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教誨
老岳在寫得那本書其實已經要完稿了,我一本科生,什么都沒學明呢,老岳那樣說也真是客氣了,我也就干了點整理資料的活,實在微不足道。不上課的時候,我不是在老岳家,就是在老岳教學樓的辦公室,和一些師哥師姐們做研究,可憐我實在不是這方面的材料,只能幫著跑腿,就這也干不好,有次給了我個書單,我還給弄丟了。 老岳提過這件事,“你怎么就不用點心呢?!?/br> 我抱著老岳的胳膊:“不是有你嗎,我就對你用心?!?/br> 老岳扶了一下眼鏡,有點要笑的意思,但還是很不認同我,也許他從未“提攜”過我這樣蠢笨的學生,好像故意似的,其實我就是故意的,天天跟老岳耗著還行,跟那一幫子傻逼學長,我能待嘔吐。 這天上午我在老岳辦公室里坐著看書,老岳不在。師姐推著門進來:“程霜,你中午有事么?” “沒吧……”老岳沒說中午回家,我下午有課,還打算在食堂吃飯呢。 “那正好,帶你蹭個飯去?!?/br> “哎?有誰請客?” “咱們的前輩了,14年的時候去溫哥華留學了,剛放假回來。原來也是跟著岳老師的?!睅熃阕縻裤侥?,“她上的那個學校一直是我的夢想啊。還能順便交流下經驗?!?/br> 他們交流的經驗,無非是學術、評優評先、考級、公費留學之類,我實在沒興趣。但辦公室里的學生團體就是靠這些維系的,我找著借口:“我下午還有課呢,就不去了吧?!?/br> 師姐聽罷靜了一下,說了聲“行?!闭f得很爽利,言罷去桌上拿了份資料在手里,提步要走,手放在門把上頓了一下,又回了頭,就著點殘笑說了句:“那我就先走了?!边@回頭的一張面龐,明擺著就是看不起我,我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覺得我沒出息,上不了道,我還看不起她呢,一天天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老岳打電話來:“中午你有個學姐要來,你去和他們一起吃個飯?!?/br> 我說:“一定要去?”想也知道那什么場合,一堆人能說什么話,肯定無聊還累 老岳說:“李文慧請不動你,我也請不動嗎?” 李文慧就是剛剛來叫我去吃飯的那位師姐??磥硭齽倓傄膊皇钦嫘膯栁?,是老岳指使她的。 我連說:“行行行,那我去唄?!眽虿磺樵噶?,可老岳像聽不明白似的,把電話掛了。 中午我出現在飯局上,師姐李文慧不大熱情地招呼我坐下,主座坐著那位,想必就是那位厲害的前輩了。李文慧對她介紹我:“這是程霜,岳老師的學生,才大二呢?!?/br> 前輩的眼掃到我,微微笑了一下:“你好?!?/br> 她這一個眼神,我心里就覺得不大對勁。她妝容打扮都是冷艷掛,整個人高不可攀,但偏偏又端莊又親切健談。點菜的時候挨個問了我們禁忌的口味,喜好的菜色才點,菜上來沒有人不滿意。她又敬酒又接人敬的酒,年紀輕輕一點銳氣都沒,但沒人敢輕視她,這種風格簡直是老岳的翻版。老岳要有個女兒,教出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老岳非讓我來吃這頓飯,我觀察這個學姐,她的長相挺符合老岳審美的。 我的第六感當然準,在洗手間我們相遇,她取下了左手上晶瑩璀璨的鉆戒放在大理石臺上,打開了水龍頭洗手,在這種情況下跟我搭話,“你是正上大二?” “嗯?!蔽译S口一應。 “準備考研還是出國?”她說:“聽岳老師說,你家庭條件很好,要我說呢,國外的視野是比國內寬闊些的?!?/br> 我撩了她一眼,表面很平淡,實則內心里罵岳嵩文,憑什么跟別人說我的事情?他當我老師還不夠,還讓我在別人面前跟個小孩似的聽訓,哪那么多好為人師的家伙?我沒接她的話,她照樣能聊下去:“看著還小,有二十歲?” 我也把手放出水口下沖洗,頭也沒抬:“差不多?!?/br> “那真是小?!彼φf,“岳老師現在是教的你哪門課?” 我直起腰甩手,手上的水珠甩她臉上幾顆,“他沒給你說???” 她并不生氣,很好脾氣的抽了張紙巾擦干水跡,又拿起那枚鉆戒仔細戴上,手垂在我眼像開展覽,旁若無人地滔滔不絕:”我想起以前念書時候了,那時候家里供我困難,岳老師幫助我不少呢……?!?/br> 我打斷她,眼落在她手上的鉆戒:“你結婚了?” 學姐這時才真正的笑了,“是啊,同校的華裔?!彼龔堥_手指,那鉆戒像一只小鳥的爪,扣著她細白的手指:“年初辦的婚禮,那時在國外,也沒有請岳老師來,很可惜?!?/br> 我在心里無聲的要笑死了,岳嵩文看上的就算這些貨色嗎?抱著博取未來的目的而和老師睡覺的女生,再聰明也不會是不愚蠢的。 學姐最后告訴我說:“岳老師是個好老師,跟著他的學生前途都是好的?!?/br> 我說:“是老岳讓你和我說這些的?” 前輩仍舊笑:“我這才剛回國,岳老師最近忙,我們還沒機會見過面呢?!?/br> 行吧,我擺了擺手,也不想和她多談下去,她像個被洗腦的邪教教徒,整個人又清明又狂熱。我給她說了些場面話,先回到飯桌上了,過會她也回來,一頓飯結束,我自己打車走了。 這個前輩大概也在我背后笑,我覺得她愚蠢,她也覺得我愚蠢。這頓飯吃得憋屈,又讓一個陌生人抓著說教一通,老岳自己天天教育我還不夠,派這些個蝦兵蟹將時刻提點著我,怕我忘了自己本分:老老實實的要他給的東西,一面得到,一面奉獻回去。 下午我有課,但沒去,心煩的很。我回了老岳家,老岳還不在,他真是瞎忙,今天沒他什么課,不過也許是去搞他不可見人的副業去了。我踢踏著鞋子走進臥室,一下子摔進床上,拿著手機開始玩。 老岳家沒有WIFI,都不知道他這人怎么活的,學校辦公室的wifi他用得也挺順手啊,我求他辦一個,老岳幾次當沒聽見,我老纏著他說這事,他也就去辦了,把密碼說給我的時候,我摟著他猛親一口,他把我推一邊了。 我刷著微博,突然看見一雙鞋子在美國預售的消息,立刻去了找了熟識的代購,正拿指紋付著款,背后一把聲音:“在干什么?” 我從床上爬起來:“你回來了?” 老岳抬手解著扣子,我把手機放到一邊,跪在床上幫他解領帶,老岳垂下了自己的手,側眼看我放在旁邊的手機,聊天界面上正鋪陳著那雙鞋子的照片,岳嵩文道:“買的這是什么……你不是有雙一樣的?” “這是新款啊,新顏色呢?!?/br> 老岳俯下身去拿我的手機,細細看,“這到底是夏天穿的還是冬天穿的,怎么拖鞋還帶一圈毛?!?/br> 我悶悶說:“老岳,你不懂,這是時髦兒?!?/br> 老岳低沉沉地笑起來,他放下手機,垂著眼望我:“天天買東西,錢夠么?” 我立刻緊張了一下:“夠,我生活費超多的?!?/br> 老岳垂著眼瞼,我從下向上看他,他一雙眼只露出兩道細細的瞳。他漫不經心地說道:“你爸給你生活費,不是讓你課也不上,來這混日子的?!?/br> 我僵硬了,“老岳……” 岳嵩文怎么總抓著我不上課這點不放? 他問我:“為什么又不去上課?” 我囁嚅了兩下,低下眼,卻是漫不經心地飄向他處。 “第十八周期末考試,你算算有幾天?” “……” 老岳把手掌放在我的頭頂:“小程啊,其他老師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你自己也該爭點氣了?!?/br> 我說:“嗯?!?/br> 老岳的一只手手插入我的發,輕輕按摩著我的頭皮,另一只手從我的臉頰向下滑,虎口卡著我的脖子,老岳的領帶已經被我解下來了,老岳散著兩顆扣子,慢慢將我按到了床上。 “今天中午和你師姐吃飯了?”老岳說。 “……嗯?!痹泪晕倪@個衣冠禽獸,剛剛還是以老師自居,教訓著我,一個話鋒轉過,便又行另一檔子事去了。也虧得他切換自如,承接流暢。 他的手慢慢從我的腰側推上去,把我的衛衣下擺卷起來,一直到腋下,有衣料頂著,外加岳嵩文把持著我臂下的肌骨,我的手順勢舉到了頭頂。老岳又空出一只手按著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探到我的背后,輕微一下,便把我四排扣的內衣解開了,“你有沒有和你師姐交流些經驗?”他的手揉搓著我的前胸:“你怎么打算的,想出國嗎?” “我們,是交流了經驗……”我在老岳的擺弄下斷斷續續地說著:“不過,我們……交流的,是伺候……伺候你的經驗——” 老岳掐了我一下,我的腰跳起來,老岳眼睛瞇著,說:“貧嘴?!?/br> 我說:“老岳,你怎么白日,就宣yin啊?!?/br> 老岳道:“別說話,”他細細看著我,解釋道:“今天晚上,我不回來?!?/br> 我說:“哦……好?!?/br> 老岳又掐了我一下,位置特殊,我不敢再說話了。 事罷,我又赤身裸.體,狼狽喘氣,老岳系著腰帶,轉眼間就整修完畢。他丟下我去了儲藏室,拿出一只箱子,拖到了衣帽間,一些聲響過后,老岳又拉著這箱子回來,擺到了臥室角落。 “老岳,你出遠門???” 岳嵩文點頭:“明天下午吧,我走五天?!?/br> “這么久啊……”也這么突然。 岳嵩文折回來看我:“怎么,覺得不夠?”他挑了一下我的乳尖,“回來補給你?!?/br>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老岳這個老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