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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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莘莘臉頰微熱,甩開他的手,“胡說八道?!?/br> 聶燃并不惱怒,將她的手又抓過來,放在自己掌心蹭了蹭。 “見面順利的話,把婚期定下來如何?我等這一天很久了?!?/br> 婚期? 寧莘莘腦海中浮現出兩人穿著禮服,在酒店舉行婚禮的畫面。 到處鋪滿白色或粉色的花朵,她喜歡郁金香,全都用郁金香好了。t形臺兩邊坐滿賓客,主持人能說會道,氣氛熱烈。 聶燃穿西裝系領帶,手捧婚戒。而她穿著雪白的婚紗,在花童的牽引下緩緩向他走去…… 不對,按聶燃的喜好,婚禮應該辦中式的吧? 在滿堂的紅蠟燭光輝照耀下,她穿著華麗精致的秀禾服,靜坐在太師椅上。 聶燃手持一柄金色秤桿,輕輕挑開她的紅蓋頭…… 打??!打??! 寧莘莘深吸一口氣,收起自己無邊無際的想象力,嗔道:“別想美事了?!?/br> “不定也可以?!?/br> 聶燃專注地看著她,“但你要發誓,無論今后如何,你絕不會變心,永遠都是我的人?!?/br> 發誓? 寧莘莘尷尬地看看司機,“你吃錯藥了?這里還有別人呢?!?/br> “你心虛?” “你才心虛?!?/br> 她想了想,用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搖來搖去。 “我們都不許變心,先變心的人天打雷劈。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br> 一百年太短,聶燃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仿佛要跟她長成連體嬰。 郎曉困惑地看著二人,噘噘嘴,自己左手拉右手。 孤兒院到了,出租車司機和宛月聊得相當投機,說什么都不肯收錢。 寧莘莘只好再次沾他的光,坐了趟霸王車,走向久違的“家”。 孤兒院大門緊閉著,門衛室里有個老頭在看電視。 寧莘莘敲了敲窗戶,還未說話,對方就認出了她。 “誒,這不是莘莘嘛,你回來了?” 回來二字讓寧莘莘倍感親切,鼻子也微微發酸。 離開孤兒院那天,她暗暗發誓沒有混得出人頭地絕不回來,到頭還是毀約了。 老頭打開大門,放他們進去。 孤兒院哪兒都沒變,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只是經過幾年的雨水沖刷,外墻看起來又破舊了些。 她輕車熟路地走向院長辦公室,一路上遇到許多熟悉的面孔,紛紛和她打招呼,仿佛她從未離開過。 辦公室的門關著,她敲了兩下,里面傳出江院長的聲音。 “進來?!?/br> 寧莘莘推門而入,里面的陳設也跟她印象中一樣。 年邁的江院長坐在一張老式辦公桌后面,桌上文件堆得太多,幾乎擋住她的臉。 寧莘莘叫了她一句,她緩緩抬起頭,扶了扶老花眼鏡,笑了起來。 “回來了。這幾位是?” 她連忙介紹,“我朋友?!?/br> 江院長戲謔道:“都是朋友?沒有男朋友么?” 寧莘莘沒好意思說,算是默認了。 江院長也沒追問,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身。 寧莘莘看看周圍,問:“院長,那個……他們呢?” 她始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說是父母,分明是陌生人。 說是陌生人,又分明有血緣關系。 江院長道:“他們在隔壁陪小孩子們玩,自從你走失以后,他們就再也沒生育過孩子了,家里一直都是兩個人,冷清得很吶?!?/br> 寧莘莘聞言一怔,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感覺。 而這時江院長已經走到門邊,讓人把他們叫了過來。 期待父母出現的年紀里,寧莘莘幻想過各種各樣的見面場景。 無論哪一種,場景中的她都很開心。 當兩人真正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卻壓根不是那么回事。 她只是看著他們,很平靜的看著,視線一寸寸掃過他們與自己各有相似之處的臉,在心中感嘆——原來這就是她的父母么? 倒是對方激動得很,女人哭得泣不成聲,男人也眼泛淚光。 他們看起來都有五六十歲,頭發花白,皺紋深刻。 但衣著優雅得體,雙手指甲修得整齊圓潤,應該從事比較體面的工作。 男人牽著妻子,往前走了一步。 “你……叫什么名字?” 寧莘莘張了張嘴,喉嚨里的肌rou僵硬得發不出聲。 這時聶燃來到她身后,右手握住她的肩,替她答道:“寧莘莘?!?/br> “很斯文秀氣的名字,跟我們當時想得差不多?!?/br> 院長知道雙方有太多話要說,把他們帶去會客室,讓他們坐下慢慢談。 夫妻倆坐在寧莘莘對面,將她看了又看,喜不自禁。 “像,太像了!肯定就是我們的女兒!” 寧莘莘目光閃爍,聶燃道:“你們說她當年是不小心走失的,可以講講具體情況么?” “當然可以?!?/br> 丈夫將當年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兩人都不是本地人,畢業之后留在這里工作的。 女兒出生時,兩人還沒有買房子。出租屋太小沒辦法照顧孩子,便打算暫時送到老家去由父母照顧,等他們安排好住處再接回來。 女兒就是在回老家的路上弄丟的,那年火車特別擠,兩人抱著她乘車,手里還提著大包小包。 期間妻子還未愈合的撕裂傷口流血了,在火車的衛生間喊他。 他聽不清只好走過去,馬上就回來了,然而就這么一分鐘的功夫,女兒再也找不到了。 那時還沒有基因庫,女兒剛出生不久也沒有上戶口。 兩人手頭連張照片都沒有,唯一能證明她存在過的,是醫院給開的出生證。 他們找遍了所有車廂,在下一站報警,用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把女兒找回來。 在分開的這些年里,他們堅持一邊工作一邊找,可惜都因信息太少沒有結果。 直到這幾年科技進步,寧莘莘離開孤兒院前做過一次體檢,存入基因庫。 今年丈夫因身體原因住了次院,也存了基因,經過工作人員比對,終于發現,原來女兒一直生活在同一個城市的孤兒院里。 “這些年來,好多人都勸我們再生一個,找不到的,不要浪費時間了。但是我們不忍心啊,萬一哪天你回家了,我們卻和另一個孩子開始了新生活,你會多難過?!?/br> 丈夫說到這里,哽咽的停下來。 妻子擦干眼淚抬起頭,內疚地看著她。 “莘莘,我們也叫你莘莘吧。你愿意原諒這么粗心的我們嗎?愿意跟我們回去,讓我們擁有一個做父母的機會嗎?” 寧莘莘非常糾結,無法回答。 妻子眨了下眼睛,淚珠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求求你,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把這些年欠你的彌補回來。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想念你,我們還給你準備了一套房子。以后你結婚生子都住在里面,正好我倆退休了,專門給你帶孩子。我想做飯給你吃,買新衣服給你穿。我想給你準備體面的嫁妝,想看著你嫁個好人家。莘莘,回來吧,爸爸mama等了你一輩子?!?/br> 丈夫也說:“是啊,快回來,有你在才是一個完整的家?!?/br> 寧莘莘忍了很久,此刻忍不住捂著臉哭出了聲。 二人連忙坐過來,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聶燃被擠到旁邊,與郎曉和宛月坐在一起,看著面前這副感人至深的畫面,心里有股不妙的預感。 眾人在會客室聊了一下午,主要都是夫妻倆在說,寧莘莘也簡單地說了下自己的情況。 當然,把煉獄那段給隱去了,只說生意失敗,目前無業中。 丈夫姓張,妻子姓劉,兩人給女兒起的名字叫張雯雯。 但他們表示尊重寧莘莘,就算以后回去,也可以繼續用這個名字,不必改成他們的姓。 他們都是一家國企員工,資歷頗深,都是中層管理人員。 早年間在房價還未瘋漲的時候,抓住機會,置辦了不少房產,在這個城市算是生活無憂。 兩人聽聞寧莘莘還沒買房子,在租房,盛情邀請她搬去他們的房子住。 如果不愿意和他們住一起,單獨住一套也行。 寧莘莘受寵若驚,連忙推辭。 但他們也非常堅持,說什么都要帶她回去。否則干脆跟著她走,去她租的房子里住。 沒有辦法,寧莘莘只好承諾第二天再搬,自己先回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