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告訴她，是司麗華把他的靈魂封印在布偶里，可眼下的情況，司麗華并不知道這件事。

    要不是妙靈兮察覺到一絲不妥，險些要要相信司麗華的話了。

    眼眸顫了顫，妙靈兮看著司麗華始終抱著很大的疑惑。

    “你看什么？你以為我騙你，因為你覺得他是個孩子，所以他才是受害者，我才活該去死？”

    妙靈兮抿著唇，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的冷靜，讓司麗華發狂。

    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妙靈兮看著她的目光，卻像看著罪魁禍首一樣。

    司麗華痛恨這種感覺。

    “我要殺了你?。?！”

    她拼盡全身最后的力氣，踉蹌著起身，撲向妙靈兮。

    只是身體太虛弱了，沒走出幾步，司麗華又重重摔倒在地上。

    “我要殺了你，你跟司南一樣，你們都是魔鬼?。?！你們不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妙靈兮暗嘆一句，真是活該，才指著司麗華還在蠕動著蛆蟲的肚子，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中了黑水蠱，司南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替你清除蠱毒?！?/br>
    刀痕很醒目，能讓司麗華不至于失血過多而死，想必司南下了真功夫。

    “不會，怎么可能，你騙我，你在騙我！”

    司麗華情緒很激動，像是難以置信，又像是情緒到達了一個抵抗的極點，眼淚鼻涕讓整張面部看起來很晶瑩。

    那是一種恐懼的光芒，一種其實有過這種想法，卻始終不敢面對的光芒。

    “你說你半夜在煉蠱，司南一直都知道?？蔀槭裁此谀阈M毒煉成之后，才殺了你？明明中間那么多時間，他為什么要挑選蠱毒煉成之后？難不成他覺得蠱毒好玩，殺了你想據為己有？”

    “不，他想折磨我，他要把我折磨瘋了才甘心?！?/br>
    “…”

    妙靈兮看了一眼結界里的世界，“信不信由你，只是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任何因為外傷死亡的跡象，反倒是你肚皮里的黑水蠱，活躍得很?！?/br>
    “你知道黑水蠱的作用，可以將任何一具軀體，變成無意識的行尸走rou，包括沒有死透的人類?！?/br>
    “想想吧…”

    司麗華低頭看向由內向外腐爛的身體，蟲子最密集的地方，已經黑了。

    她癱坐在地，腦海里不斷回蕩著妙靈兮說過的話。

    “怎么可能…不可能，司南殺了族人，又殺了他爸爸，他連我都不想放過…”

    司麗華已經魔怔了，嘴里一直喃喃著自欺欺人的話。

    “人之初，性本善，你覺得一個剛出世孩子，能壞到哪里去…你是被你的族人，先入為主了?！?/br>
    妙靈兮抬起頭，這其間或許還有更深層的秘密，不過她沒興趣知道。

    “你是說，族人騙了我，他是有預謀的自殺？可是這樣對他有什么好處？司南…司南還這么小…”

    “是啊，司南還這么小，卻因為救你，被你疑心，還因此而死。就連死后不得安寧，靈魂被關押在布偶里，你都沒察覺到，甚至以為是他在報復…你這個當媽的，不該感到愧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