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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林的,你什么意思?”見傅久九偏開頭去,祁洛挺身護在他身前:“別他媽欺人太甚!” “嘖,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林郡危險地看向他,眼神刀子一樣,透出股陰森的鋒銳來:“我他媽連口二手煙都不舍得讓他抽,你居然敢勾引他抽煙?” 祁洛也不是吃素的:“什么叫勾引?引就是引,什么叫勾引?” “哦,引啊”林郡瞇了瞇眼,危險地說:“怎么,承認了?” “不是,我他媽什么時候引他抽煙了?”祁洛嘴皮子沒有林郡利索,一時氣得臉頰漲紅:“我承認個屁,我只是在糾正你的用詞,我沒引,更沒勾引?!?/br> “那他平時怎么不抽,跟你見面就抽上了?”林郡不依不饒。 “你他媽還有臉問,他為什么抽煙你心里沒點B數?”祁洛嘴皮子不行,但拳頭硬,當時就要揮拳相向:“還不是你害的,好好的人交到你手上,就是讓你糟踐的?你他媽跟誰離婚呢你?” 林郡聞言猛地頓住了,一雙眼烏漆漆地看向傅久九。 那雙眼那么深,透出股讓傅久九心軟的可憐和被背叛的傷心來。 第7章 離婚的事情,確實約好了不能隨便告訴別人,可祁洛又不是別人。 他是傅久九的發小,也是從小到大護著他的,他最好的朋友。 除此之外,兩家人更是親如一家。 就連原世界里,傅久九加班沒時間照顧傅小八,也都是祁洛的母親幫忙照顧著。 他不覺得應該隱瞞祁洛。 況且他現在搬回去住,以他們兩家的關系,這種事也根本瞞不住。 他沒覺得自己錯,可對上林郡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升起了一縷莫名的心虛來。 他想解釋兩句。 可這短暫的心虛很快就被林郡打碎了。 他沉沉地質問傅久九:“才一天而已,傅小九,你就這么急著向舊情人表明單身身份?” 傅久九刷地冷了臉,杏眼圓睜,粉唇成線,以前有多可愛現在就有多氣人:“你胡說什么?” 他一直把祁洛當成親哥哥,祁洛一直護著他,從未對他有過任何逾矩行為。 林郡可以說他,但不應該侮辱祁洛,更不應該侮辱他們之間純潔的感情。 “裝,你就給我裝,傅久九?!绷挚ふf:“他追過你你不記得了?” 傅久九的臉刷地白了,猛地看向祁洛。 祁洛顯是氣瘋了,他的拳頭高高舉起,傅久九想攔已經來不及。 那拳頭帶著風,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般,直往林郡身上砸去。 “你他媽胡說什么,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怎么不提穿尿不濕的時候,我們還在一個搖籃里睡過?” 林郡迅速揚臂格擋,但因為距離太近,那拳頭還是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的肩側。 伴著一聲皮rou撞擊的悶響,林郡的身形晃了晃。 祁洛沒想到自己這么容易就得了手。 一拳砸下去,拳峰被撞的隱隱發麻的同時,人也微微愣住了。 傅久九趁機擋在了二人之間。 “學長要還手嗎?”他抬眸看向林郡,琥珀色的眸子閃著冷意:“先把我放倒,一拳的事兒,費不了您多大功夫?!?/br> 林郡垂眸看他,覺得陌生。 他的身姿清瘦挺拔,猶如一桿折不彎的翠竹般,由內至外地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與鑲著耳珠的白嫩耳垂極不相稱。 傅久九愛撒嬌,愛哭,愛無理取鬧,愛冷戰,喜歡一點小事就戳他的心……,那些也是力量。 但卻與他現在所散發的這股力量截然不同。 林郡雙唇緊抿,一雙眸子沼澤般纏在他身上,幾乎能將人吞進去。 那目光刺得傅久九如芒在背,但他堅持著,直到林郡放松了拳頭。 他又看向祁洛,冷聲問:“你也一樣,還要打嗎?” 祁洛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說實話,這事兒能怪他嗎?還不全怪姓林的嘴毒心眼??? 他可真是太憋屈了。 那還是他們讀高一的時候,傅久九去了海言。 兩人雖不再同校,但放假還是混在一處。 只是后來,傅久九的時間越來越少,因為他開始瘋狂追求一個學長。 為他去學網球,為他畫畫,為他早早起床排隊去買早餐,為他甚至可以放棄尊嚴…… 傅久九自幼就長得粉雕玉琢,玉雪可愛,讀書時很容易招一些不三不四的男孩子欺負。 祁洛則自幼人高馬大,拳頭挺硬,便一直護著他。 不知怎地,護著護著護成了習慣。 他知道這事兒后就聯系了其他在海言讀書的同學,打探林郡的底細。 這一打探才知道,傅久九之所以下學期才對人展開攻勢,是因為林郡青梅竹馬的白月光隨家人移民出國了。 那人走了,校園里很是轟動過一陣子,無數雙眼睛盯著林郡,卻沒幾個人敢真的動手。 林郡長得太好了,因此眉宇間略現點冷意便給人一種極難接近的感覺。 別人送早餐,送禮物,送情書…… 都只敢悄悄放在他的座位上。 而傅久九不然,傅久九臉皮賊厚膽子賊大,他必須要等到林郡,親手把飯盒交到他手上。 最初林郡看都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