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似乎從傅久九第一次把便當盒塞他懷里,然后強行抱住他開始,他就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奶香四溢,甜而不膩,暖融融的,舒服又親切。 那時候他還是個少年,很愛喝奶,有時候連喝水也用牛奶來代替。 他們家阿姨總說他,之所以長那么白,大概是因為自小到大喝了太多的奶。 其實也像奶片,不昂貴,但他偏偏最愛含。 他專注地凝視著傅久九,傅久九卻全然未覺。 傅久九的睫毛太長了,燈光下像兩撲毛茸茸的羽扇,被那笑給惹得輕輕顫動著,連眼尾都慢慢暈上了一抹淺淺的粉。 這讓他看起來極具欺騙性,像是又軟又甜或者極脆弱的小動物。 但事實上,只有林郡才知道他的脾氣究竟有多大。 可林郡還是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放在他腰間的手掌。 溫熱的皮膚隔著薄薄的襯衣面料,緊貼在掌心里,舒服又熨帖。 那截腰那么細,那么軟,仿佛可以簡單到,只要他雙手合攏,就能將他完全掌控住一般。 林郡的眸子暗了下去,傅久九因大笑而引起的顫動,磨得他心頭一片火熱。 那火順著心臟傳到掌心,再傳到傅久九腰間,形成了一個閉合的環,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傅久九笑了好一會兒,終于慢慢止住。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他,并迅速后退半步,想離開他的懷抱。 可林郡卻沒有半分松開的意思,他的手臂更加用力,將他退回去的半步變本加厲地扳了回來。 傅久九被那股力裹挾著,一下撞上了他結實的的胸膛。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覺地發現,面前人的身體又緊又硬,繃的像一張弓。 傅久九剛剛笑得太兇了,連眸子都笑濕了。 此刻正有點錯愕地抬眸看著林郡,粉潤的唇微微張開一線,懵懂又無措。 那么干凈純潔,又像不諳世事,誘得人心尖發慌又不知如何發泄。 那雙濕漉漉的眸子猶如兩汪煙波浩渺的湖,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林郡垂眸看了他片刻,終于忍不住抬手捏上了他的下巴。 傅久九的臉很小,但很軟,下巴處收出一個尖兒來,很容易就會被掌控住。 林郡捏的有點用力,傅久九的下唇被扯的有點變形,露出一點雪白的牙齒和粉嫩的舌尖來。 欲望來得太過猛烈,如被憋壞的猛獸掙破牢籠般無法控制。 幾乎來不及思考,本能驅使著他慢慢低頭,向著傅久九壓了下來。 那雙紅潤的,好看的,在夢中吻過自己千萬遍,將自己拽入欲望洪流的,攜著罪惡與甜美味道的嘴唇,正一點點在眸中放大。 傅久九驚得雙唇微張,瞳孔放大,在那雙唇即將貼住自己的時候,倉促地偏過頭去,避開了。 那雙唇最后落在了他的耳側,guntang,柔軟,和夢中的觸感一樣,燙得傅久九輕輕一顫。 似乎沒想到他會閃避,它頓在了原地。 然后才不甘心般,貼著他的耳垂,極壞地咬了一下。 有些疼,大概留下了牙印。 傅久九心跳手軟,緊張得手心冒汗,完全不知道是他先放開了自己,還是自己掙開了他的懷抱。 他又舉起了一根手指,可一對上林郡的眼睛,便瞬間卡了殼。 林郡正安靜地看著他,眼底蘊著猛烈的火焰,讓人直視了會害怕。 傅久九抬眸與他對視了片刻,最后還是忍不住偏開了視線。 他看著他的嘴唇,慢慢問:“這也是學長說的慢慢適應嗎?” 林郡的唇角抿平了,片刻后他說:“如果我說是的話,可以繼續嗎?” 傅久九咬住了嘴唇,臉頰guntang,像火在燒。 他低頭看到了傅小八,聲音中難掩慌張地命令它:“小八,咬他?!?/br> 傅小八為了討好傅久九 ,蹭地一聲串上去抱住了林郡的腿。 林郡被他撲著,不住聲地連哄帶騙:“小八,看清楚,我是你爹……親爹!” 傅久九:…… * 林郡最終與傅小八達成了和解,收拾了滿地瓷片后,坐在沙發上修剪花枝。 傅久九家的花瓶好久沒用,落了層薄灰,他洗了花瓶出來,彎腰在旁邊一支支將花插進去。 兩個人一個專心剪花,一個認真插花,各自專注著手上的工作,都很默契地沒再提剛才的事。 林郡先剪完,將剪刀放在桌上。 他還想再呆幾分鐘,便打算幫傅久九插另一只花瓶。 只是抬眸間才發現,傅久九因為彎腰的動作而露出了一截細腰來。 雪白的皮膚像一匹無瑕的錦緞,也像水波,柔潤細嫩,在燈光下白的發光。 因著主人的動作帶出了柔軟而誘人的線條來。 林郡看了片刻,起身去了衛生間。 他今天已經失態,不能再繼續失態下去,否則極有可能會全盤皆輸。 事實上,他并不是一個心志不堅的人,可偏偏在傅久九面前特別容易失控。 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然后與鏡子中的自己默默對視了片刻,借以堅定自己的決心。 只是準備出門的時候,他又頓住了腳步。 因為臟衣籃最頂端,正安靜地躺著一條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