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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笑了笑,“這些狗仗人勢的 東西最會欺負人,那皇弟更該替皇兄看看,這做工可有敷衍?!?/br> 說著他的手已搭上木盒,溫憲臉色一黑,抬手一把制住了溫謙的手,而 鐵鋪老板早以因他們那襲話嚇得跪撲在地直呼不敢。 汪畏之左右瞧了瞧他們,他一直認為溫謙脾性謙和,是個好相處之人,但今日一看 ,兩人你來我往,咄咄逼人,卻非如當日所見。 不過他又想到曾經魏侯爺的話,六皇子溫謙與二皇子溫珅關系頗好,平日里這兩位皇子 也是走的最近的。 今日看來,他總算明白當日魏侯爺所說,只是現在他不過是一名上不得臺面的罪人,又有何資格插話?只得乖乖站在 一旁。 溫憲怒視著溫謙,兩人都未收手,似乎在無聲較量,片刻后,溫憲先笑了笑,將僵硬的氣氛打破。 “那就請皇弟好生看看這 把弓做工可有問題?!?,汪畏之很明白溫憲此刻是皮笑rou不笑,但他相貌太有迷惑性,特別是臉頰處那枚酒窩,更人旁人無從分辨,當初的 汪畏之也就是這般淪陷的。 溫憲收回手,命人把木盒打開送到溫謙面前。 木盒一開,獨屬于那把弓的暗光便流轉出來,溫謙看的有 些著迷,他雖見過不少好東西,這把弓也算不得太名貴,但人都喜歡漂亮的事物。 溫謙將弓拿起來崩了繃弦,“果然是把好弓?!?/br> 溫憲皮笑rou不笑,“六皇子既已看好,那便放回去吧?!?/br> “不急?!?,溫謙轉向跪著的鐵鋪老板,“你起來?!?/br> 那老板得令站了起 來,溫謙將那弓遞到對方面前,“弓是好弓,你按著這把替我在做一把,下月初我命人來取?!?/br> 溫憲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那老板倒是犯 難了,他看著六皇子小心翼翼道:“非不是小人不替您做,只是做這弓的材料需要上好的玄鐵?!?/br> 玄鐵雖不算名貴,但卻是可遇不可求 的東西,用他做出來的武器都隱隱帶著暗芒,瞧上去好看的緊。 “我皇兄給了多少我出雙倍,只要你下月初能把它趕制出來?!?/br> 鐵 鋪老板左右為難,忍不住擦了擦額頭冷汗,一狠心道:“六皇子有所不知,這玄鐵是可遇不可求的材料,小人手上也只有這么一塊,若要在 收取一塊也不難,只是到下月初是趕制不出來的?!?/br> 溫謙聞言眉頭皺了皺,再三確認一番,得到的答案不盡相同,他只能歇了讓鐵鋪老 板在做一把的心思,只是這把弓他喜愛的緊,不由轉向溫憲。 “不知三皇兄可否割愛?” 這話一出,站在溫憲旁邊的汪畏之明顯感 覺到對方的低氣壓。 但溫憲善于偽裝,他笑著道:“皇弟有所不知,這把弓原是替雁飛尋得,你也知曉他這人性子傲,一般的東西很難 進他法眼,我也是搜尋了數日才尋的這把好弓?!?/br> “你府上那個沈雁飛?”,溫謙道:“皇兄倒是懂得憐香惜玉,沈家后人,當也配的 上這把弓,只是......” 他說著面上流露出為難,“我家侍從跟了我這些年,難得見著一些好玩意兒,我到也不想虧了他去?!?/br> 溫 憲笑意一收,面色已是黑如鍋底,不過汪畏之倒是能理解,一個自己保護珍惜了這么多年的人,到了別人口中卻被拿去同下人做比較,任誰 也開心不起來。 他勉強勾了勾唇角,“不是皇兄小氣,只是舍了這把弓,要在找一把可就太難了,我聽說皇弟身旁侍從從未挽弓狩獵過 ,這把弓于他來說太重了些,皇兄這里倒是有一件適合的好東西,不會比那把弓差到哪里?!?/br> “哦?”,溫謙似乎來了興致。 溫憲 將那把原本準備給汪畏之的弓拿了過來,汪畏之覺得有些難過,心抽抽的疼,到不是舍不得一把弓,而是在溫憲眼中,他在次清楚的明白自 己什么也不是,他同沈雁飛根本無法比較,就如這弓,溫憲或許喜愛,但一旦和另一把比起來,他是隨時都可以被舍棄出去的。 溫憲把 弓遞過去,“這把弓雖不及那把,但材質輕盈,最適合新手?!?/br> 六皇子細細打量一番,能看出來他十分滿意,“比起來確實這把更合適 ?!?/br> 他說著看向汪畏之,“只是這把弓,皇兄舍得?” 溫憲當然不想給他,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汪畏之也未曾挽弓狩獵過, 且是戴罪之身,如何比的過你我兄弟情誼?” 溫謙一笑,也不推脫,只是將弓交給一旁的侍衛,“既如此,那便謝過皇兄好意?!?/br> 兩人又你來我往客套一番,最后溫謙拿著那把弓帶人轉身離開,在經過汪畏之時他又停了下來轉向他,當著溫憲的面明目張膽的道:“小青 蛙不錯,得了空閑我在尋你編些其他的?!?/br>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快要吃完了,最近忙的根本沒法碼字。。。 第50章 皇子府 汪畏之聞言 一愣, 不由抬頭看他, 他沒想到這位六皇子還記得那日的事。 溫謙對他笑了笑, 用手做了個十分幼稚的青蛙跳,隨后在溫憲的怒目中離 開了這里。 溫謙剛一走, 溫憲就轉向汪畏之, 剛才還因為舍了那把弓對他升起一點歉疚之意,卻在他與溫謙兩人的對話中消失殆盡。 汪畏之見他神色不善,不由心中一跳,他除了才來溫府的那段時間已經很少再見溫憲這幅模樣, 每次一露出這樣的表情,汪畏之就知道所 謂的“懲罰”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