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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真應著他的話說是,與王千手交流之余,讓翠珠給阿蟲量了下身子。 他解釋道:“小孩子長得快,我看他衣服都有些小了,讓人多做些合適的?!?/br> 定好的學習時間結束,容真將阿蟲留了下來,對王千手道:“王府里沒小孩,這孩子我挺喜歡的,最近也無事,教他學些字罷?!?/br> 對方高興又擔憂:“怎敢勞煩王妃……” 容真擺擺手,道:“他不是不愿意學習么?現在我用王妃身份教他,他就不敢不愿了吧?您也知道,多認些字,總是好的?!?/br> 對方這才行禮謝之。 可做的事情變多,容真也沒再出門過。 京城上方的天在快速變幻,而王府內的生活一如既往,對容真而言,只比尋常多出一件事——教阿蟲認字。 衛長彥知道這件事后的反應并不大,似乎在預料之中,有時回來看容真還在教阿蟲,就靜靜地坐在遠處喝茶,時不時看幾眼。 教了幾次,容真就發現阿蟲并不是不愿學習,他教阿蟲認字時,小孩學得很認真,也沒什么反感抗拒的情緒,有時哪里忘記了,還會怯怯地再問容真一遍。 容真盡心盡力地教他,兩人還沒熟,想要消除對方的忌憚,需要時間,容真也不著急。 有一次,外面下了大雨,電閃雷鳴的,阿蟲似乎很害怕,兩手緊緊纏在一起,縮著肩膀,看書都不集中了。 正好結束的時間到了,翠珠要過來牽他送他回去,容真卻起身拿了把傘道:“你在這兒呆著,今天我送他回吧?!?/br> 阿蟲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接著用力搖頭:“不、不用的!王妃已經很累了……” 容真笑了聲:“我自己都沒覺得累,你聰明,教你學習哪有那么累,走吧?!闭f完伸出手。 小孩怔了一會兒,容真看他不動,直接過來彎腰牽住他的手出了門。 容真怕小孩跟不上,步子放小許多,一大一小兩人緩慢地往前走。 走到一半的時候,容真道:“其實小孩都害怕打雷,你不用藏著,害怕就直接跟我說,那我們就不學了,王爺說過,咱們王府里沒有那么多規矩,平時也不用拘束,想玩什么就告訴我或其他人,不用一直待在屋子里,你是我的學生,我又是你爺爺的學生,咱們差不多呢?!?/br> 小孩抿抿嘴沒說話,卻悄悄將容真的手握得更緊了。 到了那院子門口時,容真將他送到廊道上,這才停下腳步:“回去吧?!?/br> 阿蟲沒動,仰頭看他,低聲道:“王妃,你可不可以等我一下?” 容真愣了下,連忙道:“好?!?/br> 阿蟲瞬間松開他的手,快速往里面跑,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木頭疙瘩。 那是一個因為技術不成熟,雕刻得很粗糙的佛像。 小孩將那個粗糙的佛像雙手捧到容真面前:“爺爺說可以許愿!我以后會雕更好的送王妃!” 容真失神了好一會兒,將那個木雕接過,看著阿蟲咧嘴笑著的臉,道:“你不留著許愿嗎?” “我、我的愿望已經實現了一點……” 容真并沒問他的愿望是什么,盯著那個木雕道:“是嗎?那謝謝你,這個其實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回去早點休息吧?!?/br> 小孩重重嗯了聲,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半晌后,容真才捏著那塊木雕轉身,剛扭頭,就看到了后方的衛長彥。 男人在不遠處的雨中舉著傘,幾步走到他身前,凝視著他笑道:“這么喜歡孩子?本王又沒法給你生,這可怎么辦?” 容真沒理會他的揶揄,收了自己的傘,準備貼過去,剛動,腰便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緊緊摟住。 衛長彥帶著他往雨幕里走。 容真低聲說:“我知道,他們院子里有暗衛守著,都是你的人?!?/br> 衛長彥腳步微頓,瞥他一眼。 容真繼續嘀咕:“那天那位小官的妻子,好像和秦王妃的娘家是遠親?!?/br> 衛長彥停下,兩人對視許久,衛長彥又摟著他繼續往前走:“你倒是聰明?!?/br> 之后,兩人像是心有靈犀,誰都不再開口。 回了屋內,各自換了衣服,衛長彥就一直摟著容真親,親著親著就到了床上。 衛長彥今天格外著急,將人換著法兒地欺負。 容真應著他,折騰了一個時辰后,累得不行,他睫毛濕了,外面雨也停了,衛長彥將人摟在懷里小聲哄。 容真被他哄了一會兒,枕著他的胳膊低聲問:“今天怎么回這么晚?” “有人在父皇那里參我,想讓父皇盡快立儲……”衛長彥笑了聲,“邊關那邊正在打仗,是誰急著立儲呢?若是立儲,最佳人選又是誰?父皇惱了,留下我們談事……” 容真看向他:“……” 衛長彥在他腦門啵了下,做游戲似地拉著人進了被窩,貼著耳朵細語:“他以為是襄王的心思,可發了不小脾氣……秦王兄弟情深,替襄王求情很久啊……” “……” 容真:這秦王夠損夠陰。 衛長彥沒再跟他談這事,親親他的臉故意小聲道:“如果是阿真,想坐那個位置嗎?” 容真:“不想?!?/br> 對方一笑,沒再說話。 容真想了想,道:“秦王的確比襄王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