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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數時候,床上的小少爺會勃然大怒,直接將那一盤的藥扣在對方臉上,讓對方滾,但也有少數的情況,驕傲的小少爺屈服于腹中異物的折磨,為了祈求一段時間的寧靜,為了得到對方手里的藥物,只能一臉屈辱地去舔舐殘疾老人的斷肢截面。 每當這個時候,老道就會露出迷醉的表情,就好像見到極樂世界。 白語假裝自己不存在,抱膝縮在角落里,冷眼旁觀一切。 眼前的畫面顯得如此病態,讓人不適。而在老道走后,小少爺的心情,必是一整天下來最惡劣的時候,他平日里不屑對人動手,但這個時候會打罵被鐵鏈捆住的白語,甚至是喜歡用腳踩人的臉。在最初,白語的反應是躲,但到后來,實在躲不過,她終于忍不住,所以還手打了小少爺。 挨了一巴掌的小少爺呆?。骸澳愦蛭??你居然敢打我!” 大概是因為不正常懷孕的緣故,小少爺身體虧損,氣力很小,白語完全想不到自己居然輕松松松就壓制住了對方。她將人摁在床上,把對方手腳都按住??粗鴮Ψ嚼仟N的,像是個什么失去保護殼的軟體動物,她忽然覺得很荒謬。為什么之前會畏懼這個人呢? 如今居高臨下地審視來看,似乎對方并無任何能夠威懾住他人的地方,仔細想想,小少爺之所以嚇住她,或許不過是“人上人”的身份,而當這一層保護殼被剝去,對方無甚出奇的地方,連她也可以輕易將對方打倒。 白語無聲用口型逼問:“鑰匙?!?/br> 與她打斗間,挨了她兩巴掌的小少爺,左半邊連高腫起來,下巴處有明顯淤青,聽到她的要求之后,瞪著白語,隨后張嘴啐了一口血沫吐在白語臉上, 費了極大的力氣,白語才克制住沖動沒把對方掐死,而門外此時突然傳來響動,她一怔,立刻從床上跳下來,同時她看到床上小少爺飛快躺下,并且自行一把扯高了被子將自己從頭到尾遮住。 來的自然是老道士。 開門進來的老道,進門后先盯了一眼床尾地板上坐著的白語,他神色極為陰沉,然后推動輪椅去找小少爺,但才開頭說了一個字,就被小少爺丟出來的枕頭給打斷話語,只聽小少爺拔高了聲音大喊:“給我滾!滾出去!” 小少爺這般瘋癲抗拒的模樣,導致場面一度混亂不堪,最終以老道士妥協離開為收場。 而白語在地上坐了一會兒,隨后爬到床上。她有些意外對方居然還縮在被子里,上前俯身用力扯了兩下才終于讓小少爺的臉重新露出來,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對方臉上有明顯的淚痕,居然哭了。這叫白語由衷地感到驚奇,而在此之上,愈發加劇她心中驚奇之感的是,對方竟然看起來是有一些可憐的。 明明那么惡毒的人,平日里做的惡事無數,從來不曉得憐憫他人,沒有一點同情心,像是惡魔一樣的存在,現在不過被打了幾下,就表現出如此可憐兮兮的模樣,真是厚顏無恥。 她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臉,觸及淚漬,指尖變得潤濕,沒有經過任何深思熟慮,她收回手放進口中嘗了一下,咸咸的,淚水的味道。 是真的眼淚。 隨后她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白語立刻嫌惡地皺了皺眉。雖然此回是真的眼淚,但如此鑒別方式未免過于危險,萬一不是眼淚呢?那她這樣豈不是會嘗到很奇怪的東西。將濕潤的手指隨意地擦在小少爺的被子上,白語抿了一下嘴,打算回地上睡覺,結果還沒起來,“啪”的一聲,她臉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她怔了一下,抬目看到小少爺目中盈淚正恨恨地盯著自己。 思考了一瞬,白語決定暫時不跟此人計較,對方現在哭了,有些事不如等明天再說。 于是她完全不去管小少爺的反應,徑自回到地面,回到自己平時窩躺著的角落,而對方也沒有追鬧著打她——畢竟他現在根本打不過她,又因種種顧慮和顏面問題不去找幫手,狐假不了虎威,自然也只能歇停著別作妖。 只是到了半夜里,她被小少爺低微而持續的呼痛聲給吵醒。白語拉開窗簾,借著月色看到對方因為痛意糾纏而變得扭曲的臉。 不管是怎樣的大美人,到了這個時候,也會顯得猙獰,呈現出更本質的獸類模樣。被踢開的被子,懷胎凸起的腹部。說來怪奇,隔著薄薄的睡衣,居然能看到樹根一樣凸起的筋脈痕跡,并且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在那里蠕動。 那懷的是正常小孩子嗎?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或許該自信點去掉那些遲疑地語氣詞。那腹腔里孕育的,根本就不是人類吧?且不說種種怪異的細節,本來男人就不可能懷孕的,偏偏小少爺有了。 對方會不會死呢?如果死了,說不定她和弟弟就解脫了。不,也不是的。弟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此異常的狀態,如果沒有一定的特殊手段去維生,說不定立刻就會死掉。但小少爺活著的話,這一點還能憑借著小少爺那扭曲的興趣而繼續存在維系一會兒。雖然全權依托他人意愿的活著是很危險的一件事,但她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同暗夜之中的夢魘幽魂一般,佇立在他人的床頭,白語低頭,看著擁有少年輪廓的小少爺,看著對方溺水掙扎的姿勢。她一動未動,卻被驚痛中伸手胡亂抓撓的小少爺,在混亂里捕捉到了她的手腕。說來奇怪,對方一抓住她的手之后,神色就放松了,甚至連那隆起衣料之下的肚皮蠕動痕跡也rou眼可見地消停了一會兒,然而如此片刻寧靜之后,小少爺卻露出了加倍痛苦的表情,顯現出了近乎瀕死的神態,他發了瘋似的去抓撓自己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