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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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遇冬回答,收下是我對他們的尊重,扔掉是我對你的責任。 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比誰都要敏感。 舒令秋當然猜得透其中含義。 她對這份炙熱的情感視而不見,對于年少時的她來說,沒有什么比好好讀書早日還掉債務更為重要。 大家也因此不知道他們的關系。 直到某次溫遇冬的發狂。 那天是體育課,舒令秋生理期到了,先天的宮寒迫使她腹痛難耐。 炎炎的太陽仿佛一杯毒鴆,解散后她頓時暈倒在地。 同學們圍著看,卻沒一個人主動上前來幫忙。 是溫遇冬沖進人群,將她帶到醫務室。 溫遇冬生性莽撞,做事全憑喜好,根本不計后果。 他不知道公然的關心會帶給舒令秋什么后果,只知道他很擔心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傷。 她漸漸蘇醒,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他。 舒令秋非常感激溫遇冬的幫忙,在學校里能這樣和她主動交往的,寥寥無幾。 也因此,在之后的凌辱中,舒令秋從未開口告訴過溫遇冬一句。 放學回家,溫遇冬和朋友們先騎摩托車離開了。 舒令秋一個人走在路上,風吹得很急。 他們的校服平常又質樸,不是電影電視劇里那些漂亮的制服裙,而是普普通通的藍白運動服。 布料扎實,透氣寬松,就算是冬天在里面再加一件羽絨服也可以。 風從眼前的路吹來,后背的校服徐徐膨大,胸前的布料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出漂亮窄瘦的肩線和腰身。 她身子單薄,四肢纖細,領口向外翻,露出破皮的肌膚和鎖骨。 一輛車緩緩靠近。 吱。 有人從車上下來。 ——秋秋。 他喊她的名字。 舒令秋頓住,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反應過來立刻將校服拉鏈全部拉完。 溫珣站在她的面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山一般不可逾越。 去哪兒?遇冬呢? ……回家,不知道。 舒令秋一字一句回答他的問題,佝頭,刻意遮掉臉上的疤痕。 她不想再生出事端來。 溫珣的黑瞳注視著她的脖頸,他不說話了,送她回家。 一路上,一句多余的問題都不再有。 再回到學校,舒令秋便聽同桌說,欺負她的那幾個女孩昨天被人舉報了。 舉報人沒有匿名,甚至還張揚地宣稱。 ——我是舒令秋的家人,如果還有人再敢搬弄她的是非,我什么都做得出來。 同桌說,那人姓溫。 單名一個珣字。 舒令秋雙手交合,目不轉睛地盯著掌心。 掌紋相應,錯綜復雜,好像有另一株蓬勃茂密的樹在替自己生長。 自來水筆里有些堵墨,肖玉支幫忙拆了支新的,重新灌水。 “秋姐,用什么顏料?” 工作室里顏料眾多,擺在臺面上的便有好幾種。 舒令秋分門別類的整理好,收納架上還有個蓮花狀的托盤。 里邊放著的是溫珣的禮物。 她看了眼禮盒。 想想,還是沒動。 “第二個抽屜里的?!?/br> “好?!?/br> -- 忙碌到深夜。 白天處理了親簽和難纏甲方的三稿,舒令秋腰酸背痛,睡了個下午覺。 一覺睡到了八點,頭腦卻格外清醒。 要命。 生物鐘開始混亂了。 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打開手機。 通話記錄里有許多溫遇冬的未接來電。 舒令秋掀開被子,回撥過去。 沒接。 算了。 正當她打算靜音時溫遇冬又打來電話。 “什么事?”舒令秋直截了當的問。 “給你問候聲晚安?!彼恼Z氣嬉笑味兒很重,一點也不認真。 舒令秋懶得跟他廢話,“很閑的話把自己打暈,掛了?!?/br> “誒誒誒別,我說我說?!睖赜龆绷?,聲音軟了下來,“那天不是惹你生氣了嗎?想再來安撫你一下?!?/br> 安撫? 她還真沒感覺到他是在安撫。 那天他在樓下等她,說的無非又是以前的那些好話。 剛輸完液,腦袋昏昏沉沉的,她不想和他多糾纏,剛說沒兩句腦袋就開始發暈,外面風大,他也沒立即送她進屋,而是趁著她麻木無意識的時間又拽著她去道謝。 現在有精神了,舒令秋像只戰斗的公雞,忍不住嘲諷道:“放心不用你安慰,我會繼續裝瞎?!?/br> “……我和謝江月不是媒體寫的那樣,秋秋,你應該能明白我的苦衷吧?” “苦衷?”舒令秋感到智商受辱,“同抽一支煙也是劇本?” “嘖,你們的戲演得真全?!?/br> 溫遇冬愣了一會,“謝江月說她忘記帶煙了才跟我要的?!?/br> “她抽了以后我就沒再抽了,真的,我發誓?!?/br> 上帝不會放過任何撒謊的小孩。 發過誓言的尤是。 舒令秋也不想再追究,這么多年來,溫遇冬的性子一直是這樣,他不從源頭解決,而是用最下策的法子解決燃眉之急,從不顧及后果。 很多事情,或許他不是誠心的,可造成的后續就是如此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