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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br> 先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坐吧?!?/br> 百里瑾的面前放了一把琴,他看著這把琴,想起在重華宮發生的一切之后,目光有些閃爍。 先生手里拿著一卷書:“你今日的打扮倒是隨意?!?/br> 百里瑾:“……” 不會真的因為打扮而被罰吧? 他還未說什么,先生就說:“罷了,景王倒是喜歡清雅的模樣,春深總是讓你往俗氣打扮,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br> 他的話語里,透著只言片語的信息,讓百里瑾猜出了一些。 景王……莫不是喜歡云修知? 先生說:“彈琴吧,不把曲子彈好,今日就得罰抄?!?/br> 百里瑾之前從未彈過琴,他看著面前的這把琴,有些入迷。 正當他打算彈的時候,春深卻領著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走了進來:“正在習琴?” “這又是怎么了?” 春深看到百里瑾的模樣,臉色一沉。面對先生的時候,又變臉似的笑了起來:“今日的課不該是南月樓排嗎?先生可是記錯了?” 那位先生根本沒看春深,只是拿著書細細研讀:“既然如此,你就把他領回去吧?!?/br> “是是是,是春深糊涂了,沒提前通知您?!贝荷顚Π倮镨沽艘粋€眼色,便把他拉了出來。 這個早上,太不平靜了,百里瑾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走到外面,春深左看右看,才小聲在百里瑾耳邊說:“云瑾,別學那副清雅做作的模樣,要春深mama跟你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 百里瑾有些懵,他并未……刻意模仿。 “抱歉,我不太記得了?!?/br> 春深嘆氣說:“景王對那位是什么心思,當年鬧得滿城風雨的,現在讓你學琴棋書畫,可真是……!” 云修知,云家最杰出的一輩。當年云家還是鼎盛的時候,他入宮做了景王的伴讀。景王雖說是陛下的親弟弟,比陛下小整整十五歲,當今陛下將他當成兒子一般養大。云修知的才華極為出色,但比他才華更為出色的,是他的容貌和通身清貴的氣質。當年可算作風頭極盛的一位人物。 當年云家滿門抄斬,云修知也為保自己唯一的幼子云瑾,服毒自盡。陛下雖然沒有殺了云瑾,但終究沒有善待他,而是將他送入南月樓,終身不得出。 春深mama擔心的看著他:“可曾記得前日mama教你的東西,該如何笑?” 聽到春深的話,百里瑾終于猜出了一兩分。 “記得?!?/br> 春深皺眉:“真是……我教得太不好了。琴棋書畫,若是喜歡……便好好學,但切莫做出那樣的姿態了?!?/br> 百里瑾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原來凌華閣里那些紅衣,還有梳妝臺那些艷俗的簪子,都是春深刻意為之。她將百里瑾朝著靡麗的方向培養,一方面是為了南月樓,一方面……則是保護之意。 百里瑾終于接受了那些東西,他垂眸,勾起一個笑容,那笑容讓春深和她旁邊的男子都微微一愣。 靡麗,驚艷,同時帶著幾分勾人。 “我知道了,謝mama?!?/br> 他走到另一個地方,整個上午都是在學習如何取悅、勾引男人,百里瑾覺得自己快要被洗腦了一樣,腦子昏昏沉沉的。 但云瑾的一切,他卻慢慢接受。 中午的時候,總算回到了凌華閣,云祈的額頭已經不太燙了,恢復力連復診的大夫都暗道神奇。 他洗完澡,穿上了新衣,遠遠看去,一身氣質冰冷似雪,總是扳著臉不笑。而見到百里瑾走過去,才連忙露出一個微笑:“哥哥……” “身體好些了嗎?” 云祈點了點頭。 百里瑾忽然想起上一次輪回之前,‘云瑾’似乎給過云祈一支玉簪,那玉簪他倒是有印象,是云家遺物,云修知唯一留給云瑾的東西。 百里瑾想了想,打算在這個世界,也還是將玉簪給他一支。 他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盒子,然后打開外面包裹著的一層布。 “既然你也姓云,又叫我哥哥,便給你一支?!?/br> 云祈睜大了眼:“真的……可以嗎?” 百里瑾微笑著點頭。 他像是極為高興,怎么都抑制不住微微上揚的嘴角。 百里瑾說:“簪子是一對的,切莫弄丟了?!?/br> 的確有一對沒錯,但他手上這一只,卻是第一世的阿瑾送給他的。 云祈將這根簪子捏在手心,忽然微笑著問:“哥哥,我可以和你那只交換嗎?” 百里瑾一愣,說道:“自然可以?!?/br> 云祈臉上的笑容加深:“太好了?!?/br> 他在拿過簪子的時候,快速的在手中對換,然后送還給了百里瑾。 百里瑾細心的發現,這根簪子的磨損有些嚴重,表面也更加光滑瑩潤,就像是經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 云祈看著百里瑾手中的那根簪子,在百里瑾看不到的地方,他笑得有些凄涼。 ——太好了,總算物歸原主。 云祈忽然說:“哥哥,我幫你挽發吧?!?/br> 百里瑾的心頭莫名升起一股異樣的情感,他閉了閉眼:“好?!?/br> 云祈的手,從百里瑾的頭頂慢慢滑落至發尖。 云祈很熟練的幫他把頭發束好,又接過百里瑾手上的玉簪。這是他輪回那么多次世界,唯一帶走的東西。他把玉簪交給他,就像是將自己那無數世界的瘋狂和執著告訴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