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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雖然已是昭旸帝繼位,小皇帝自己尚且只是個傀儡,哪里分得了神來處理這小小扶風之地。 是以,扶風縣的匪患便一直愈演愈烈。 偏生東啟又是以文治國,重文輕武。 地方駐軍疏于練兵,幾次上山剿匪都被打得灰頭土臉,毫無招架之力。 兵弱匪盛。 郭知府只帶數十名衙役上山,無異于送羊入虎口。 這不,折了縣衙大部分衙役不說,連他自己都被扣在了扶風山土匪頭子嚴虎的手里。 那嚴虎不愧是山匪頭子出身,綁票的行當都干到縣令跟衙役的頭上來了。 派人傳了人前去縣衙傳口信,命縣衙各人的家人籌錢來贖人,不然他就直接把這郭嘉還有幸存的幾個捕快都結果了。 可謂是狂妄至極,目無王法至極。 捕快也不過是尋常百姓,家中并不富庶,哪里出得起這個錢。 家屬們便天天聚集前來縣衙門口鬧事。 扶風縣縣令都被土匪給劫走,縣衙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 王鵬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知曉這位新知縣數月前便已經上路,他估摸著行程,猜測謝大人才可能會在淳安附近,以這半截都要入了土的身子,就這么一路上風餐露宿,一路打聽,一路探尋,期間也尋空過,好在,好在上天垂了,最終還是被他給尋見了這位新的縣令大老爺。 因為謝瑾白乃是扶風縣繼任縣令,自己日后的新上級,王鵬也不敢有所隱瞞,將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說了。 唐小棠聽后,臉色微微發白。 這……這扶風縣到底,到底是個什么豺狼之地啊。 光天化日之下,于官道上搶劫迎親隊伍,犯了命案不說,竟然在扶風縣令率人前去剿匪,還……還將縣令也給扣了下來,向縣衙勒索贖金! 小玉哥哥此番前去扶風縣赴任,會,會不會太,太危險了? “自己前去送死也便罷了。為報一己之仇,枉顧縣衙其他衙役性命。這種狗官,還去贖他作甚?不若讓山匪替天行道??倸w小五馬上就要去扶風縣赴任了,你們很快就會有新縣令了,那郭縣令就留給山匪頭子當下酒菜吧?!?/br> 盡管王鵬在言語上對那位郭縣令并無任何詆毀之詞,可在場的都是心思通透之人,哪里聽不出那位郭縣令究竟是個什么貨色。 謝為朝更是沉著連,半點不給面子地直言道。 王鵬不知這位面容冷峻的男子是個什么身份,但是能夠在知府老爺,乃至自己這位即將赴任的知縣大人面前這般直言不諱,又親昵地稱呼謝大人為小五的,身份定然低不到哪里去。 他垂首尷尬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只好求助地看向他的新頂頭上司謝瑾白。 畢竟,這件事究竟該如何應對,還是要看新老爺的意思不是。 謝瑾白卻是并未直接給出正面答復,只是表示自己知道了,命王捕頭先回他所下榻的客棧休息,并且將客棧名字告訴于他。 至于具體什么時候隨他動身回扶風縣,是否前去營救郭縣令以及他的各位同僚,卻是一字未提。 王鵬一聽,心下涼了半截。 郭縣令確是自作自受,可他還有那么多同僚在那匪人的手中。 若是那些同僚出了事,每一個同僚的背后,便是一個家庭的破碎。 可要人家一個還沒赴任的縣老爺為了救郭大人以及他的那幾個同僚去以身犯險,尤其是人還是堂堂太傅之子,又這般年輕,確是,確是強人所難了一些。 王鵬心下重重地嘆了口氣,拱手而退,憂心忡忡地走了。 “這件事,小玉哥哥打,打算如何處理?要,要去救,救那郭,郭縣令,以及,以及扶風縣的那,那幾個縣令么?若,若要去救,會,會不會有,有危險?” 王鵬一走,唐小棠,他便再難掩飾自己的擔憂,當即看著謝瑾白,緊張地問道。 唐時茂沉吟,“此事確是棘手。倘若那位郭縣令當真是自私自利之徒,自是死不足惜。只是如今那位王捕頭既是求到賢婿跟前來,若是見死不救,傳出去恐于賢婿名聲有礙。 若是要救,那扶風山的山匪頭子竟是連縣令之子亦敢輕易殺害,如今更是將扶風縣令以及衙役一并給囚于山中,恐怕也沒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此等亡命之徒,地方官兵尚且束手無策,賢婿一介儒生,手中又無一兵一卒,除非當真聽那山匪的,將贖金給了他們。 哎。如何尚未上任,便遇此頭疼之事?!?/br> 唐時茂嘆息著搖了搖頭。 “唐知府所言甚是。若是懷瑜兄此番坐視不理,他日若是有個什么,再想命那些衙役聽命于己,定然難以調度。且身為地方父母官,人心向背甚為重要。 那位郭大人人品如何暫且不議,那幾個隨郭大人上山的衙役到底無辜。他們當中大部分應該也不過只是領朝廷微薄俸祿的普通百姓人家,若是不設法前去營救,恐寒了那些衙役家人的心,亦寒了當地百姓的心?!?/br> 蕭吟出身底層,除卻官場名聲,他的顧慮顯然更為實際。 但是便是有心要去救,如同唐知府所言,手里頭沒兵,拿什么去救人?便是求得地方駐軍相助,匪盛兵弱,去了也只是送人頭。如何能去? 一時間,去與不去,竟都成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