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番外-不能接受勿入】cadeau
林笙吐掉了口中的水和牙膏泡沫。 水龍頭還開著,他彎了腰,雙手攏著接了水,把臉埋入掌心。飄了絲霧氣的水從指間流走,少許沾在了他額前的發上,也凝不成水珠滴落,只是漸漸失了溫度。 門沒關,敲門聲傳來,敷衍的,輕輕兩下。 有人走到了他身后,站定。 家里就兩個人,林笙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有鬧鬼的事。他頭也不回,只微微側了身子,在臺子前讓了個位置出來。 單黎站著沒動。 剛醒,她臉還有些腫,眼睛也不大睜得開,只迷糊著用意識飄進了洗手間,愣愣站著,不知道要干嘛。 刷牙洗臉……? 都不想。 鬼使神差般,她想調皮一下。 像林笙之前對她做的那樣,單黎伸手把了林笙的腰。隔了睡衣,她幾乎感覺不到體溫,只能用了些力,張了虎口去扒著。 “嗯?” 還以為她要從背后擁住自己,林笙剛要挺起上半身,就感覺她的手帶了剛睡醒的余溫,掀了衣角,緊貼著他的腰側。 這是要……? 純屬憑著本能,單黎帶著他的臀部,往自己肚子下側來回撞了幾下。 …… “還挺好玩的?!?/br> 難怪他喜歡后入。 沒有衣料摩挲的聲音,只是幾聲悶響,被水流的嘩嘩聲蓋住,幾乎微不可聞。 林笙單手撐著臺子穩住身子,關了水龍頭,半側過臉,眨了眨眼睛看她。 ? ---接20分割線--- 單黎逃走了。 從書房到臥室,她頭也不回。 …… 她像是有些怕了。 他們相處不過短短時日,她不明白林笙為什么有這么濃烈的感情。她第一次被這樣的情緒包裹,像是饑渴已久的旅人被食物和水填飽了肚子,望著一桌連汁水也不剩的空碟,終是開始后知后覺的惶恐胃的承受力。錯綜的情緒纏著,她脫不了身,哪怕是稍稍動作,抬抬手指,也要被割得體無完膚。 要順其自然放任著嗎? 她不知道。 單黎拖了懶人沙發躺下,陷入泡沫粒子的包圍,仰著頭,盯著亮起的燈。刺眼,散著光。 看得久了,她移開眼,仍是殘留了黑色的光影,在眼前晃動。 惱人。 她干脆閉上了眼。 --- 等了半天也不見單黎回頭,林笙倒也沒太失望,只嘆了口氣,拎了衣服披上。 現在逃了,明天回答時,她該還是這個態度。 他抱了和穆罕默德看山時同樣的心思,扶著墻,慢吞吞踱出了書房,開始猜測她要逃去哪里。 …… 當真是個不會煩惱的無心人,明明如此多煩心事纏著,她像是毫不被影響,蜷著身子窩在沙發里,安逸得一同無事發生。 林笙半蹲在單黎身邊,看著她恬靜的側顏,幾乎是想借著酒勁憑著一股沖動,按著她的脖子質問幾句。 只是該問的早就問過了,同樣的回復一次一次出口,還挺令人傷心的。雖然這倒也沒有太超出林笙的預料,他像是早在心中已經有了這種答案。 --如果單黎要回來找他,那才是見了鬼。 林笙抬起了她的右手。 先是食指。 她的手指軟塌著,沒有氣力,他費了些勁兒才套上他剛拆開的東西。 然后是中指。 被兩側的手指卡著,需要抬高才進得去,林笙的手指帶了顫抖,想用些力,卻揪得她指根疼痛。 單黎條件反射般抽了手回來。 “干嘛?” 她還沒來得及將食指上的異物呼嚕下來,手又被捉了去,橡膠指套簡單直接套上了被硬壓著的中指。 “應該……夠了?!?/br> 林笙瞇了瞇眼。許是酒精上頭,腦子也轉慢,他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什么夠了?單黎茫然的看著手指,干脆不去管,用了近乎哄騙的語氣:“你醉啦,該睡覺了?!?/br> 睡覺? 林笙冷笑了一聲,摁著她的肩膀把她拖下沙發,跨坐在她腿上,扯了她的領口:“上我?!?/br> 這兩個字倒是清晰直白,不太像是醉了的樣子,反而是帶了不可一世的語氣,像是在提什么傲慢的要求。 “???” “啊什么???”林笙拖著單黎的領子把她提起來,上半身靠近自己,“還要我重復一遍嗎?” 湊得近了,他嘴里呵出一股子酒味,單黎被熏到,也沒什么臉紅心跳的感覺,下意識縮了縮頭,肩膀一聳:“行啊?!?/br> 不就是比誰聲音大么? 單黎反手扯開了林笙的衣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用這個?” 林笙的眼睛隨著扇動帶起的風艱澀眨了幾下,像是不能適應,皺著眉頭梏了她的手腕。 “不然呢?”他目光一掃,從肩膀處開始一點一點往下飄去,直到小腹,像是質疑,“你……還有別的?” 過分了啊。 單黎臉一沉,捏了他的下巴,向后一甩:“給。爺。爬?!?/br> 滾自然是不可能滾的,林笙反其道而行之,湊上來偷襲般親了她一下。單黎還沒生出什么猝不及防的意外感,他很快退開,起身坐到了床上,隨意岔開了兩條腿,勾勾手,理直氣壯:“來?!?/br> “……”單黎看了看自己的手。 心情復雜。 沒有夢想成真的快感,只有微妙的莫名,他的不安擴散開,也傳染給了她。 她朝林笙豎起了食指,手掌像懷表下垂般一樣,自然緩慢的擺了幾下,帶著她的手指,像是鐘表的指針。 “告訴jiejie,這是幾?” 林笙高傲抬起了下巴,不假思索。 “二?!?/br> --- 天上淅淅瀝瀝下了雨,綿密雨絲擦著旅人的頭發,卻舍不得留下痕跡,終是消散開。只是地面受先前暴雨的影響,泥濘著,時不時濺起些泥印子,有水珠在上頭暈出漣漪的痕跡。 帶了跟的精致皮靴華而不實,沿著崎嶇的小路彎彎繞繞,旅人險些要掉下崖去。她靠著巖體小心邁步,握緊了手杖,終是敲響了佯醉的山谷巖壁。 眼前有偽裝好的門,隱藏在怪石環繞的嶙峋巖壁后,婆娑在低矮的落葉喬木間。山谷的主人討厭每一個外來者,卻敞開了懷歡迎她,甚至耐心的明示,開關近在咫尺。 ……就在附近么? 她只背了最簡單的行李,耳朵貼著,手指一點一點撫過,耐心聽。 與山貼著,淺淺相擁,她感受到他的悲鳴,痛苦顫抖嗚咽,要她快些找到方法。只是一急總要撞落些什么,她無意于此,干脆耐下性子,只用了眼睛,仔仔細細觀察著。而繞過彎的巖體之后,有一塊碎石,像是從崖邊樹上掉落的栗子,小小的,精巧,有些硬度。她俯身下去按下了按鈕,聽谷中回蕩樹梢被風吹動的聲音,沙沙的。 她念了Sésame, ouvre-toi.等了許久,門也只是開了一小條縫。她像是好奇般又去摁,終是發現比起開關,它其實更像門鈴,或許多摁幾下,她作為客人,才能引起主人的注意。 伴著耳邊的呼嘯風聲,門,開了。 轟烈的響聲后,她看到門內陰暗潮濕的臺階,有幾只久居于此的生物因為光線的照入而撲棱飛起,往別處逃去,卻并無耀眼奪目的珠光寶氣。 她的尋寶,似乎要變成了探險。 ——還要繼續么? 山自然是歡迎她的,她嗅著空氣里不同尋常的味道,抬起了眼。 走到這里并沒有花費她太多精力,她終是找到點游刃有余的富余感,環繞四周,看著纏繞著要絞碎她的細絲,突然化為了黏膩卻無害的蛛網。 那就繼續吧。 她做了決定,也不點燃火把,徑直走入。而門本該關上,卻仍是倔強的張著,像是在確認她,不會后悔。 走唄。她調整了背包的袋子,不耐踢踢礙事的皮靴,只憑直覺,向著深處走去。 [br] 大概是被進入的感覺更類似于被占有,林笙跪立在她腿邊,曲了脖子,壓在她唇上親吻,舒服得想嘆氣。 唇齒交纏,他的聲音輕又暗昧。 “我是你的?!?/br> 我是你的。 可是你,好像要離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