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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明決無奈地扶了扶腦袋,為什么要讓楊珂舟跟來,他們是來捉鬼的,又不是來玩的。 厲明決忍不住朝白意這邊看了眼,白意的表情很閑適,配上今天的這身衣服,顯得身高腿長的,十分好看,偶爾彎腰的時候露出腰部的那小半截白色的肌膚,再往上看去,栗色的頭發遮蓋住大半邊臉頰,只能看到那瓷白的脖頸修長如同天鵝頸一般。 白意查看了一番,沒有太多的發現,估計這東西要晚上才會出來,厲明決用眼神詢問,“怎么樣?” 白意搖搖頭,目光在四處探尋,“估計要晚上才會有所發現。這是你的床嗎?上面居然還有一只海綿寶寶,你還是小孩子嗎?和你的形象一點也不符耶!” 白意趴在一個床沿邊,床沿邊上貼了厲明決的一些藝術照,看上起來還挺帥的,青春洋溢,天藍色的床上還有一只大大的海綿寶寶。 唔,好可愛。 白意瞬間被萌了一臉。 對上白意臉上促狹的笑容,厲明決咳了咳,“那是助眠用的?!?/br> 雖然如此,厲明決臉上還是浮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害羞,研究生宿舍他也挺久沒有回來了,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被白意發現這個可萌的海綿寶寶完全是在他在意料之外。 “哦……” 白意拉長了聲線,把嫩黃嫩黃的海綿寶寶抱在懷里,臉頰放在海綿寶寶的肚子上的時候,里面似乎有淡淡的風聲吹過,帶著摩挲沙子的聲音,讓人聽了也忍不住靜下來。 好萌?。?! 厲明決下意識地移開視線,為什么白意要抱著他的海綿寶寶,那只海綿寶寶是被他壓過的! 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厲明決搖搖頭,頓時有些頭疼,自己現在修煉還沒有入法門,也不知道腿什么時候能夠好起來,總不能讓白意自己動吧!而且那樣進展太快了,不好不好實在不好。 厲明決光是想想,都覺得自己腦袋里面冒出了煙花。 太——太刺激了吧! “這是什么?” 白意在宿舍里面溜達了一圈,將目光放在一副涂鴉畫上,涂鴉畫畫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上面的線條扭曲,色彩用得十分大膽,只能從中窺見藝術的成分,再多的,白意就看不出來了。 厲明決將視線順著白意的望去,那副畫是他們宿舍老三儲望云的,雖然儲望云是一個理科男,但是有一顆文藝的心,宿舍里面這些充滿藝術氣息的東西基本上都是屬于他的。 厲明決過去看了看,“有問題嗎?” “嗯……可能吧?!?/br> 白意咬著唇,單手抱住海綿寶寶,伸手去把那涂鴉畫本拿下來,只聽“哧溜”一聲,一抹黑煙從涂鴉本上面冒出來。 厲明決蹙眉,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這是什么?為什么這上面有黑煙冒出?我沒看錯吧?” “唔。你過來看看?!?/br> 白意有些含混不清地說,他伸手將畫框打開,畫框背后鑲嵌著一張符紙,現在已經燒焦了,這幾天做了不少功課的厲明決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借運符?!” “?!?/br> 白意沒說是或者不是,伸手又將畫框放了回去。 從廁所出來的楊珂舟明顯感覺到厲明決情緒的變化,有些不解,“厲哥,咋了?” “沒事?!?/br> 厲明決不想多說什么,他雖然不怎么回宿舍,但是每次回來都會給寢室的帶上很多吃的,在他看來,大家的關系還是沒錯的,但是現在老三把借運符放在那里,是想借誰的運? 他在寢室排行老四,老大老二家里面都小有資產,老三家里比較窮,大家就算出去聚餐,也考慮到老三的經濟情況,擔心傷了老三的自尊心,大多數時候都是去大家都能承擔得起的地方。 但是現在這情況出現在寢室,厲明決只覺得身上無端了升起了一層冷意。 “晚上再來吧!” 白意拍拍手,將海綿寶寶摔進那藍色海洋里,從木質梯子上跳下來,沒什么發現。 楊珂舟撓撓頭,不知道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咕嚕咕?!?/br> “咕嚕咕?!?/br> 似乎是風吹過什么的聲音。 . 明凈察覺到研究生宿舍A棟4樓有鬼氣,已經來轉了好幾圈了,可是宿舍阿姨把他當成是算命的騙子,就算他拿出學生證告訴宿舍阿姨他就是本學校的哲學系學生,堅定馬克思主義理論,信奉無神論。 但是宿舍阿姨看了一眼他那小光頭,還是一臉防備地擺擺手,“不行不行,要么你打電話叫你同學下來接你,要么你就不上去。反正你是來找你朋友的,你打電話,你朋友肯定就會下來的。不然你就是騙子?!?/br> 明凈嘆了一口氣,他管院哪來的朋友喲! 只能等一會兒直接使用非常手段了。 明凈蔫了吧唧地坐在宿舍外面的木凳上。 宿舍阿姨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這個小和尚就是一個騙子,指不定背包里面塞了多少傳單,等著上樓宣揚一番封建迷信呢! 這么俊秀的小伙子,居然宣揚封建迷信,宿舍阿姨搖搖頭,真是要不得。 “小和尚?!” 晚上稍微有點涼快。 白意和厲明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熟人在這里蔫頭耷腦地坐著,明凈本來還在給師父發消息,聽到這明顯是叫他的聲音,下意識地就抬起了腦袋,“阿彌陀佛,兩位施主,晚上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