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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之情?傅久九都沒有相思之情,憑什么他要有? 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對,惡趣味!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傅久九完全不懂見好就收的道理。 他對他又是舔手心,又是在床上翹起屁.股來…… 一副生怕他沒感覺的樣子。 翹起來……的屁.股…… 林郡的喉結劇烈滾動了幾下,雙眼微瞇,手掌終究還是不受控制地揉了上去。 傅久九的屁.股小巧圓潤,像個桃子,rou多汁甜,誘人的要命。 隔著薄薄的布料,彈軟溫熱的觸感幾乎讓人發瘋。 林郡幾乎瞬間起了反應,連喘息都低沉了下去。 傅久九感覺自己要死了。 如果此刻他死了,那么他就是光榮地死在了床上,還是在什么都沒做的情況下,被揉了一把屁股羞死的。 他不能死,這死法太詭異了,太丟人了。 可他還沒振作起來,身后卻又傳來啪的一聲響。 他被人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也不疼,但那響聲卻讓他羞恥到全身泛紅發燙。 他猛地起身,一雙杏眼羞憤地瞪圓了,眼尾的紅意更盛,表情像是一頭被欺負到極致而虛張聲勢的獸。 隨即他抬起腳來,咬著牙一腳踢了過去。 林郡從未在傅久九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新奇微妙又讓他的心臟不自覺地發緊。 他沒有動,生生受了那一腳,被踹得往后退了半步。 傅久九咬著嘴唇,見他躲也不躲,更是生氣,蓄了力,又一次踹了出去。 只是這一次,他的腳腕被抓住了,任他如何掙扎,那雙手都分毫不動。 林郡用指腹摩挲著掌心里那截細白的腳腕,同以往無數次抓在手里的感覺幾乎沒有什么不同。 他看著傅久九氣紅的臉,沉默了片刻,說“你自找的?!?/br> 傅久九被氣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我惡人先告狀?”林郡挑眉:“你在床上翹著,說別人惡人先告狀?” “那就是你心臟,”傅久九嗑巴了一下:“yin者見yin?!?/br> 明明是他舔自己的掌心,明明是他把要害送到他面前,明明是他在他去他家時故意把內褲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傅久九這人,總是這樣,無理占三分,從不認輸,就算用逼得,也必須是他林郡先低頭才行。 林郡偏過頭去,忍耐地閉了閉眼。 可傅久九委屈得泛著紅的眼睛,鼻尖,嘴唇甚至耳尖,都可憐又可愛,讓他硬不起心腸。 更讓他心煩意亂。 他們一起八年,什么事沒做過? 可現在,他不過隔著衣服拍了他一下而已,他就這個樣子? “扯平了吧?”林郡覺得沒意思起來,聲音也淡了下去,“我打你屁.股你踹我一腳,扯平了吧?” “你打的位置……” “你踹的位置也沒好哪去吧?”林郡按了按自己大腿根:“你怎么不再踹偏點?要不再來一腳?” 傅久九頓住了,他原先氣急了,并沒注意自己踹的位置,這會兒也有點啞了。 外面風雨大作,房間里更覺安靜。 “我想住客房?!卑肷?,傅久九輕聲說。 “不行,”林郡說:“家里人會發現?!?/br> “那……”傅久九讓步:“我睡沙發吧?” “不行,”林郡看了他片刻,又說:“也會被發現?!?/br> “怎么可能?”傅久九那雙杏眼又圓了:“你家傭人又不是偵探、” “我家傭人是專業的,水準比偵探還要高?!绷挚ふf著起身,去衣柜里拿了兩套干凈睡衣,遞給傅久九一套:“去洗澡?!?/br> 林郡十八歲和傅久九在一起,到二十歲那年,傅久九成年,他便很少再回家來住了。 所以衣柜里大都是他學生時期的衣服,打開柜門就不自覺撲出股青春又不羈的味道來。 傅久九抱著懷里的睡衣,隱約有些恍惚,這里藏著滿滿當當的,是他曾經只敢偷偷張望的,那個少年人的陽光歲月。 而他們的狀態卻又如此詭異…… 傅久九先洗,林郡的身量比他高不少,睡衣穿在他身上空空蕩蕩,他挽了褲腳,抱著風筒坐在博古架旁邊吹頭發,衣袖滑下來,露出肌理勻稱的細白手腕。 傅久九吹好頭發,林郡便出來了。 他頭發濕漉漉地坐在沙發上,對傅久九抬了抬下頜:“幫我也吹吹?!?/br> 林郡的頭發烏黑濃密,和傅久九細軟的發質不同,發質更偏硬一些。 發尾撓在傅久九掌心里,癢癢的。 “我睡沙發?!憋L筒輕微的嗡嗡聲中,傅久九聽到他說。 “???”傅久九以為自己聽錯了,關了風筒:“什么?” “還沒干,吹啊?!绷挚だ渲?,很不高興地說。 傅久九沒再吹,小心翼翼地問:“你剛才說……” “我睡沙發?!绷挚まD頭冷眼看他:“就這么高興?” 傅久九趕緊斂掉嘴角的笑意,做出關心的樣子來:“你家傭人……” “沒事,”林郡斜他一眼:“就說你生理期到了?!?/br> 第18章 房間隔音很好,門窗關閉之后,風雨聲便像被隔在了極遙遠的地方,成為一種輕微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