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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話間,兩人以行至汪畏之臥房,具都不在提及這話題,魏侯爺看了一眼,見人病情穩定后回了書房。 其實魏夫人今日這番話他也想過, 魏家已經開罪了二皇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加之今日三皇子明目張膽的登門,不日就會傳進二皇子耳中,他也想過是否要與太子交好,但太 子雖為人和善卻毫無心機,要知在朝堂之上,行差踏錯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魏侯爺不敢輕易下注,他還的再想想。 汪畏之病情穩定后 ,魏夫人總算歇了口氣,親自照看著把藥喂下,這才回了臥房。 魏侯爺在二皇子殿內扣了一天,此刻臉色還有些陰沉,京城滿門世家只 怕今日都在看魏家的笑話。 魏夫人走上前來,伺候著魏侯爺更衣,看著他還有些黑沉的臉道:“侯爺還在想今日的事?” “你說三 皇子他哪兒找的大夫?”,在魏家被二殿下刁難之時,滿京城都找不到一個敢上門看診的大夫,怎么偏偏三皇子這么及時帶著人趕到? 魏夫人扶著人到了床邊坐下,“侯爺是憂慮此事是三皇子故意而為?” 魏侯爺搖了搖頭,“他要有那個本事,也不會落的這般處境?!?/br> “那侯爺在憂慮什么?”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疑點太多,總讓人覺得心中不踏實?!?/br> 魏夫人拍了拍魏侯爺的手,“不管此事原 何而起,只要不累及之兒和魏家便行,侯爺,你都一天沒合過眼了,歇息吧?!?/br> 魏侯爺想不清其中緣由,只得點頭上床,床頭站著守夜 的下人,見兩人歇下,上前熄了燭火。 黑暗中,魏侯爺轉輾反側一直不能入眠,過了良久他道:“魏家的男兒有那個是不會水的嗎?” 魏家原是江南一岸有名的世家,江南水草豐茂,魏家府邸依水而建,祖上世代天生就通水性,后來祖上一位家主入朝為官,授了爵位, 這才舉家遷到了京城來。 魏夫人一愣,“這么想想好像確實沒有不會水的,侯爺緣何問及此事?” 魏侯爺頓了半晌才道:“那天在 書房中,之兒說他落水全靠三皇子才不至于淹死?!?/br> 一室靜謐,片刻后魏夫人道:“許是之兒自小流落在外,便是不會也說的過去?!?/br> “他回來這么久,你可看過他身上的胎記?” 魏夫人道:“之兒才尋回不久,還不曾看過?!?,魏夫人當初剛得知自己獨子被尋回 時心中激動欣喜,又怕嚇著汪畏之,所以她本打算過幾日在查看,但后來越看汪畏之她心中越是歡喜,幾乎已經認定這人便是自己的兒子, 這事便也就沒放在心上。 “只是因為不會水,侯爺便覺得之兒身份不妥?”,魏夫人半撐起身子,語氣中帶著一個母親的慍怒,汪畏之 是她的孩子,被人這么懷疑,她心中如何舒服? 魏侯爺將她拉躺下來,“我不是懷疑,只是瞧瞧心中更踏實一些?!?/br> 魏夫人躺著不 說話。 魏侯爺無奈道:“你若不愿便罷了,左右宋大人是個靠的住的?!?/br> 半晌魏夫人的身子才軟化一些,“有合適的機會,我會看 看的?!?,丟失了十幾年的兒子,她疼都還不急,她并不認為汪畏之的身份會有什么不對,這么說只是為了讓魏侯爺安心。 第17章 李代桃僵 翌日,汪畏之終于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魏夫人見他醒了,連忙將一旁的清粥端了過來。 “之兒,餓了吧?” 汪畏之昨日燒了一天 ,除了幾碗苦唧唧的藥汁確實什么也沒吃,驟見到這么一碗清粥只覺饑腸轆轆。 就著魏夫人的手喝了幾口,這才道:“母親,我睡了幾 日了?” 魏夫人將碗放下,“有兩日了,你可知急死母親了?!?/br> 看著魏夫人關愛的臉,汪畏之笑了笑,只覺胸口一片暖熱。 “ 是兒子不好?!?/br> 魏夫人又將湯藥端了過來,“來,把藥喝了?!?/br> 汪畏之一見那烏漆麻黑的藥汁,臉就皺了起來,他這人最怕苦,一 絲絲苦味都讓他難受,偏魏夫人已經將藥汁湊到了他嘴邊。 “母親,我已經好了?!?,汪畏之推拒道。 魏夫人端著藥的手紋絲不動 ,“大夫說這藥要吃到痊愈才行,喝了它你才能快些好起來?!?/br> 汪畏之接過藥,眨了眨圓溜溜的貓兒眼,撒嬌道:“那母親可準備了蜜 餞?” 魏夫人似乎早知道他怕苦,轉身將丫鬟手中的那些糖漬楊梅端了過來,“都備著了?!?/br> 汪畏之又看了看門外,這兩日也不知 溫憲是不是等的急了,他是的快點好起來才行,只有魏夫人放心了,他才能出去。 索性心一橫,閉著氣將那苦唧唧的藥汁往嘴里灌去, 一喝完,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母親,快快快!” 魏夫人連忙捏了枚蜜餞塞他嘴巴里,汪畏之這才覺得好些。 “你啊,這怕苦的 性子也不知隨了誰?!?,魏夫人無奈笑道。 汪畏之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實他一個男人怕苦這件事還真不好意思說,但這是自小落下的毛 病,這么多年也沒法改了。 “母親,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你也去休息吧,不用一直在這兒陪我?!?/br> 魏夫人拿著空碗站起來打趣道 :“這就嫌母親煩了?” “不是的!”,汪畏之臉漲的通紅趕忙想要解釋,其實魏夫人待他真的很好,這讓他感覺對方就真如他娘親一 般,但這只會讓他心中罪惡感更深,面對魏夫人的溫柔,他又如何心安理得的接受?魏夫人笑道,“我都知道?!?,說完她站起身,“你好 好休息吧,母親就不打擾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