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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一家人轉移到茶室里喝茶說話。 賀彩衣極疼愛傅久九,并不停在言語中暗示林啟,弟弟這么幸福,哥哥也應該放一放工作,考慮一下終身大事。 傅久九抬眸看了林郡一眼,林郡也正波瀾不驚地看向他,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移開了目光。 傅久九不由想,如果賀彩衣知道小兒子已經離婚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催大兒子成婚。 林啟似笑非笑地對他母親說:“那您也得先管管您小兒子,不要有對象就萬事足,也得回來把家里的擔子擔一擔,我才能有時間考慮不是?” 林郡笑了笑沒說話。 “想說什么就說,”林啟冷聲道:“陰陽怪氣惹人厭?!?/br> 林郡立刻端正了姿態,認真又嚴肅:“其實我想說的是,哥,找對象也要憑本事的?!?/br> 林啟危險地看著林郡,慢條斯理地將茶盞磕到桌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來。 賀彩衣忙居中調停:“行了,一個周一頓飯,十次有八次你們兄弟倆要為這事兒吵,怪只怪你爸留下這一攤子,誰都不愿意接手?!?/br> “不是的,媽,”林郡立刻安撫他母親:“能者多勞,誰讓您把您大兒子教育的那么好?” 林啟冷冷地丟了個眼刀,到底沒再為這事兒爭論下去。 倒是賀彩衣提起他們的父親,讓林啟想起了件事兒:“對了,媽,今天隨叔叔來了電話,星原要回來了?!?/br> “什么時候?”賀彩衣問:“那孩子還回去嗎?” “他不回去了,”林郡說:“明天我去接他?!?/br> 傅久九猛然記起來時林郡接的那通電話。 “隨叔叔?星原?隨星原?”他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熟悉。 可能許多年沒聽過的原因,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記起來,這是林郡的青梅竹馬,也是他高中時期人人皆知的心頭白月光。 就連這個世界,也是隨星原出國后,“傅久九”才對林郡展開了追求。 隨星原要回來了,這個時機巧合的有些微妙。 傅久九垂眸看著杯子里碧色的茶水:難道因為他要回來了,所以林郡才提出離婚? 傅久九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但他立刻又搖了搖頭。 不應該,林郡不應該是這樣的人才對。 林郡那么好,他不應該在自己心里把他變得那樣丑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狂風呼嘯著令人心驚。 巨大的落地窗外,庭院里的海棠樹被風吹的瘋狂搖擺,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連根拔起。 天氣過于惡劣,他們必須得在林家留宿一夜了。 五樓是林郡的私人空間。 傅久九從電梯里下來,踏上柔軟的地毯,一邊想著如何跟林郡開口去住客房,一邊隨著他穿過走廊,進了盡頭的主臥。 門一關上,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林郡按在了門板上。 “干什么?”傅久九警惕地看著林郡。 “干什么?”林郡笑的意味深長:“干你??!” 傅久九的臉冷了:“我們已經……唔……” 他的唇被林郡捂住了,柔軟的嘴唇貼上微溫的金屬圈。 傅久九撞進林郡危險的眼神中,林郡的臉比他還要冷:“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 “唔?!备稻镁艙u了搖頭。 “你故意的吧?”林郡居高臨下看著他:“故意叫錯稱呼,故意送錯禮物,你想干什么?想讓我跪地求饒?” 傅久九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卻忘記林郡的手正捂在自己唇上。 溫軟的舌尖觸上guntang的掌心時,兩個人同時僵住了。 這樣的動作,太像勾.引。 傅久九急得面紅耳赤,雙眸沁水,著急想解釋一句,卻被林郡緊緊捂著嘴巴有口難辯。 林郡卻似全然看不到他的惶急,他施施然彎下了腰,眸子深沉似海,卻帶了海水的涼意,低沉的嗓音也帶了點啞,暗沉沉地敲在傅久九的耳膜上:“想了,是不是?” 第17章 傅久九一把揮開林郡捂住自己雙唇的手,雪白的雙頰染了一層薄粉,嫩的能掐出水一般。 他又羞又急:“想你媽?!?/br> “我媽就在外面啊?!绷挚ず谜韵镜卮鬼此骸拔胰ソ兴先思疫M來,你們再敘敘?” 傅久九被他這波cao作驚到目瞪口呆,半晌后強行咬牙道:“滾?!?/br> 林郡握住他的手腕,往床邊帶:“走啊,一起滾?!?/br> “什么???”傅久九怕了他,把全身重量往下墜,像個秤砣:“干什么?” “不是你說滾?這房間還能滾什么?”林郡似笑非笑,語意森冷:“當然是滾床單?!?/br> 眼看那張大床越來越近,傅久九這次是真的急了,怒道:“滾你媽?!?/br> “罵人比以前文明多了?!绷挚の罩氖滞笸A讼聛?,指腹在他雪白的腕子上捻了捻。 傅久九的手腕很軟,微微發涼,握在手心里很舒服。 傅久九氣急敗壞的樣子也讓人覺得可愛又有趣,他自以為很兇,其實只會激起別人的施虐欲。 林郡垂眸掩住幾乎就要藏不住的笑意,刻意壓低了聲音,耳語般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這么多天,一點都不想嗎?” 傅久九的臉更紅了。 對于性,他經驗匱乏的堪稱可憐,最直接的“接觸”就是與林郡夢中那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