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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遠航”這三個字在陸自明這里是禁忌,給唐久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陸自明說實話,只好硬著頭皮撒了個小謊。 陸自明轉頭,微涼的目光落在唐久的臉上。 唐久突然沒由來的一陣心虛,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用真誠的眼神回視過去。 “行吧?!焙迷陉懽悦骱孟駴]看出什么來,淡淡松了口,把臉轉了回去,“到地方給我打電話報平安。有什么事立刻和我聯系?!?/br> “一定!”唐久嘿嘿笑開了,親昵的拿腦袋在男人手臂上蹭了兩下,噔噔噔的跑開了。 —— 雖然已經提前有了心理準備,但唐久還是沒想到,傅遠航的親戚能極品到這種程度。 唐久自己雖然家境好,但從來沒有看不起那些窮困出身的人。他們雖然物質上沒有那么充裕,但大部分人的靈魂是健康的,總是善良平和、積極努力的度過每一天,用勞動和雙手去改善自己的生活。 不像眼前這些人,渾身散發著粗鄙庸俗的氣息,盯著唐久的眼神活像盯著一座稀世金山,貪婪的幾乎要從眼睛里流出口水來。 “小陸啊,聽說你家是開大公司的,一個月工資有多少???能有一萬塊嗎?” “你看你個沒見識的!人家大老板的錢都按年薪算!一年掙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呢!” 席間頓時發出一陣雜亂興奮的驚嘆聲,對于他們這些靠自家種地,或是給別人打零工賺個八百一千塊的人來說,幾百萬無疑是個天文數字了。傅遠航的三姑立刻把目光投向傅母,好奇問:“嫂子,小陸不是給你們開了一個什么食品公司嗎?你們那個公司也這么能賺錢嗎?” “嗨,幾百萬什么的我可不敢說,但一個月拿個萬把塊錢還是不難的?!笨粗蝗τH戚震驚羨艷的目光,傅母不由更加得意,“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爸不用再起早貪黑的給人干活了呀!想想以前那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干最累的活,拿那點工資,整天還得看人臉色挨人罵……現在好了,我平時就在家看看電視,還認識了幾個太太朋友,沒事一起去做做美容、喝喝下午茶什么的,挺愜意的……” 傅遠航的三姑、二姨、舅媽等一眾婦女聽了,臉色立刻抑制不住的露出嫉妒甚是微微憤恨的神色。 瞧瞧,這李翠容得意成什么樣了! 不久前還和她們一樣是個黃臉婆呢,現在呢,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手腕上戴著翡翠鐲子,甚至都會喝什么“下午茶”了!這真是完全過上富太太的日子了呀! “要我說啊,嫂子你也就是命好!自己雖然沒什么本事,但生了個好兒子??!”三姑笑著說,“看看咱們遠航,不僅考上了那么好的大學,還認識了小陸這么厲害的朋友!小陸啊,三姑問你個事:能幫你三姑和姑父安排個活兒不?我們不貪心,可沒想過要開公司什么的,但安排我們去哥嫂那兒撿個輕松活兒干干,應該不難吧?” 他二姨舅媽一聽,生怕自己被落下了,連忙說:“還有我們!小陸啊,我們家能認識你真是祖上積了德了,你這么厲害,就幫咱們這點小忙唄?” 傅母一聽卻著急了,她當然知道這些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這是眼紅她日子過的好,都要來分一杯羹來了!那公司現在是她和老傅的,要是讓這群人摻和進來,那以后還得了? “你看看你們,人家小陸遠來是客,先讓他好好吃頓飯,嘗嘗我們的手藝!”傅母高聲打斷她們,熱情的夾了只雞腿放到唐久面前的碗里,連聲招呼道,“都先別顧著聊了,先吃飯,一會兒菜就涼了!” 幾個女人只好悻悻作罷,他舅媽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心頭堵的十分厲害。 原本來說,她們家才是這群親戚里頭混的最好的,因為她男人傅大剛是村里中學的教書老師。這份工作說出去可有面子了,掙的工資也不少,是村里人人羨慕敬佩的對象。別看李翠容現在一副張揚得意的嘴臉,傅遠航上初中那會兒,李翠容還提著一籃子雞蛋,陪著笑臉來家里讓傅大剛給她兒子補習功課呢! 現在走了狗屎運發達了,就看不上他們這些窮親戚了,真是好不要臉! 他舅媽越想越氣,不由得看了身邊的丈夫一眼,意思是讓丈夫好好看看他meimei這幅嘴臉。誰知一看之下,卻發現男人正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城里來的細皮嫩rou的富少爺瞧,眼珠子都快貼到人家身上去了,頓時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用隔壁肘子搗了男人一下,低聲罵:“收斂著點!這還在外頭呢!” 唐久坐在上首,聽見了女人這聲低語。 這么說來,傅大剛并不只是對陸言見色起意,而是早就有這個毛病。 而且,傅大剛的老婆也心知肚明。 可是,她因為男人的“好工作”,因為跟著男人“有面子”,能在村里人跟前抬起頭來,所以即使知道自家男人有喜歡小男孩的變態癖好,依然選擇和他若無其事的把日子過下去。 唐久看著席上一張張夸張又鮮活的臉,像是接觸到了一面從未見過的人世。 他已經不覺得可氣可恨。 只覺得可悲。 —— “我姑我姨她們都是農村人,沒什么文化,沒惹你不高興吧?”散席后,傅遠航把唐久拉到一邊,小心的觀察他的神色。 其實,傅遠航同樣打心底里瞧不起他這一群親戚,但沒辦法,他是從這里走出去的,這群人和他有著無法改變的血緣關系,他只能選擇和他們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