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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個月后,棠兒忽然下了一道圣旨,要立他這個國相為后。 南桑史上,就沒有皇帝迎娶男后的。 可從前,由于烏族一脈對權力不感興趣,大都是以國師身份庇佑南桑,棠兒是第一個烏族族人擔任南桑國君的。 南桑人堆烏族一氏有著天然的尊崇,這立后的事情,竟然也無人反對。 立后大典舉行得盛大而又隆重。 此后,他便一直以男后兼國相的身份,同棠兒生活在南桑的宮中。 父兄擔心的事情始終未曾發生。 棠兒未曾忌憚于他,未曾削過他的權,甚至將許多朝政之事直接交由他處理。 南桑在他們兩人的共同治理下,越發繁盛。 南桑夏日炎熱,棠兒想吃過冰鎮西瓜,說是犯困,讓他陪他午睡。 他抱著棠兒,躺在龍塌上,雙雙午眠。 誰知,忽然感覺身體在搖晃,醒來,人竟在入宮的馬車上。 問過趕人的童仆,得知現在是宣和十五年,饒是謝瑾白已是重生過一回的人,已錯愕不已。 前世,他自知他若不死,只會牽累家人,故而飲下那杯毒酒。 即便是死亡,亦沒什么可懼的,也沒有什么割舍不下。 這一世不同,他同棠兒歷經種種,終于修成正果,如何甘心,一覺醒來,回到最初? 仿佛自一場冗長的美夢中醒來跌入一個可怕的噩夢,他一人在馬車里待了許久。 鬼知道,在他方才進入大殿,進到那張他再熟悉不過的烏眸,未再如同往常那般清亮、含笑的望著他時,他內心有多崩潰。 兩輩子被說過什么粗話的謝大人,不由在這喜慶的宮宴上暗罵一句賊老天。 “謝大人和唐大人兩位大人為了東啟,勞心勞力,為皇上分憂解難。朝廷能夠有兩位大人,實在是東啟之幸,皇上之幸。唐大人,謝大人,本宮亦敬您二位一杯?!?/br> 宮宴不知何時已然開始。 先前季云卿已經敬過朝中諸位大臣包括謝瑾白、唐棠以及其他幾位重要朝臣的酒。 此番,皇后亦站起身。 當今皇后乃是將門出身,較之尋常宮中娘娘,除卻貌美之外更是多了一分將門女子獨有的英氣。 她舉杯遙向謝瑾白和唐棠敬酒,舉止間既有將門之后的颯爽,又有皇后的端莊。 謝瑾白抬眸,清清楚楚,在這位年輕帝后的眼底,瞧見一閃而過的陰鷙。 “微臣惶恐?!?/br> 身旁,唐棠已經遲緩地,自座位上站起。 謝瑾白此時方才起身,飲盡皇后敬他們二人的酒。 就算謝少傅獨得皇帝寵信又如何呢? 如今能夠同皇上一起,敬百官酒的,還不是皇后? 奚落的,嘲諷的、同情的目光,悉數被謝瑾白盡收眼底,倒是他的棠兒,上身坐得端正,自顧自地夾菜,仿佛對他漠不關心,唯有余光,向他這個方向掃了好幾眼。 謝瑾白同唐棠共同在朝為官時,唐棠于他而言,不過是政敵,對他的觀察自是沒有這般入微。 如今,他的心思全在唐棠的身上,自是輕易便捕捉到了他的余光。 為何那時,他一點都未曾發覺呢? 枉他從來自負,如今想來,自己那時真是同睜眼瞎沒甚分別。 謝瑾白勾了勾唇,淺笑以自嘲。 “既然不高興,為何還要笑?不累么?” 一道含著譏誚的清冷的聲音,自他耳畔響起。 謝瑾白轉過頭,對上一雙冷漠的烏眸。 眾人皆在看他謝懷瑜的笑話,唯有一人,只在乎他笑得由不由衷。 謝瑾白唇邊笑意擴大,將臉湊近,“小唐大人可是,心疼了?” 唐棠眉頭狠狠一皺。 剛要反唇相譏,謝瑾白卻是一副喝多了,已然熏醉模樣,將腦袋往唐棠身上一靠,“頭好暈……” 唐棠心頭一跳。 數十道目光齊齊落在他們二人身上。 其中,最不容忽略的,還是來自帝王的視線。 明知這人多半是戲耍于他,又恐這人當真是不舒服,沒有伸手切將肩頭的人給推開,只壓低嗓音道,“謝懷瑜,你,你起,起來!” 唐棠年少時患有口吃,越是緊張,或者是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就越結結巴巴。年少時發生了一些變故,使得他性情較之過去發生了不少變化。 性子也是一年較一年沉穩。 這些年來,已鮮少有什么事能夠讓唐棠慌張或者氣急敗壞的了。 唐棠聲音壓得極低,是以,除卻謝瑾白,并沒有聽見他說了什么,更無人知曉,這位曾舌戰群儒的大學士,竟是也有說話結巴的時候。 謝瑾白低笑出聲。 果然是他的棠兒,無論面上裝得多么冷漠,骨子里的性子終歸不會變到哪里去。 唐小棠被謝瑾白這幾聲低笑震得耳朵酥麻,他佯裝鎮定,冷冷地問道,“你笑什么?!” “想知道?” 溫熱的唇瓣,若有似無地,拂過唐棠的耳廓。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糖糖上輩子太苦了,所以,特意讓謝大人回去補償一二哈。 番外應該不會太長~ 主要就是,撒個糖。 接檔文《傅先森總是不務正業》求收啦!感謝在20200901 22:56:00~20200902 22:43: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