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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能行?!?/br> …… 臥室布置得非常喜慶,紅艷艷的裝飾極為喜慶,一看就是用心布置過的。 鴛鴦戲水的圖案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尤為顯眼,床鋪上是用紅玫瑰組成的心形,看上去浪漫得不得了。 床鋪下面鼓鼓的,厲明決額頭直跳地將被子掀開一個小角,全是各種堅果。 早生貴子????! 就算是自己的親媽,這也不能容忍吧,兩個男的,還搞這么多名堂。 厲明決整張俊臉幾乎都皺在了一起,指著床鋪上面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對尾隨而來的薛柳說,“媽,這是什么?” 厲明決整個人都被低氣壓籠罩著,腦海中一會兒浮現白意兇神惡煞的面容,一會兒浮現白意四處放電的場景,一會兒浮現白意趁他之危占他便宜的場面。 厲明決光是想著那個場面,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厲明決想了一下自己的戰斗能力,雖然自己下半身不能動了,但是上半身還是很有力量的,李海博和他扳手腕就從來沒有贏過。 但是白意那個不要臉的黑心蓮,說不定身上藏著不知名的迷藥,到時候先把他迷暈了再用皮帶把他給捆起來,最后對他醸醬醸醬。 那個時候,夜深人靜的還沒有任何人能夠幫他,厲明決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由那個黑心蓮宰割。 厲明決下意識想起了中午白意臉上的那一抹邪笑,那個時候那朵黑心蓮就開始對他意圖不軌了嗎?! 厲明決一下子抓緊了手中的堅果,只聽得“咔嚓”一聲,手中捏著的那顆可憐的巴旦木堅果就被捏碎了。 薛柳聽到這“咔嚓”聲,整理被子的手頓了下。 相對于A市的名媛來說,薛柳對白意也不是特別的滿意,但是靈佛寺的方丈靈禪子說了,白意是厲明決人生中的貴人,只有娶了白意,厲明決才有重新站起來的可能,而這婚姻走得越長久越好。 薛柳對這位方丈很是敬畏,自然相信靈禪子說的話,否則整個A市這么多達官貴族的子弟,肯定輪不上一朵黑心蓮的。 薛柳也沒辦法,厲明決的雙腿變成這樣,她也偷哭了很多次,有了希望,薛柳自然不想要破滅。 她也知道厲明決對這場婚姻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只要厲明決有站起來的希望,薛柳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 “這是‘寓意’?!?/br> 薛柳將被角捋平,伸手摸了摸厲明決的腦袋,她的掌心帶著guntang的溫度,燙得厲明決想要退縮。 薛柳眼眶微紅,“明決,你知道mama心里面想的什么。既然和意意結婚了,就不要再像個小孩子了,要學會責任和擔當。mama也不求多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夠好好的?!?/br> 面對這樣的母親,厲明決向來是沒有抵抗的能力的,別扭地承諾道,“我盡量不和他起沖突,只要他不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br> 事已至此,厲明決只能把主意打到白意的身上去,希望白意能夠有眼色一點兒。 薛柳還在一旁絮絮叨叨,讓他以后該怎么和白意相處,厲明決有一搭無一搭地點著頭,看上去懶洋洋的,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薛柳瞪了厲明決一眼,看到白意進來了,將人招呼道跟前,對兩人好好囑托了一番,最后見厲明決已經呵欠連連了,只能無奈地在心里面嘆了一口氣。 “小意,我們家明決就交給你了。你們也已經結婚了,以后好好相處,如果有什么不能解決的事情,就來找我?!?/br> 因為擔心厲明決的情況,新房與他們自己家距離很近,薛柳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可以過來看看情況。 “我知道的,mama?!?/br> 白意順從地點點頭,他本來所求不多,找到一個合心意的人更是不容易,若是能夠同厲明決好好相處,白意自然不會拒絕。 而且,就厲明決現在這情況來看,還需要他的幫助,不過他現在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具身體,手上一樣有用的東西都沒有,所以關于這件事,也急不得。 白意的眼神很溫和,他的臉相本來就是很漂亮的那種,皮膚也好,眼睛也亮,只是之前原主把自己弄得一團糟,沒有一點精氣神,不知道為什么厲明決覺得白意今天變得好看了許多,也面善了好多。 厲明決心里警鈴猛然拉響,太會裝了?。?! 厲明決暗自把自己褲腰帶栓緊了一些,就是有點勒得慌。 薛柳今天晚上并沒有離開,就在一樓的臥室休息的,說到底還是不放心兩人,不過厲晨還要飛歐洲去解決一點公司的事情。 本來公司里面好多事情都放手讓厲明決去管了,結果厲明決腿瘸了,又要結婚,厲晨不得不把自己的悠閑生活騰給忙碌的事業。 . “咳咳,白意?!?/br> 下巴弧度很好看,面皮繃緊,看上去十分有范,這是他在公司里面鍛煉出來的,每次當他擺出這種造型的時候,助理就會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厲明決斜眼瞥向正在和芒果皮兒做斗爭的白意。 “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br> “嗯?哦……說吧!不過我不一定會答應?!?/br> 空氣里有一瞬間的寂靜,厲明決那雙狹長的鳳眼微抬,對白意這油鹽不進的樣子感到很老火,“為什么不能定規矩?你憑什么要求我不定規矩,要是你給我戴綠帽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