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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o! 低垂的眼睫掩住了眸色,半晌后,他沉沉問道:“紋身貼?” “嗯?!备稻镁糯?,連呼吸都極力放的平緩。 林郡抬指將他散開的襯衣紐扣系上,掩住那點紋身。 扣到頂端那顆時,屈起的指節極輕地刮了刮他的喉結。 那股癢意讓傅久九心生恐懼,仿佛從接觸的那一點,直往骨髓里扎,讓他忍不住驚慌失措。 急促的心跳中,他聽到林郡說:“走吧,送你回家?!?/br> 傅久九沒抗拒,也無力抗拒,像一塊黃油被林郡捂在手心里捂化了一般。 林郡要搓要揉,要吸要吮仿佛都只能由著他。 傅久九在這混亂的,嘈雜的,被林郡牽著手走出燈紅酒綠的一剎那,忽然明白,自己當年那場崇拜與暗戀,其實剝開外在的光環之后,不過是見色起意而已。 好在,他不曾貪心,所以幸運地避開了命運高懸于頂的屠刀。 司機已在門口候著,見他們出來立刻下車打開車門,恭敬地招呼林郡:“少爺?!?/br> 然后又喚傅久九:“先生?!?/br> 這種不算熟悉的被人尊敬而恭維的感覺,讓傅久九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他略點了點頭,彎腰上車。 那一瞬間,他感覺到林郡的手掌自然而然地護在了他的頭頂。 傅久九偏頭看過去,林郡背著光,面目模糊不清,手臂微微抬起,安靜地等著他的動作。 傅久九坐進去,林郡從另一側上了車,十分自然地拉下了前后車廂的擋板。 “給你發的信息看了嗎?”他問。 “還沒來得及?!备稻镁耪f。 “忙著讓小哥哥點煙倒酒呢吧?”林郡的聲音又冷了,諷意滿滿。 像個刺猬,又冷又尖銳,但莫名地,傅久九竟覺得十分可愛。 大概是因為他那天說話的語氣太像傅言?有種寶寶氣? 傅久九忍不住笑了笑,從衣袋里摸出手機。 屏幕亮起來,“不如狗”三個字在最頂端,十分打眼。 傅久九手一抖,心虛地摁熄了屏幕。 “什么事?”他偏過頭去:“直接說吧?!?/br> 好在林郡并沒注意他的動作,也沒為難他:“明天是回老宅陪我媽吃飯的日子,下午我接你?!?/br> 傅久九自外婆去世后,便一直一個人生活,與長輩的相處經驗貧乏得厲害。 林郡的母親? 那可是林郡的母親??!他連想都想象不出會是什么樣子,心里怯場得厲害。 可是作為“傅久九”,無論是從禮貌還是與林郡的約定上,他都沒有理由拒絕這個要求。 “怎么,傅小九?”林郡察覺到他的猶豫,秀挺的眉峰微微蹙起:“這才幾天,你連我媽也不打算見了?” “不是?!备稻镁琶φf:“我只是忽然想起了點別的事情?!?/br> 然后又快速補充道:“去的?!?/br> “想什么了,”林郡問:“那么出神?” “我,”傅久九頓了下:“想到我mama了?!?/br> 傅久九最愛他mama了。 林郡的神色不可控制地柔軟了下來。 他剛要說話,電話響了起來。 屏幕上蹦出的名字,讓他臉上的神色不由地僵了僵。 “我錯了?!彼悠痣娫拋?,聲音誠懇的要命,和面對傅久九的冰冷帶刺完全不同。 傅久九忍不住側目看了他一眼。 之后的很長時間內,林郡都沒再發聲,他濃密的睫毛垂著,似乎在認真聽那邊說話。 “再不敢了,”他抿著的唇角帶點笑意,不怎么正經地求饒:“我遇到點著急的事兒,把您老人家給忘了?!?/br> 傅久九聽明白了。 林郡大約是和別人一起去不渡消遣,結果被他給氣著,將人忘在了會所,這會兒正在道歉。 他抬手將車窗降下一點來。 夜風很冷,透過那道窄窄的縫隙,將他的頭發吹起來。 傅久九深深地呼吸了幾下,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路燈不再動了。 林郡邊講電話邊偏頭看他。 傅久九側著頭,他只能看到他一小點雪白的側頰,和一截白到發光的脖頸。 他的頭發有點長,蓋住了半邊耳朵,鉆石耳圈隨著光線變幻發出幽微而閃爍的光來。 林郡的目光定在他的細膩白嫩的耳珠上,那里的輪廓很美,鑲嵌上東西則更顯精巧。 他邊講電話邊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了捏那片軟rou,熱熱軟軟的像一汪溫泉。 心底最柔軟的那處驀地熱了起來,他連聲音都不自覺放軟了些:“請你吃好吃的還不行?” 指腹慢慢拂過耳珠,又順勢勾了一下那枚鉆石耳圈,將瑩潤的耳珠拉得微微變形。 耳圈輕微曳動著,那雙幽深眸子里也漸漸漫上了點璀璨笑意來。 只是那點笑意還未及加深,傅久九便轉頭看了過來。 傅久九沒說話,可表情卻十分冷。 他雙唇抿著,表情平靜而淡漠,一雙琥珀色的眸子里卻寒意流轉。 那是林郡從未見過的表情。 林郡怔了怔,被他眸中的情緒刺傷了。 講電話的語氣也不耐煩了起來:“路西野,你還有完沒完了?” 許是罵夠了,且又成功把人逼到了炸毛,路西野那邊果斷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