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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孤在此,他也不敢對你如何?!逼钪兩碜右粌A,碰了碰小福子的唇角,二人喘息著同一口氣,滿室棠香。只是這一問就問到了點子上,小福子心虛地一躲豈能叫祁謨看錯。 “拂兒?”他滿面狐疑地問道,一只手深深地探進小福子的襟口,一邊問道:“莫非他真對你如何了?” “沒……如何啊,殿下盯著奴才作甚?那個……殿下口干不干?喝茶嗎?”廖曉拂這話說得沒有底氣,太子蹙著眉頭注視著他,逼得他目色飄忽,只得寸寸往后躲去,末了沒地方躲了才吐出實情,叫祁謨悔得腸子皆青了,恨不得收回方才的壯志豪言:“那日……殿下昏迷不醒,楊參將怕奴才被人押去殉葬,前來解救,情急之下就、就拉了下奴才的手……嚇得他也驚了。殿下不是沒有肚量之人,不可降罪……” 話剛說完便被餓狼撲食般撲住了頸子,脖子上一疼,竟被太子咬了一口。 “殿下你這……比奴才年長,怎么還咬人呢?”廖曉拂哭笑不得,天下之大誰能算出太子是屬狗的,氣急了咬人一口算什么大義,“今早不是說要給四殿下寫信嗎?奴才這就起來準備筆墨去……” “信過會兒子再寫,不遲……孤先清算這筆賬,今日就給拂兒咬出個紅印子來,叫他日日看著,心里明白這是太子的人,掂量著該不該碰?!逼钪儛瀽灥卣f道,惡狠狠攥住了人家的手腕,抱緊懷中清瘦的身子,漲紅了脖子,啃了下去。 小涼莊近來清凈得很,雪也沒過了人的小腿。只是經過上回一鬧,祁容便在榻上躺了數日。今日廖依依從下頭捧上來一只信鴿子,他這才懶懶起身,拆下信筒里的字條在窗前過目。原是五弟已經悄悄離了北境,鬼神不知地往胤城趕路了。而落筆的日子竟是二十日之前。 從前信鴿子飛半個來回需三十日,看來北方的風雪已經過了喧囂頂峰。而字條中還留下一行小字,寫道:借刀殺人??催^后祁容不屑一笑,燒了字條,目光順著窗欞流向院外,不由地眉頭一皺。 怎么賀小蕓又來了?她不是破相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豆豆去趕同人稿了……sorry……么么么么么 基友看完這篇文章,問我,你寫的不是太子嗎?是貍貓換的吧?怎么要錢沒錢、要爹沒爹的? 于是我下一篇發誓要寫個有錢的小攻! 楊義:真好,跟著廖公公回老家了! 小福福:??!燒雞好了,太子請用膳。 太子:啊——喂孤。 楊義:md,我應該在車底。 第123章 那日賀小蕓施計不成,秀氣的鼻尖兒還被抓了兩道,手一摸還出了血,嚇得用絲帕捂著面一路哭回小轎,七上八下地打道回府。當夜,賀府連召郎中三位給大小姐療傷,皆勸道只傷了一點兒外皮,好好養起來便留不下疤瘌。賀小蕓這才放心,接連數日不曾踏出房門一步,不敢叫傷口見了風。 嬌人玉面,笑顏如花,虧得賀家大小姐一向自視甚高,竟被一只雄雞把銳氣削了。這等屈辱如何叫賀小蕓忍得下,眼睛紅紅的撲進家兄懷里滾出淚來,直言道那畜生傷人,逼著賀良材去客棧將那傷人的活物宰殺了。 賀良材臉色一瞬變白,這哪兒敢???先不說客棧里住的人物是太子,敢不敢在貴人面前見血,光是仔細想想這事就是一口啞巴黃連。好好的女兒家不在府里養著,跑到那龍蛇混雜的客棧去,可見自己的勸是一點兒沒聽進耳朵里去??蛇@妹子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見賀小蕓哭得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只能竭力勸說再過幾日,過幾日就把那雞殺了替她出氣。 賀小蕓一時哭得聲音直抖,聽大哥應了此事才收住了哭勢,用了清淡晚膳。而這棘手的事,賀良材是隨口應下了,卻沒想到小妹記恨在心,日□□問,他只得推脫莊子里瑣事繁多,何故與一只雞過不去。賀小蕓一聽,半晌沒說出話來,哭得比上一回更甚。從前大哥對自己是百般寵愛,言出必行,今日倒是沒了膽量,自己受欺負連吭聲都不敢了。 賀良材沉著臉色也不再賠笑,悔不當初,是自己親手把小妹慣得不知好歹,便叫丫頭小廝嚴加看守小姐的廂房,萬萬不可叫人再跑出去。只是到底還是輕看了自己妹子的能耐,光是下人就能將人看住乃是白日做夢。這日賀良材剛離了府上,轉身賀小蕓就帶著小廝從偏門出了院。 太子她惹不起,一只雞還惹不起嗎?賀小蕓帶人徑直沖進了客棧,正巧撞上在后院給鴿子添水的廖依依。信鴿子自北境飛來,一路風雪繽紛,翅子不僅臟了還斷了幾支羽,到了窩里就趴下了??此仓ψ尤コ允?,給廖依依心疼得不得了。 “誒誒誒,你們是什么人?”見賀小蕓來勢洶洶,身后還跟著隨從,廖依依連忙起身擋住了鴿籠,水盆也打灑了。 賀小蕓微挑著娥眉,眼中的神色頗為駭人。想到這規矩拿不上臺面的丫頭竟是太子房里的人就壓不住火,可好歹不敢再像上回那般放肆,抿起嘴來將下巴一低,算作行禮:“姑娘還請讓讓,前些日子我在此處被一只畜生所傷,今日就帶人來捉拿那雞,不想傷及無辜?!?/br> “雞?什么……雞???”廖依依聽了有些心虛,大將軍好斗在小涼莊子都出名,只是從來都是與雞斗,不曾傷人。除卻齊大哥,可那回也是人招惹它在先啊,若不是齊大哥一個猛子扎進了雞窩里,大將軍何苦驚嚇到騰空迎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