?/br> 賀玉:“嗯,殿下什么時候進府的?” “這就不知道了?!背墩f,“反正一回來,就去微風閣了?!?/br> 賀玉:“啊……知道了?!?/br> 他用了晚膳,指揮著朝露和珠璣整理帶來的書,雪霽給他沏了茶,垂手站在他身后。 “側君好多書啊?!?/br> “嗯,家中書多?!辟R玉拿起一本元祐詩集,高興道,“這本好久沒看過了?!?/br> 他放下茶,修亮了燭火,這就看了起來。夜深后,知道等不來了,才卷了書,洗漱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