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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小女娃! 謝瑾白勾唇,“嗯,我現在知道了?!?/br> 唐小棠還是覺著生氣。 是那種生氣當中又帶了點憋屈,憋屈當中又有些許委屈。 怎么能將他的性別給認錯了呢? “我當時,我當時都跟你同床,睡,睡了那么久?!?/br> 唐小棠控訴道。 謝瑾白斜睨著小公子。 唐小棠心虛。 好,好吧。 是他一個人半夜偷偷地爬上他的床。 那人每次趁他睡著,便將他抱回隔壁房間。 他自是不死心,第二天晚上依然偷摸進那人房里,繼續他的爬床爬床大業。 擔心自己睡著那人又會將他抱回隔壁客房,他每次都強打起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后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人竟沒有再夜里將他抱回客房。 他也便光明正大地同這人同吃同住,同寢同臥。 只可惜,后來沒有多久,外祖父就去太傅府,將他接走了。 又過了沒多久,阿爹便帶著他回了淳安。 “那你是,是怎么知道……是,是我的?” 既是錯認了性別,應該更想不起是他才是。 “我回去問了母親?!?/br> 唐小棠不解。 從這人離開淳安之前,他同這人相處,分明是都沒認出他來的,如何會同太傅夫人提,提及他? 瞧出他眼底疑惑,謝瑾白主動解釋道,“我回家的當日,三哥便問及你在朝暉樓向我求娶一事。當時母親亦在,問我你后來傷勢如何。我如實答后,母親頗為欣慰,說是不枉我同幼時相識一場。我實是想不起曾于何時見過你。三哥便替我問了?!?/br> 聞言,唐小棠驟然瞪圓了眼,“太傅夫人,還,還記得我?” “嗯,記得。不僅母親記得,三哥也記得。三哥還問我……” 唐小棠好奇地追問道,“問了你什么?” 謝瑾白唇角微勾,“三哥問我,那個孩子當年長得那般好看,這么多年過去,如今是長得越發好看了,還是長歪了?!?/br> 唐小棠臉頰一紅。 他心里頭好奇得緊,面上還裝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瞥了撇謝懷瑜,“那,那你是如,如何回答的?” “更甚往昔?!?/br> 謝瑾白給出那日的答案。 唐小棠簡直像是掉進了蜜罐里頭,甜不滋滋的。 忽地,唐小棠反應過來。 “太傅夫人,知,知道,我,我,你……你……” 唐小棠緊張地語無倫次。 謝瑾白卻是一下便聽懂了。 他歪了歪腦袋,“樓潁陽、淳安兩地百姓,應該無人不知?” 唐小棠臉頰爆紅。 不,不至于吧? 事情,事情竟,竟還傳到潁陽去了? 唐小棠抬起衣袖將整張臉都擋住。 天爺,埋了他吧。 這一下,唐小棠連耳根都紅得透透的。 謝瑾白將擋住唐小棠臉上的衣袖拂開,露出小公子整張艷若海棠的臉。 “提及這件事,我心中有個疑惑,還請小唐公子為我解惑一二?!?/br> 唐小棠因為謝瑾白將他臉上的袖子拂開的緣故,莫名有些難為情。 他睫毛輕顫,“你……你,問?!?/br> “為何你當日會冒然在朝暉樓走出求娶之事?” 提及那日于朝暉樓被杖責一事,唐小棠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生氣地推開謝瑾白,氣惱地坐起身,“你……你還,還有,有……臉,臉問,問我是怎么一回事?不,不是你自己命人傳口信,約我在朝暉樓見?還,暗示我,這是對我的一個考驗。只要,只要證明我是當真心悅你,你便會愿意同,同我結契?!?/br> 末了,唐小棠又氣悶地補充了一句,“就,就算我,我誤會了。你,你當時所,所謂的考驗,并,并非是那樣的意思。也可以私底下告,告知。那些板,板子,那,那么疼……” 想起那日挨板子的情形,唐小棠眼眶不免再次發紅。 除卻身子上的那種疼,心里亦是難受得緊。 當日,當著阿爹以及那么多官員的面前,他不是沒有猶豫,也不是沒有心生過退意。 可是只要一想到,這是這人對他的考驗,他便什么都顧不得了。 這人不過長他幾歲,便已經是名滿東啟的大才子。 太傅之子,少帝之友。 可他不過一個小小知府家的公子。 他有的不過只有一腔少年人的孤勇。 他要考驗他,想要看他的心,只要能夠同這人在一起,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想要同這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誰曾想,他投注了滿腔孤勇的剖白,竟換得一頓毫不留情的板子。 倘若不是后來這人來探望過他,還給他帶了那盒那般珍貴的世間僅存的續筋生肌藥膏,他是定然早就死心了的。 謝瑾白瞇起眼, “你說,是我命人傳口信于你?要我先對你暗示在先,要你對我表明心跡?” “你,你這人!你這人是不是記性不大好使??!你自己托人轉告的話,你都不記……” 唐小棠的話嚷嚷至一半,忽然也反應過來。 不,不對。 那人在淳安那么多日,他只見過那位蕭侍衛常隨其左右,再未見過其他貼身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