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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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這是怎么回事?” 聶燃松開手,月月要逃, 卻又被破曉攔住。 “說,你為什么要偽裝?” “因為……” 他咬著牙關看向二人,猛然發力, 朝刀刃上一撞, 鮮血四溢。 瘦弱的身軀倒在地上,血液染紅了皮膚和地板。 他睜著眼睛,里面裝滿濃烈的怨恨。 寧莘莘嚇了一跳,蹲下來想摸摸他, 卻見對方的身體如同腐爛的枯樹枝一般, 皮rou與骨骼轟然崩塌, 化作一灘淤泥似的東西,幾分鐘內蒸發消失, 什么都沒留下。 “他沒死吧?去哪兒了?” 聶燃收起破曉, 淡淡道:“他還會回來的?!?/br> 無論如何,總算能確定月月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并且敵意不輕。 寧莘莘站起來, 看著他笑。 聶燃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你那天演的還挺真的,我都被你嚇到了, 以為你不會再回來呢?!?/br> 他輕嗤一聲,“我回不回來,你會在意么?” “這話說的,瘋人院至今總共三個人,少了誰都不行?!?/br> 她說到這里,想起另一個人,“郎曉呢?你倆沒在一起?” 晚上郎曉容易失控,一失控不但幫不上忙還添亂,聶燃便找了個地方讓他待著,沒有帶過來。 但他不想聊這件事,往前走了一步。 “我配合得這么好,得有點獎品?!?/br> 氣氛忽然變得曖昧起來。 “什、什么獎品?” “你說呢?我們來這里已經快十天了?!?/br> 燈光下,聶燃的身軀高大挺拔,深色毛衣面料下包裹著他結實富有雄性魅力的□□,五官英俊迷人。 夜色為人壯膽,寧莘莘咽了口唾沫,張開嘴。 “我……” “嗷嗚嗷嗚!” 樓下傳來呼喚聲,二人走到窗邊朝外一看,地上不知何時滾來了一個木桶。 桶里閃爍著白光,聲音正是從里面發出來的。 不用問,也知道里面裝著的是誰。 寧莘莘哭笑不得,轉身準備下樓,把他帶進來。 聶燃攔住她去路,“你的話還沒說完?!?/br> 勇氣褪去,她開始裝傻充愣。 “什么話?我忘了,改天再說吧?!?/br> 寧莘莘輕車熟路的往他胳膊底下一鉆,逃出房間,把郎曉抱回來。 聶燃走到樓梯上,看著他們,已經連脾氣都沒有了。 是自己做的不夠好,無法打動她? 那日廣場上老頭的話猶在耳邊。 “……不過手段終歸是手段,最重要的還是耐心和誠意。你是不是真的愛她,女人能感受到的。相信我,她們在這方面比你敏銳多了?!?/br> 耐心和誠意…… 聶燃嘆了口氣,走下樓梯。 月月離奇消失,寧莘莘不愿再坐以待斃。 翌日上午,三人再次進城,企圖找到她的行蹤。 城里依然和前兩次一樣繁華熱鬧,可惜走了一大圈,沒有任何收獲。 寧莘莘想起第一次遇見他的酒樓,帶二人走進去。 酒樓正在開門營業,大堂里零星坐著十幾個人。 他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跑堂很快過來倒茶,問他們吃點什么。 寧莘莘望著墻上寫著菜名的木牌子,隨便點了兩道,問: “之前在你們這里打雜的小姑娘呢?” “小姑娘?” “眼睛很大,白皮膚,特別瘦,手腳長滿凍瘡的那個?!?/br> 對方搖搖頭,“沒見過這人,您是不是記錯了?” 寧莘莘見他的眼神不像撒謊,只好放棄。 菜陸續端上來,看著好看,聞著也香。 不過三人還是不太敢吃,坐在桌邊東張西望,企圖找到那日打罵她的婦人。 旁邊桌上的人在聊天,寧莘莘起初沒注意,聶燃咳嗽兩聲提醒她。 她認真的聽了會兒,越聽越不對勁。 一個四十多歲,戴瓜皮帽的男人說: “聽到昨晚街上的聲音了么?官府都請道士來做法啦!那個妖怪可真嚇人,這都殺了多少人了,還喜歡剝女人的皮!我家丫頭都不敢隨便出門了,就怕被她盯上呢?!?/br> 寧莘莘湊過去,好奇地問: “大哥,你們在說什么妖怪???” “你還不知道嗎?外地來的?” “是啊,聽得怪可怕的,麻煩您給細說一下?!?/br> 男人娓娓道來。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打從三十多年前起,方圓百里的幾個鎮子里,就流傳著妖怪的傳聞。據說他千變萬化,有時是個小姑娘,有時是個青年,變成老頭子也說不定。無論他變成什么樣,目的都是為了蠱惑人心,把人騙去吃掉。要是男的,就開膛剖肚,把心挖出來吃。要是女的,還會把她的皮剝下來,這樣下次再變化的時候,就直接披著她的皮!” 寧莘莘想起昨晚月月掏出來的刀片,不由得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吃別人的心,剝別人的皮做什么呢?” “他是妖怪啊,能做什么?靠這些東西續命唄?!?/br>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隔壁桌上的一個白發老頭忽然笑了起來。 “不不不,哪兒有什么妖怪,都是謠言罷了?!?/br>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你知道詳情?” 老頭端著自己的茶水坐過來,摸摸胡須。 “這人不是妖怪,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你們知道前門街原來叫芙蓉巷么?在改建之前,那可是條真正的煙花巷,里面住的全是窯姐兒。 芙蓉巷隔三差五就會抱個嬰兒出來,全都是男孩。有些送去鄉下,有些沒人要的,就直接丟到亂葬崗了。至于生出來的女孩,窯姐們會自己養著,養大以后繼續賺錢。 這是墨守成規的規矩,可架不住總有人想打破規矩。有個姓徐的新窯姐,被人賣進去的第一年就生了個兒子。她舍不得扔,騙人家生的是女兒。從小穿女兒的衣服,扎女人的辮子,倒也糊弄了幾年。 可惜她是個短命鬼,熬了五年就死了。小孩半大不大,送出去沒人要,打死又下不了手。偏生他長了張漂亮的女人臉,恰逢有些客人就好這一口,便遮遮掩掩的留下來了,稍大一點就開始養活自己。有段時間還名動全城,取了個特別好聽的名字,叫宛月。 宛月十來歲時,芙蓉巷被拆了。窯姐們要么從良嫁人,要么去別處謀生。 宛月小小年紀就開始伺候人,落下一身的病,錢還全被老鴇賺了去,一時間流落街頭,幾乎快討飯了。 他想干活沒人要,大家都嫌棄他,怕他身上的病。找以前的恩客,也都是翻臉不認人的主,無一人肯伸出援手。 在街上流浪了幾個月,有天突然消失不見了。聽人說,他去鄉下給一個老鰥夫當假老婆去了,勉強有口飯吃。 只是那老鰥夫也不是良人,喜歡喝酒,一喝醉就打他罵他,總有人看見他頭破血流的被趕出來。 時間一長,這宛月腦子出了點問題,被他給打瘋了,天天胡言亂語,還脫光衣服到處跑。 老鰥夫對他愈發不客氣,還想把他趕走。 就這么折騰了小半年,一天村里人起床,看見老鰥夫的頭被掛在村口大樹上,宛月也不知去向。 之后曾在芙蓉巷里待過的幾個老鴇和窯姐兒陸續被人殺死剝皮,有人說發現尸體時宛月就在旁邊,渾身是血,拎著張人皮,看見人就跑。 從那以后,就再沒聽說過關于他的事了。只是故事流傳下來,被越傳越離奇,不知到誰嘴里傳成了妖怪吃人。 這段時間城里突然死了些人,這個故事又被大家翻出來,鬧得人心惶惶,連官府都害怕了?!?/br> 看來這個宛月,十有八九就是月月了。 沒想到他的故事是這樣的,寧莘莘聽完心情復雜,半晌沒說話。 這時門外進來個人,她隨眼一撇,正是上次的婦人。 寧莘莘忙跑過去,想問問她月月的事。 不料對方忙得很,隨手一推,完全無視她,向大堂里所有客人說: “真是抱歉,今天有貴客要來,恕不能招待大家了。麻煩吃完的把賬結了,沒吃完的,上別家吃去吧?!?/br> 所有人被迫走出酒樓,寧莘莘對于她口中的貴客很好奇,特地站在街角看。 沒過多久,城門方向駛來幾輛老式福特車。 雖然在她眼中是老式,車卻是嶄新的,黑得閃閃發亮,讓許多路人投來羨慕的目光。 車后跟著幾隊士兵打扮的人,寧莘莘想起了民國電視劇里,那些霸占一方的軍閥。 汽車停在酒樓外面,車門打開,下來了許多人。 這些都身穿深藍色制服,布料光滑挺括,明顯比后面的普通士兵精良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