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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覺身后木板一松,隨即屬于溫憲的高大軀體滾了過來,緊接著汪畏之感覺背脊貼上對方溫熱 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縈繞著他,緊跟著黑暗中響起對方低沉的聲線:“睡了嗎?” 汪畏之莫名心跳的有點快,他閉了閉眼打算裝睡 ,但溫憲似乎不放過他,摟著他的手胡亂摸索起來,他們這一路上四處是人,再加上出來前兩人又在鬧別扭,這一番算下來,溫憲以是許久 沒有疏解過,此刻佳人在懷,他又如何當的成那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這大半個月真是想死你了?!?,男人高挺的鼻梁在汪畏之脖頸處 蹭了蹭,頗有些撒嬌的味道。 見汪畏之還不肯醒,溫憲將人翻過來,再他唇上舔了一口,隨后細細吮吸起來。 對方的舌霸道而強橫 ,直鉆入汪畏之口腔內攻城略地,這激烈的接吻直接奪走汪畏之最后僅存的空氣,劇烈的喘息讓他沒有在裝下去的必要,他不得不睜開眼, 剛好對上溫憲黑沉眸子。 對方低低一笑,“我還以為你要就這么一直裝下去,怎么這就不行了?” 汪畏之不由被他的話說的一陣臉 紅,好在現在是晚上,溫憲也看不清。 但那水汪汪的眸子卻在黑暗中格外明顯,溫憲看的心中微動,又要低下頭來吻他,汪畏之怕他亂 來趕忙擋住,低低道:“沈...沈雁飛還在...?!?/br> “他不會聽見?!?,溫憲一邊說,一邊對著他上下其手。 在汪畏之心中,沈雁飛 一直是他渴望的目標,想要成為的人,他不想讓沈雁飛知道,雖然恐怕他已經知曉,但汪畏之還是不想這般明目張膽。 其實溫憲也只是 說說,有沈雁飛在他到不會真做什么,只是汪畏之這樣的表情令他十分愉悅。 雖然不能真槍實彈的做上一番十分遺憾,但該索取的甜頭 溫憲還是要索取的。 在溫憲軟硬兼施下,汪畏之用手給他做了兩次,后者才心滿意足的抱著他睡了。 * 眾人各自休憩了三天, 終于到了圍獵這日,六皇子溫謙難得受此大任,一早便換了輕便鎧甲在周邊巡視,所有人都能看出他對此次圍獵護衛的重視,又加之有沈重 在一旁督導,沿著圍場邊緣每隔一米便站著幾名帶刀侍衛,防護之嚴,連只蒼蠅都很難飛進來。 侍從們已早早在圍林外設了坐鎮帳篷, 兩側各分立嬪妃大臣休憩的棚子,不少仆從已穿梭其間,將新鮮的瓜果甜品一一奉上桌案。 以溫帝為首的一眾人緩緩騎馬駛來,溫王朝 的帝王一身金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翻身下馬進入坐鎮帳篷內。 各世家子弟皆都一身利落清爽的打扮,汪畏之換上溫憲送給他的護甲 ,將對方的箭筒抱在懷中安靜的跟在溫憲的馬側。 溫帝落座,眾人紛紛下馬跪拜,高坐之上受萬人敬仰的帝王微一擺手,免去繁復的規 矩,一改往日里威嚴的模樣,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 “今日如往年一樣,若誰能在規定時限內帶回最多的獵物,那他就是此次圍獵中的 魁首,作為獎賞,他可以像朕討一個賞賜!” 既是圍獵,那自然要有些看頭,競賽越是激烈,便越有趣,溫帝此話一落,下方各世家子 弟皆摩拳擦掌。 溫帝目光落到下方沈重身上,打趣道:“今年沈將軍也在場,屆時可要多放放水,莫要讓旁人輸的太難看?!?/br> 沈重 一拱手回道:“臣自是要竭盡所能,才不辱沒皇家顏面?!?/br> 溫帝聞言哈哈大笑,似是十分受用。 沈雁飛眸光微閃,視線如刺刀般落 在沈重身上。 沈將軍依然還是那副冷若寒霜的模樣,只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視線與沈雁飛在半空中相撞,汪畏之也不知是不是眼花, 竟看見沈重雙眸中泛上一絲警告意味。 站在沈雁飛身旁的溫憲輕輕伸手拉了拉他,身子微微斜傾擋住那刺人視線,兩人手指勾纏,溫憲 如此回護的模樣讓汪畏之心中酸澀,他難堪的撇開視線,便沒看見溫憲一直注視著他的雙眸。 沈雁飛壓制住對沈重的恨意,微微垂眸。 這時只聽有人道:“父皇,年年圍獵都這般比試,只怕各世家都看厭了,況且今年還有沈將軍在,沈將軍戰場上神勇無敵眾所周知,若 按此比試,只怕今年圍獵魁首之位難有懸念?!?/br> 說話的人是溫珅,著番話說的倒是巧妙,既抬高了沈重,又說出眾世家心聲,還迎合了 溫帝心意。 果然,溫帝十分好奇道:“哦?皇兒可有什么好的提議?” 溫珅唇角微勾,“兒臣聽說這圍場內有一只十分珍貴通體雪 白的貂,這貂身型靈活十分難獵,若有人能將它獵來獻給父皇,便是當之無愧的魁首,若都未能獵到,便按照之前的賭約,誰的獵物最多, 誰來坐這魁首之位!” 溫珅這個提議在無形中增加了圍獵的難度和不可控性,但相對起來卻比之前單純的狩獵有趣多了。 況且此事 為二皇子提議,見溫帝也十分感興趣,眾人便通通跟著附和起來。 二皇子向來行事囂張,仗著母家更是如日中天,哪肯屈居人下? 其實這圍場內的雪貂,溫珅也是聽下人說起,后命人先過來尋了一番,發現竟是這圍場內一位侍從的女兒所養,此刻提出來自然是想到辦法 如何將那雪貂獵來獻給溫帝,好叫人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