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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路西野好笑地說:“你在擔心???不像你的作風啊?!?/br> 林郡又笑笑:“沒什么好擔心的,反正賠了有一半是你的?!?/br> “掃興?!甭肺饕靶ζ饋?。 “掃什么興?”林郡問:“累死累活忙著FY的是我,您老人家cao過一分錢的心?” “對不起啦,”路西野從善如流:“只伸手拿紅利的人不配說話,辛苦您啦?!?/br> 一桌人都被他逗笑了,只有林郡沒有笑。 傅久九在桌下拉他的手,不知道他的情緒怎么突然就變了,便十分貼心而親密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林郡側眸看他片刻,沒有說話,也沒有回握他。 傅久九有些憂慮起來。 他覺得林郡應該是真的很在意這件事,所以開始考慮要把這件事情提前結束掉。 效果未必有原來預計的那么好,但也足夠了。 重要的是他不想林郡這么憂慮。 因為有老人,他們沒有待太晚,吃完飯,又敘了會兒舊便彼此分開。 回去的路上,林郡坐在后座合著眼睛,一只手握著傅久九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他總是無意識地將兩枚戒圈摩挲在一起。 在門口分開的時候,傅久九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到他房間里坐一會兒。 可他并沒有提,只在進門之前又叫了傅久九一句。 傅久九已經打開了門,聽到他的聲音便回過頭去看他。 走廊的感應燈燈光昏黃,照在林郡臉上,讓他看起來像一副朦朧而立體的畫。 因為見長輩,他穿的也比較休閑,不像平時經常西裝革履,看起來尤其年輕。 傅久九只看著他就覺得十分享受,十分幸福,也十分想讓他到家里來。 他笑著應聲,雙眸含笑看他。 林郡看了他片刻,表情十分平靜,但不知道為什么,傅久九感覺到他好像十分失望。 傅久九的笑意漸漸籠起,想要拉上自己的門去林郡那邊。 擁抱他,或者今晚都陪伴在他身邊。 可這時傅小八恰好迎了出來。 傅久九一分神間,便聽到林郡輕聲說了句“晚安”,然后對面那道門合上了。 他忍不住愣了愣,站在門前望著對面那扇門發了會兒呆,然后才和傅小八一起進了門。 林郡進門后沒有回頭,他把外套脫了,直接進了浴室。 把頭發吹干后,他把自己埋進了被子里。 因為每天都有許多事情要忙,這好像是他這么多年,睡得最早的一次。 他戴上耳機,鋼琴和二胡的聲音交錯響起,像在互相追逐。 有些憂傷的曲子,卻讓他很快從那種壓抑而難受的情緒里抽離出來。 在樂曲一遍遍重復中,他漸漸沉入了夢里。 什么都沒有想。 周一清晨,執刃事件的熱度已經減退了一些。 但正因為過去了最初路人亂入的高峰期,現在輿論引導才更顯出組織性。 整個事件的時間線被梳理的極度清晰,從表面來看,對青刃極其不利。 以致于最新一期漫畫更新后,評論里很難看到漫迷的討論,幾乎全被網友的辱罵與聲討壓了下去。 傅久九駕車到了NF,剛進辦公室,就聽到了里面的爭吵聲。 Mary作為執刃的忠實漫迷,正在舌戰群儒,極力維護著自己的偶像:“只聽單方面言論就扣帽子是不是有失客觀?” “客觀”兩個字似乎戳到了某個人的痛處,吳秋然冷聲道:“那就等著看好戲唄?!?/br> Mary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不再懼怕吳秋然,也梗著聲道:“看就看?!?/br> “干什么呢?”傅久九走進去,十分嚴肅:“這周林雅兒的拍攝你們已經搞定了?” 林雅兒是一線小花,據說家境優越,混娛樂圈只是玩票,偏偏紅得發紫。 是娛樂圈出了名的大小姐,十分大牌,很難伺候。 眾人一聽這話,便都蔫了神,紛紛停止了爭論,埋頭專心工作。 只有吳秋然仍似笑非笑地對傅久九說:“傅編怎么看執刃這事兒?” “沒看法?!备稻镁趴此谎?,冷著臉進了辦公室。 吳秋然看著他的背影,笑得更是勝券在握了起來。 傅久九坐在桌前,垂眸工作。 看稿子,批策劃,弄排版,處理郵箱里的緊急郵件…… 忙完一輪之后,他向WUYUN官方發了一封郵件,并抄送給了路西野。 之后才點了一支煙,站起身到窗邊活動酸痛的肩頸。 他握著手機,調出林郡的號碼來,看了片刻之后,覺得有點想他。 林郡最近很忙,今早連帶傅小八遛彎都沒來得及,一大早就出發去了公司。 傅久九的手指抬了抬,可看到屏幕上方的時間顯示,又生生停了下來。 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林郡說不定還在會議室里。 而同時,林郡剛從會議室出來。 他進了自己辦公室,點開網頁,邊看輿論走向邊瞇著眼睛點了支煙。 助理捧著文件進來,恭敬地將一沓資料放在他面前。 “林總,”助理上前一步:“經查證,那位畫手是之前NF的兼職插畫師?!?/br> 她說著,把資料翻到某一頁,又往前推了推:“除了查出他的筆名叫‘小八哥’,其他資料少的可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