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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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日,康熙擺了擺手,道:“罷了,不必了?!?/br> 魏珠便未再多言。 康熙出了乾清宮,未乘坐御輦,在前頭徒步走著。 眾太監抬著御輦跟在后頭,明黃色的華蓋遮天蔽日。 西六宮前往御花園的路上已提前有人清了道。 此刻狹長的宮道上,除了皇帝和皇帝身邊伺候的人,空無一人。 四月的風如女子細膩的肌膚,柔和而溫暖。 日光西斜,風漸漸清涼。 御花園里,樹葉沙沙,不絕于耳,牡丹芍藥漸次而開,牡丹雍容,芍藥清麗,多姿多彩。 康熙看著這花,失了神,忽地嘆了聲,“芍藥又開了,當初她說牡丹雍容,卻獨愛芍藥?!?/br> 魏珠了然,皇上又想起了孝懿皇后。 孝懿皇后仙逝一年多,皇上仍念念不忘。 魏珠躬身道:“皇上不若去承乾宮看看?!?/br> 承乾宮是孝懿皇后生前所住宮殿,離此不遠,如今住著良嬪衛氏。 皇上偶爾想念孝懿皇后了,便會去承乾宮坐坐,此刻他自然如此提議。 康熙沉默片刻,道:“擺駕承乾宮?!?/br> 魏珠吩咐不必清道了。 皇上每次去承乾宮都不允許大張旗鼓,這是不愿驚擾了孝懿皇后。 即便孝懿皇后已走了快兩年,住在那兒的也早變成了別人。 他示意伺候的人慢著些,靜靜地跟在皇上身后。 此刻,承乾宮外面似是站著兩個人。 魏珠睜大了眼,仔細一看,眉頭一動。 咦?那不是喜塔臘貴人? 康熙抬手,止住了他們出聲的舉動。 魏珠便不吭聲了。 最近這喜塔臘貴人是頻繁入皇上眼前啊。 夕陽西下,寧韻回去的時候正路過承乾宮,便停下腳,捏著下巴打量,搖頭嘆息。 金鈴忍不住問,“主子為何嘆氣?” 她原不是個多嘴的,但主子這些日子委實太過奇怪了。 是以一瞧見主子這副模樣,她就忍不住了。 寧韻仰頭望著承乾宮華美的宮殿,一陣唏噓,“在想這里面住的人唄,可惜了的?!?/br> “可惜什么?”金鈴不明所以。 雖說良嬪娘娘不如從前得寵,但畢竟貴為嬪位,又有親生的八阿哥,在所有宮女眼里已然是十分幸運了。 寧韻搖頭。 可惜了那樣一個如花似玉的衛氏,如今尚住在先皇后所住過的承乾宮,可見在皇帝心里還是有些分量的。 誰能料到將來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呢? 辛者庫賤婦。 嘖,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不過,不影響她爭寵。 順治也是大豬蹄子,但于董鄂妃而言也算是個良人了。 康熙固然不好攻克,但也不是沒可能。 寧韻揚起燦爛的笑容。 忽地,寧韻眼前一花,身子一晃,金鈴忙攙扶住她,“主子,您怎么了?” 耳邊是金鈴緊張慌亂的聲音,英珠扶著額直起身,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回去吧?!?/br> 又看了眼面前的承乾宮,英珠收回目光,往回走。 金鈴滿目茫然,怎么主子似乎又變得不一樣了? “喜塔臘貴人?!币坏缆曇糇院髠鱽?,略尖細。 英珠扭頭看去,臉色一變,忙屈膝行了一禮,“奴才喜塔臘氏參見皇上?!?/br> 站在面前的正是康熙和御前總管魏珠。 也不知皇帝何時過來的。 怎會這樣巧? 康熙背著手站著,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半晌未語。 魏珠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皇帝側后方,也不吭聲。 過了許久,康熙才嗯了聲,看了眼承乾宮,隨口問,“你在此做甚?” 英珠手心里出了汗,低垂著頭,努力平復緊張的情緒,“奴才剛去御花園走了走,正要回去,路過此地?!?/br> 康熙深沉的目光落在她低垂的臉上,只看到光潔的額頭,紅潤的唇,看不到表情。 但她今日的衣裳格外鮮亮,襯得人如御花園里的牡丹花似的。 “朕方才瞧你身子不適?!笨滴跄﹃笫帜粗干系挠癜庵?,語氣聽不出是關心還是怎樣。 英珠頭垂得更低,“回皇上,奴才沒大礙,只是一時暈眩?!?/br> 康熙沉默片刻,道:“擺駕延禧宮?!?/br> 魏珠忙唱和了句“擺駕延禧宮——”,然后康熙不再看她,當先邁步向前走去。 英珠頓了下,然后跟在御輦后慢慢往回走。 不知走了多久,皇帝忽然停了下來。 跟隨的眾太監也停了下來。 英珠也只得停下。 片刻,魏珠走過來,躬身道:“喜塔臘貴人,皇上叫您過去?!?/br> 英珠面露驚訝,然后緩步走過去,在皇帝身后停下。 康熙扭頭看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略頓片刻,才又繼續走。 英珠只得亦步亦趨跟著。 片刻,康熙道:“朕方才見你盯著承乾宮看,為什么?” 英珠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曾經的皇上在主子面前是溫和的,好相處的,但主子不在的時候,面對宮女們,皇上總是不茍言笑,看著頗有君威。 是以英珠有時候是有點怕他的。 而這也是她從前認為皇上待主子特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