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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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吃那么少?你那么瘦,應該多吃點?!睆┣锖浅2簧岬膶⒆约罕P子中的早餐推過去一半。 張謹言又將她的早飯推回來,還不忘了諷刺她一句:“不然我帶你去參加大胃王比賽吧,我覺得有希望獲勝?!?/br> 彥秋寒瞪他,看吧,才第二天,他就原型畢露了! 本著不能浪費一粒糧食的原則,彥秋寒將所有的早餐都‘清理’干凈,然后躺在沙發上消食,她今天刻意買了很多早餐,可張謹言不給面子,一口都不肯多吃。 ……唔……好飽…… 張謹言坐在她身邊,將剛剛削好的蘋果遞到她嘴邊,便對上彥秋寒氣鼓鼓的眼神。 他迅速反思今天又做錯什么了? 彥秋寒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蘋果,心里卻在流淚,她真的吃不下了,可之前說‘多少都能吃進去’的牛已經吹出去了,現在就是在自作自受。 她實在吃太飽了,窩在沙發上實在難受,于是騰地坐起來,吵著要下樓溜達。 當然,她絕對不會說是為了消食。 張謹言當然愿意陪她,穿好衣服就牽著媳婦兒手下樓了。兩人在石子路上慢慢散步,消化得差不多的時候,彥秋寒就犯懶了,遇見秋千就跑過去坐著,頓時來了蕩秋千的興致,又怕他毒舌說自己幼稚,于是別扭的坐在秋千上,不說想玩,又怎么也不肯走。 張謹言大概猜到了她剛剛應該是吃太撐了才找借口下樓消食,舒服了之后就不愿意動了,他無奈的笑著,眉梢都是寵溺,站在她身后輕輕推她蕩秋千。 “我和你說我就是走得太多歇一下哦,不是想玩秋千?!彼说責o銀三百兩。他笑:“嗯,你只是下樓消消食,馬上就要找借口上樓了?!?/br> 還是那么討厭! 好一會兒,張謹言要背她上樓,彥秋寒不肯,小孩子正在長身體,壓壞了怎么辦?可他態度堅決,非說她嬌氣的很,一會兒就走不動了,到那時候還要背她,還不如現在就直接背她回去。 彥秋寒趴在他背上,睜眼就能看到他的側臉,濃密的睫毛,和那雙含著笑意的桃花眼,不想承認此刻心里像打翻了蜂蜜一樣,甜甜的,暖暖的。 她好像在張謹言那里,得到了從未得到過的偏愛。 回到家里,他將彥秋寒輕輕放在沙發上,轉身坐在她身邊,側著頭懶洋洋的將頭靠在她肩膀上,臉埋進她頸窩,合上眼,嘴角微微上揚。 “你太重了,背你回來好累,要休息一會兒?!?/br> 彥秋寒知道他在耍賴,看著他安靜的窩在自己懷里,像一個還沒斷奶的小獸,怎么都不忍心轟他起來,但還是牙癢癢,非要看到他垂頭喪氣才甘心。 “嗯,好啊,休息好了就起來學習吧,我會做一個稱職的監工的?!?/br> 張謹言:媳婦兒你是魔鬼??! 說到做到的彥秋寒真的在他拖延了一個小時之后將人拉起來按到了茶幾上學習。 “小秋秋,你這么快就變心了……”張謹言看著那一堆鬼畫符一樣的書,苦不堪言。 可手上的筆絲毫不敢停下來。 “你要是不好好學習,天天玩游戲,出去打架斗毆,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就真的變心了!” 張謹言不說話了,為了自己的幸福,只能安靜的學習了。 還沒到半個小時,張謹言開始心猿意馬,就像心里長了草,坐不住了,他抬眼偷偷看彥秋寒,她正抱著半個西瓜,用勺子挖得歡快。 明明剛剛才吃撐了的人…… 張謹言撕下一張便利貼,手里快速寫了幾句,迅速遞到彥秋寒面前。 ‘小秋秋,我們去看電影吧……’ 她拿起筆,在下面批注:‘駁回’! 不一會兒,又一張便利貼遞過來。 ‘沒有動力學習……’ 彥秋寒想了想,在下面寫上:‘學滿三小時有獎勵?!?/br> 果然,張謹言不再遞紙條過來,而是打了雞血一樣趴在桌上學習。 彥秋寒心里狂笑,哈哈哈,小屁孩兒和她斗?一會兒她就‘大方’一回,下樓給他買一個冰淇淋作為獎勵! 剛滿三小時,張謹言就將筆扔在桌子上,怎么都不肯看那些鬼畫符了,他抬頭,期待的要獎勵。 ☆、你來后我的世界都甜了 彥秋寒摸摸他的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樓下買了一個甜筒,回來氣喘吁吁的像獻寶一樣遞過去,還壞笑著說:“快點吃哦,等一會兒就化掉了?!?/br> “你吃吧,我不愛吃?!睆堉斞钥粗砭`的神情,不覺莞爾,起身清理茶幾。 “真的?”彥秋寒仔細看他的表情,確認并沒有生氣?!拔艺娴某粤??給你獎勵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嗯?!?/br> 彥秋寒得意的半躺在沙發上吃甜筒,張謹言在清理茶幾,她現在心里特別爽,就像是自己忽然當上了地主,轉身發現以前伺候的地主成了自己的奴隸,實在是痛快。 她心情好,幾口就吃光了甜筒,張謹言收拾好茶幾,重新坐在她身邊。 “我后悔了,我要吃甜筒?!?/br> 這什么意思?還讓她跑一趟?他是不是故意的?她正要嚴詞拒絕,張謹言卻突然翻身,一只腳半跪在她身側,俯身壓下,在她唇上舔吻。 ……嗯……癢…… 他一邊輕舔,一邊笑著:“我只想嘗嘗,就不讓你再跑一趟了?!狈路鸷艽蠖鹊恼Z氣。 彥秋寒想瞪他,奈何被他吻得舒舒服服,提不起力氣,睜開眼都是迷離的水波,哪里還有警告的意味。 她上半身被禁錮在沙發上不得動彈,唇上他清淺的舔舐撩得心里發癢,她只能抬起雙手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將雙唇貼上去,邀請他加深力道。 張謹言收到了邀約,哪肯放過她,將舔舐時留在她唇上的唾液吸吮干凈,繼續向前,靈巧的捉住她的舌尖輕輕吮吸,隨后在她口內繼續輕柔的舔舐。 經過了十多分鐘的糾纏,張謹言終于放過了全身癱軟的她,重新將臉埋在她頸窩間,一只手抱著她的腰喘息。 她大腦空白,什么都聽不真切,只是仿佛他窩在自己懷里,用恍若未聞的鼻音輕聲說過讓她快點嫁給他。 不知是不是錯覺。 “你是不是故意的?”又過了一會兒,彥秋寒來了力氣,開始不依不饒。 “是故意的?!彼\實的說。 彥秋寒起身,將他收回臥室的書重新拿出來:“那罰你就繼續學習吧?!?/br> 張謹言心情復雜…… 他的媳婦真的是鐵石心腸。 “小秋秋……”他試圖裝可憐。 “加一個小時!” 他妥協了…… 吃過晚飯,兩人就窩在沙發上看電視,與其說是看電視,不如說是張謹言照顧他那癱瘓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媳婦兒。 他要喂她吃零食,還要讓她舒服的倚在懷里,還要拿著濕巾給她擦拭弄臟了后嬌氣地抬起的手…… 彥秋寒美滋滋的享受著貴賓服務,心想著原來在家約會真的有很多純潔的事情可以做??!她以前一定是被那些天天張嘴就開車的人帶壞了,現在和純潔的小帥哥在一起,她覺得自己都越來越純潔了。 看來以后,還是要多和純潔的人在一起! 休息日很快就過去了,平日里只有中午張謹言去找彥秋寒一起吃午飯才可以一起呆一會兒,僅僅一個多小時后又要匆匆回去上課。彥秋寒也很忙,學期初的課雖然并不太多,但各種活動不少,最近學校又在籌備春季運動會,彥秋寒的時間被劉哥安排得滿滿當當,每天忙得暈頭轉向。 學生會需要負責全程管理會場秩序,彥秋寒是學生會成員,負責早點名和舞蹈方隊的吹哨子,每天吹到口干舌燥,嗓子啞得不行。岳薇薇和莫馨月也同樣凄慘,岳薇薇所在的社團組成了跆拳道方隊,莫馨月所在的社團組成了舞蹈方隊,每天除了上課的時間都被抓去練習開幕式節目,只有沒參加任何社團的李媛媛每天逍遙自在。 就連休息日,彥秋寒也要和學生會的同學一起去cao場全程看管開幕式節目的排練,周六一大早,李媛媛早已不見蹤影,只剩寢室里的三人在激進的鈴聲中睡得像豬一樣。 鈴聲響了又響,三頭豬依然沒有醒來的趨勢。 “520的豬頭,快點兒把鬧鐘給我關掉!” 隔壁老王一聲震天怒吼,三頭豬虎軀一震,瞬間清醒過來。 彥秋寒沙啞著嗓音:“幾點了?” 岳薇薇趴在床上閉眼摸到手機,慢吞吞的關掉手機鈴聲,用盡全身力氣睜開一只眼皮。 手機屏幕逐漸在眼前清晰…… “七點二十了?。?!” “什么?”彥秋寒迅速清醒,從床上跳下來。 學生會是七點半集合的,接受訓話后再去方隊里點名。她現在就只有十分鐘的時間跑去運動場,路上用上跑八百米的氣勢也需要五分鐘,也就是說她最多有五分鐘的時間穿衣洗漱。 化妝這件事情直接放棄! 七點三十分整,彥秋寒準時出現在運動場集合地點,簽到后就開始干嘔。 彥秋寒心里叫苦,明明八百米測試她都是跑一圈走一圈的,現在倒好,醒了就跑八百米,實在是太刺激了! 劉哥例行啰嗦一大堆,下面的人這些天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彥秋寒也拿著小本,假裝認真記錄‘會議精神’,靈魂已經飄向了早餐店。 早飯啊早飯,你在哪里啊…… 包子啊包子,你在哪里啊…… 哎? 彥秋寒忽然眼前一亮。 劉哥背后遙遠的欄桿外有一個修長的黑色身影,他拿著一袋早餐,抬起兩根手指,正在向這邊微微揮手。 是她已經三天沒見的小男友。 張謹言真的很惹眼,惹眼到無論他的身影多么模糊,都能輕易地辨認出來。 彥秋寒彎了彎嘴角,趁劉哥不注意,偷偷拿出手機擋在小本后面。 ‘我看到你了!’ 張謹言的信息很快就傳回來。 ‘你什么時候解散?我買了你們寢室的早飯,牛rou包子和牛奶?!?/br> 彥秋寒抬眼偷瞄劉哥,他還在口若懸河,并沒有注意到自己。 ‘十多分吧,點名結束會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br> ‘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