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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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完全清醒,連那些嘔吐物都不在意,仍然摟著他脖子,嘟囔。 “這床怎么晃得厲害……” 聶燃只好繼續向前走,希望早點到家洗澡。 寧莘莘卻興奮起來,摸摸他頭發,拽拽他耳朵,還在他后腦勺上吧唧親了一大口。 “狗狗乖,別吃屎,我待會兒給你買好吃的?!?/br> “……” 聶燃速度又加快了些,怕自己會忍不住把她扔在街頭。 在深夜里一頓暴走,終于抵達小區。 依靠上午出門時的記憶,他找到家門,喊她開門。 寧莘莘伸出手指頭往門鎖上一戳,又不動了。 聶燃打算掐她一把,卻聽門咔嚓一聲,自動打開。 客廳里沒有貨,顯得非??諘?。 他把她往地上一扔,將錢和夜宵放在茶幾上,關好門,脫個精光走進衛生間。 幾乎洗掉一層皮,他才出來。 一邊用毛巾擦身上的水,一邊打量地板上的人。 寧莘莘睡得很香,胸口一大片都是污漬,臭不可聞。 聶燃丟掉毛巾,從她身上跨過去,想到臥室里睡。 身后傳來一聲輕哼,他停下來,轉身抱起她。 “我可不是占你便宜?!?/br> 他走進衛生間,沒關門,幾件衣服丟出來,水聲斷斷續續地響了半個多小時。 - 早上九點,寧莘莘蘇醒。 不僅頭痛欲裂,渾身上下的每一處關節都酸痛無比,仿佛被牛群踐踏了一晚上。 她直吸涼氣,揉著額頭,努力回想昨晚睡著之前的情形。 被子從身上滑落,露出毫無遮擋的軀體。 她愣了愣,還沒想明白,一個高大的人影便走到門邊,隨口問道: “醒了?” 他沒穿衣服,只在腰間裹了條浴巾,腹部、胸口、肩膀、以及后面的皮膚,有一些奇怪的紅色痕跡。 配合他雄性氣息十足的軀體,簡直令人血脈卉張。 寧莘莘都蒙了,指著他結結巴巴,“你……我……我們……” “沒錯?!?/br> “???” “難道你想否認?” “否認什么?” 聶燃忽然沉下臉,走去客廳。 寧莘莘急忙追下床,跑了幾步想起沒穿衣服,抓起被子裹在身上,像頭熊一樣跑到他面前。 “你說清楚,咱倆……做了?” 說這話時她聲音是顫抖的,當看見聶燃的表情后,心臟更是猛地一抽。 “不可能啊,我昨天明明……” “你喝醉了?!?/br> “所以你趁人之危?” 聶燃臉色更臭,背對著她道: “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br> 寧莘莘嘴角抽搐,“你的意思是……我喝醉之后強迫你……” 他沒說話,可眼神說明了一切。 那一瞬間,宛如有道驚雷在頭頂炸開。 寧莘莘七竅生煙,六神無主,只想立刻找棵樹吊死。 第23章 “咳咳, 先坐下來喝杯水吧?!?/br> 寧莘莘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大腦負荷過載,幾近爆炸, 得灌點冷水冷卻冷卻。 聶燃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轉過身后卻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冷冷坐下。 寧莘莘倒了兩杯水, 遞給他一杯,另一杯仰頭一飲而盡, 總算恢復了些清醒。 “我不可能做那種事?!?/br> “你的意思是我用自己的清白來污蔑你?” 聶燃毫不留情地反駁。 清白二字令她的臉又漲紅了幾分,差點被口水嗆死。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br> 他大大方方地看著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很了解自己啊,不可能做那種事?!?/br> 她對這方面從未有過想法, 出生到現在只想要錢。 如果說她喝醉了酒, 去搶銀行,攔路搶劫,都比強迫他可信得多。 聶燃指著身上的紅痕,那是他昨晚用力搓洗時留下的痕跡。 “那你告訴我, 這些是什么?” “這個……這……” “罷了?!?/br> 他失望地打斷她, “我只道你狡猾, 沒想到還如此不負責任,就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吧?!?/br> 他說完走進衛生間, 寧莘莘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久久回不過神。 她悄悄拉開被子查看,自己胸口也是紅通通一片。 看來聶燃十有八九說得是真話。 心一下涼了半截。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會這樣沒了, 甚至是什么感覺都不知道。 過了會兒, 聶燃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地出來。 寧莘莘不敢看他,避開他的目光, 側著身體沖進衛生間。 她匆忙洗漱,出來時發現他準備出門,問: “你要做什么?” “買早餐?!?/br> “那什么,你歇著吧,我去?!?/br> 畢竟是她喝醉酒做錯了事,人家沒要她賠償已經是萬幸,哪里還敢讓他cao勞。 聶燃點點頭,退到沙發上,寧莘莘穿上外套和鞋,逃也似的出了門。 他喜歡吃重慶小面,因此她特地多買了一份,又挑了些他應該愛吃的,大包小包回到家中。 聶燃埋頭吃面,吃到一半時問: “今天做什么?” 寧莘莘愣了愣,努力清空大腦理出思緒。 “先去把錢存了吧,拎來拎去太引人注目了。你的錢要是暫時不打算花完,也可以存在我的卡上?!?/br> 她在這個世界已經是個死人了,但身份證銀行卡都沒登記注銷,仍然可以正常使用。 “然后呢?” “然后再去超市,采購需要帶回去的東西。對了,房東退的錢也到了,今天咱們就得搬出去,所以收拾一下,晚上去住酒店吧?!?/br> 聶燃沒什么意見,繼續吃面。 寧莘莘啃了一個包子就飽了,回房間找出一個行李箱,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的個人物品少得可憐,每個季度兩三套衣服,總共四雙鞋。 由于被子之類的用不著帶走,因此一個箱子就裝完了。 將那幾萬塊錢用黑色袋子又套了兩層,交給聶燃提著。 準備離開時,她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忽然間意識到。 房子一退,她在這個世界里,就再也沒有家了。 以后就算再來,她也只是像聶燃一樣,是個短住幾天的過客。 時間會抹去她存在過的痕跡,她猶如那些默默無聞中消失在街頭的流浪漢,不被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