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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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成為牽絆住他腳步的那個人。 她深知,以他的性格,不和他斷干凈,他能想出一千種辦法留在國內,亦或是到了國外,也能想盡辦法跑回來。 “今天很忙嗎,不能和我見一面嗎?”他松開緊握的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不給到對方壓力?!拔胰フ夷愫貌缓??” “……”她停了好一會兒不知怎么開口。 “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去找你,我真的有事和你說?!彼暮芑?。 不知為何,她一沉默,他就心慌。 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不等彥秋寒回答,他就迅速掛斷電話,起身穿鞋。 “小言,快點兒,你爸爸那邊都要出發了?!鳖櫤缯驹陂T外催促。 “你們吃吧,我出去一趟?!彼杆倥艹鋈?。 真的不知道他們這種惺惺作態要演到什么時候,離婚了還要裝作大方,裝得像朋友一樣,維持表面的平和,還美名其曰的說這是好聚好散。 只會讓他作嘔。 做過情人的兩個人,還怎么做朋友? ☆、你最刻骨的記憶是我嗎 張謹言直接打車來到之前與她見面的帆船廣場,到時天已經黑透了,他才要撥通彥秋寒的電話,卻不知為何忽然有一種類似于近鄉情怯的情感,他手顫了兩下,退出撥號頁面,選擇發消息。 ——我到帆船廣場了。 他頓了頓,又補充一條。 ——天晚了有點涼,別忘了穿個薄外衣。 他一直沒收到回信,有些煩躁,一個人在廣場邊來回踱步,手指下意識的在屏幕上來回敲打。 不一會兒,轉角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套著寬松的短袖,看起來像是匆忙起床,隨意套上一件居家服裝下樓拿快遞的樣子。 張謹言松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有了笑意,大步走過去迎接。 “我又不急,沒說不等你,怎么不穿件外衣再下來?” 他伸手去拉她,沒想到對面的人更快的躲開,又慢慢退后一步,與他拉開距離。 張謹言愣了一下,手指蜷縮成半拳,輕輕的放下,眼神閃了兩下,又很快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自然的湊上前。 “冷嗎?” “還好?!?/br> “你今天很忙嗎?” “嗯,還好?!笔聦嵣?,從她這身打扮就能看出來,她一整天都在床上躺著。 “……”張謹言抬眼,似乎料想到了她的回答,沒有過多意外。 “我有話和你說?!?/br> “我有話和你說?!?/br>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可若是細聽,是張謹言快了一些,彥秋寒的話更像是為了堵住他的話,才立刻脫口而出。 張謹言有一霎那的停頓,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忽而態度強硬,不容置疑的說道:“我先說?!?/br> 他拽住她的手腕,用了些力氣,彥秋寒吃痛,皺起秀氣的眉。 “我們說好的,我畢業了就去你的大學,我調劑……” 他話音未落,就被立刻的打斷。 “不必了?!?/br> 她像是做好了決定,眼中盡是果決和堅定,一抬頭就對上那張在強裝鎮定的臉。 “為什么?” 那聲音顫抖,她知道,他慌得要命。 “因為,因為我今天就要和你分手,所以你不必為了我這樣?!?/br> 張謹言緊盯著她的眼睛,目光凌厲,試圖在她眼神中看出‘另有隱情’,或是一絲不舍得情緒,可他看了半晌,那雙一直面對他時永遠都是笑意的眼睛,漆黑中全是坦蕩。 “原因?!?/br> “原因么?!睆┣锖首鞑荒蜔?,像是厭倦,要快速結束這場對話?!澳苡惺裁刺厥獾脑??倦了唄,我要出去工作了,大四也不會?;貙W校,我要開始下一段人生了,自然要整理一下麻煩的事情?!?/br> “彥秋寒!”他絲絲盯著那雙眼睛,一雙桃花眼不復柔情,盡是狠戾?!澳阒滥阍谡f什么嗎?” “……” 他指節扣住彥秋寒已經通紅的手腕,青筋跳起,全身的血液像是遏制不住般翻涌。 他保證,這是這輩子最難受的一個瞬間。 因為她那該死的沉默。 因為她那無形的拒絕。 他知道自己該轉身就走,至少給自己個體面的結尾,可腳像是黏在地上不聽使喚,手扣住那纖細的手腕不想松開。 心里有個聲音在誘哄他,你求求她,她最心軟了,你只要不要尊嚴的求求她,她說不定就反悔了。 可還有另一個聲音在歇斯底里,她不要你了,你就算跪下求她,她也不會有一點心軟。 “我是不是不該對你那么好,我是不是把你慣壞了?是不是我那么珍惜你成了你糟蹋我的墊腳石?!?/br> 莫大的恐慌涌上心頭,他只能憤怒的口不擇言。 多諷刺,他在計劃著未來,她在計劃著離開。 “……” 她依舊沉默。 仿佛抽離在事情之外。 這種消極的態度更讓他滿腔怒意,她還不如橫加指責一通他哪里做的不好,聲嘶力竭的罵他一頓然后憤憤離開,這樣會讓他好過一點。 至少,兩個人在認真地對待對方。 而不是像這樣, 死心一般。 他怒極反笑,絲毫不顧她皺起的眉頭,狠戾的掐著她纖細的手腕,勾起嘴角:“你覺得我就心甘情愿的吃你這啞巴虧?彥秋寒,可能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我一直是個什么樣的人?!?/br> 遇見她之前,他從沒吃過虧。 不由她沉默或分說,張謹言拽著她大步向反方向走去,感覺到身后的人幾個踉蹌,他也絲毫沒有放慢自己的步調。 轉過街角,她就被拽進了一家酒店,張謹言一只手抓著她手腕,一只手掏身份證。 前臺小姐狐疑的看著兩人,他們之間明顯不對勁的氣憤讓前臺小姐猶豫了一會兒,她甚至想要不要報警,可那冷若冰霜的男生后面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小姑娘對她笑笑,似乎是叫她安心的意思。 她也不愿多管閑事,迅速的給了房卡。 張謹言嘴角噙著諷刺的笑容,站在床邊看著被他用力甩在床上的心上人,心上人由于一路的小跑,胸膛還在劇烈的起伏,衣服被他拉扯得有些凌亂,頭發也有幾縷散在額前。 就像,她才是可憐的那個人。 “今天是我生日,既然還沒分手,睡一次再分不過分吧?!彼σ种谱∽约厚R上就要求她的沖動。 用一切可能傷害到她的語言,竭力保留住自己的尊嚴。 他想,只要她癟癟嘴,或是有一點委屈的樣子,他或許都沒辦法繼續這樣對她,而是放下一切去求她。 可她什么表情都沒有,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點點頭。 她同意這樣分開。 似乎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張謹言,他瞬間失去了理智,那個瞬間他只知道,這個他放在心尖上的、想要認真的共度一生的人,要徹底拋棄他了。 他要做點什么, 他一定要做點什么。 于是那雙修長的手忍住顫抖,伸進了夜里肖像過無數次的薄料中,指尖是柔軟的觸感。 他閉上眼,感官被無限的放大。 他甚至能感受到兩個人身體的顫栗。 身下有如無骨,任他予取予求。 在夏夜里站了許久,有些微涼的薄唇覆上火熱,不似以往任何一次的克制,他徹底放縱著自己沉淪。 沉淪在他曾幻想過無數次的場景里。 他曾幻想過這一幕會發生在什么時候,或許是向求婚那天,或許是兩人訂婚那天,亦或是兩人之間某個莊重的紀念日。 他會盛裝出席,鄭重承諾,她會滿眼笑意,溫柔點頭。 從沒想過,是此時此刻,是分手那天。 而他根本不想分手。 室內的溫度迅速升高,兩人的額角都沁出一層薄汗,她似乎有些痛,緊皺著眉,手指蜷縮,仍然一言不發。 這一切落在一雙迷離著霧氣的桃花眼中。 他后背僵硬,看了她許久,認命般嘆口氣,隨后不敢再動,微微傾下優美的脖頸,輕輕的舔舐她的唇角。 帶著極盡的溫柔與討好。 已經guntang的唇吻上她指尖,一寸一寸,直至她掌心舒展,不再緊繃,大手才覆上她掌心,十指相扣,壓在她頭頂。 纏綿繾綣。 許久之后,直到她開始不住嗚咽聲,才是真正瘋狂的開始。 天將亮,一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