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黎感覺自己被林笙不動聲色往他那邊帶了帶。

    誰來著？她覺得面前娃娃臉大眼睛的男生有些眼熟，但懶得去想，微微點頭：“哈嘍?！蓖瑫r她搖了搖手，又道，“拜拜拜拜?！?/br>
    “走吧?！彼^頭低聲道，先去玄關穿鞋了。

    ---

    “這個你放心啦?！眴卫杞o林笙夾了一筷子涮好的牛rou，“我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叫什么，方方還是圓圓的？只記得他小時候好像是喜歡單雅?！?/br>
    “小時候？”林笙拿了公筷把腦花撥到鍋里，挑了挑眉，“原來是青梅竹馬?！?/br>
    “得了吧，與我無關?！眴卫璺藗€白眼，又去撈土豆，“我敢跟你保證，我從小到大和他說話不超過十句，句句不離單雅?！?/br>
    她掐著嗓子模仿起來：“聽說你是單雅的jiejie，請問能告訴我單雅喜歡什么玩具嗎？單雅什么時候生日？單雅放學都去哪里玩??？……煩死我了?！?/br>
    “嘖?！绷煮闲南掠辛擞嬢^，“不過你記不住她的生日我是真沒想到?！?/br>
    “我記得你的不就行了——她在家里過生日我還沒想到呢?！眴卫杞K于在土豆碎成渣之前夾起一塊，一鼓作氣送到自己碗里，吹吹氣，“她往年過生日的時候，整場下來不花個萬把塊都不痛快?！?/br>
    “那你呢？”

    “我養父母嘛，你懂得，一碗水端平?！眴卫钁械眉氄f，拿筷子戳了戳鍋里的腦花，“好了沒好了沒？”

    “剛下，別急?！绷煮掀查_她的筷子，“夾點別的?！?/br>
    “不過呢，比起過生日這件事本身，我覺得和你一起更有意義?！眴卫柰Ａ丝曜?，朝他彎了彎眼，又緩了語氣放空，“這腦子再不熟，我都要吃飽了?！?/br>
    林笙看她百無聊賴支著下巴，不自覺打了個哈欠：“我也有點犯困了?！?/br>
    “那今晚早點休息？”單黎眼睛半閉，閑閑瞥著蒸騰起的水氣，“就當換了個地兒睡覺唄，沒差?！?/br>
    林笙想了想，突然笑得不懷好意：“要不今晚不回去了？”

    “不行?！眴卫钃u了搖手指，“我要惡心死單雅，我偏要在她面前晃悠?！?/br>
    …

    “噗?！绷煮峡樟耸智脙上滤念~頭，“你開心就好?！?/br>
    ---

    回家路上，單黎接到了單雅的電話。

    “嗯？”

    “家里收拾過了，我回學校了?！眴窝拍沁呉琅f吵吵鬧鬧，聽起來像是一群人剛剛收拾好東西，打包了垃圾，準備出門。

    “什么時候回來？”

    “年前叁天?！?/br>
    “好好學習，生日快樂?！眴卫鑼τ谒姆敌１硎究鞓?，隨口敷衍兩句，掛了電話。

    “電燈泡走了?！眴卫柙乇嫩Q兩下，指了指不遠處的超市，“走吧，我們去趟超市，明天我都不想出門了?！?/br>
    還真是想一套是一套。林笙看她雀躍中帶了點小狡黠，點頭：“行?！?/br>
    ---

    “糟糕?！背鲎廛嚿?，許東方摸了摸口袋，突然緊張起來，“單雅，我好像把校園卡落在你家了?！?/br>
    “你再仔細找找?！眴窝攀遣恍诺?，“你看看你座位周邊有沒有？是不是掉到夾縫里了？”

    后座叁個人一起幫忙找，摸遍了夾縫也沒找到，兩個女生一對視，露出了心照不宣的表情。

    “哎?！眴窝艊@口氣，望了望窗外，“反正也快到了，你們先回宿舍，我和許東方再回去找找，麻煩師傅再送我們回去了?！?/br>
    今天一模結束，學校放了個晚自習假，僅此小半天；接下來就算是周末，學校依然要上課，是以也只有今晚有時間能返回一趟去找校園卡了。

    ……

    單雅按下了電梯里的樓層按鈕。

    “你是故意的吧？”相比許東方的局促，單雅比他從容許多，“想干嘛？”

    “沒有?！痹S東方搓了搓被凍紅的雙手，“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甚至都不確定是不是落在你家了?！?/br>
    “切?！眴窝懦读顺蹲旖?，先走出了電梯，“裝什么?！?/br>
    她開了門，看了門口腳墊旁兩雙并排放著的皮靴，垂了眸子，低聲罵了一句。

    “什么？”許東方看她心情不好，不太敢再惹她不高興，輕聲問道。

    “沒什么?！眴窝挪鹊袅四_上的鞋，摁開餐廳的燈，“你在這邊找，我去客廳幫你看看?！?/br>
    “好?！痹S東方點頭，雙手合十，真誠道，“謝謝，麻煩你了?！?/br>
    ---

    單黎洗了澡換了睡衣又開了暖空調，整個人呈大字往客廳上的沙發上一躺：“還是自己一個人舒服?！?/br>
    她舒服的嘆口氣，抬眼卻見林笙拉下了臉，面色陰沉。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眴卫钃项^，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語結。

    “橫豎你就沒把我當人唄?！绷煮蠐u搖頭，轉身邁開步子，“很傷心，很難過，走了?！?/br>
    “誒誒誒?！眴卫璞鞠肫鹕砣ダ?，但沙發的吸引力太大，她陷在里面不想出來，只虛虛伸了兩下手，又繼續躺著了。

    反正林笙也沒有真生氣。

    ……

    “喂?！绷煮蠍汉莺輭合聛?，手撐著沙發背，在她身體上方籠出一片陰影，“你就是覺得，我不會真走了，對吧？”

    “這不是被我圈住了嗎？”單黎用食指點點他的左手中指，總算是想到了合理的解釋，“我就是覺得，和你就像一個人，就是在一起很舒服的意思嘛?！?/br>
    “我不信?！绷煮蠐u頭，“沒有合理的解釋我覺得今晚你就別想睡覺了?！?/br>
    “那我還能有別的意思嗎？”單黎抬手摟了他的腰，狀似乖巧的笑，“要不，我不當人了？”

    …

    說的什么鬼話。林笙沒好氣的搖頭：“再想?！?/br>
    想不出來啊……單黎懶懶閉了眼，憑感覺在林笙唇上親了一口，又道：“給個準話唄，要怎么哄才能好？”

    “……”

    林笙一言不發，單黎閉著眼看不到表情，就當不知道林笙的想法，隨意抬起膝蓋輕輕蹭了兩下他的大腿內側：“這樣？”

    但林笙好像習慣了被她這樣對待，不為所動：“再想?！?/br>
    “不想了?！眴卫柚苯臃艞壧善?，“你太難哄了，現在換我生氣了?！?/br>
    “還能這樣的？”林笙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掐了她的腰往下拖，推了她的裙子向上，在她小腹上咬了一口，留了淺淺的齒印。

    “你是狗嗎？”他的胡茬蹭過單黎大腿，她被癢得縮了一下，卻仍懶得睜眼，只呼嚕了幾下他的頭發，不自覺打開了腿隨他動作。

    他不答，起身走了。

    “喂？”單黎愣了一下，仍是懶得起身，只并了腿，感覺腿間有些黏膩，不耐的嘖了一聲，又問，“干嘛去？”

    ……

    “你說呢？”林笙很快回來，手上拿了東西，“你就躺著吧?！?/br>
    “行李不是我看著你收的嗎？”單黎看他把按鈕按了幾下，一點點調著檔位，聽馬達聲漸漸加大，一驚，“你什么時候放的？”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绷煮洗沽隧?。他關了吮吸器半跪在她面前，抓了她的右手放到她自己胸上，帶著她揉動，隔著薄薄的絲質布料用大拇指磨著虎口去夾她的乳珠。

    “你還真是，就好這一口?！眴卫杩粘龅氖置嗣陌l頂，繞著他的發旋打轉，“知道你喜歡什么了?！?/br>
    “喜歡什么？”林笙半扯開她的腰腹間那根黑色的細帶，往下拉。

    單黎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沒說出口，配合他的動作抬了臀，讓他暢通無阻脫了下去。黑色的帶子松松垮垮勾在她秀氣的腳踝，她想甩開，偏生被林笙握住了腳踝：“不行?！彼а?，又把吮吸器交到她手上，抓了她的手腕，手把手教她調高檔位。

    震動聲越來越大，單黎被快感激得拿不住手上的東西，干脆撒了手，任它砸到地上，緩了口氣：“有句實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钡厣箱伭颂鹤?，玩具落地聲不重，只是響聲依舊大得驚人，幾乎到了噪音的程度。

    “不當講?！绷煮现庇X她說不出什么好話來，簡單粗暴打斷她，伸了手指在她xue里沖撞探尋，用指腹感觸內里一環一環的包裹，又低了頭，舌尖輕輕戳了戳她的陰蒂。

    “啊——”她舒服的叫了一聲，懶懶抬了腿搭在他肩膀，小腿用力讓他再靠近一些，“腿酸嗎？”

    “還好?！彼谋窍湓谒钠つw上，帶點磨人的sao動，“流了這么多水，你不渴嗎？”

    “你這人怎么這樣？”單黎漫不經心掐了一下他的手臂，散漫應道，“jiejie渴了，想喝弟弟的牛奶?！?/br>
    ？？？

    林笙算是明白了，她大概是什么沒臉沒皮的話都能接得上。而作為言語上說不過的報復，他抽了手指，含了她的外yinchun輕輕吸吮，她又有些遭不住，大腿打顫，“嗚……”

    與此同時--“滴?！?/br>
    林笙動作微微一頓：“你有聽到開門聲嗎？”

    “不知道?！眴卫钃u頭。他動作輕柔，單黎饜足得幾乎要睡過去，只無力的捏捏他的耳垂，“把那個玩具關了吧，吵死了?！?/br>
    “滾到沙發下面去了?！绷煮舷笳餍缘耐碎_，隨便看了幾眼，很快又覆上來，親吻密密落在她的腿根，“說不定一會兒就沒電了呢？”

    “也行——”單黎拖長了音，語氣閑散，只是聲音提高了些，幽幽道，“看夠了嗎？”

    “嗯？”林笙抬眼，卻見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后。他正要轉頭去看，被她摁住了頭，低聲道，“別回頭?！?/br>
    ---

    單雅在靠近客廳之前就聽到了奇怪的馬達聲，有點像樓上鄰居裝修時候的聲響。

    什么東西？單雅有些好奇，看客廳燈又開著，便直直走了過去。接著她就看到單黎癱軟在沙發上，面色潮紅，嘴巴張張合合，似乎軟綿綿說了些什么，帶點笑意和媚態，埋首于她腿間的男人肩膀架著她的腿，跪坐在地上，被她抓了頭發。

    單雅隱隱能猜出來他們用這種姿勢到底在做什么，下意識一陣反胃，一眼也不想多看，直接沖進了洗手間。

    “嘔——”她抓著領口，蹲在馬桶邊一陣干嘔，什么也吐不出來，太陽xue突突的跳，感覺心悶悶的。

    “單雅，我找到了?！痹S東方在椅背和坐墊的夾縫中總算找到了自己的校園卡，興高采烈出了餐廳，卻見單雅一陣風似的進了洗手間，連門也沒關，連忙上前幾步，又停下，“你還好嗎？”

    “你覺得我好嗎？”單雅扯扯嘴角，笑都笑不出來。

    她一整天臉色都是煞白的，許東方還以為是因為她考試壓力太大，連忙安慰，“沒事啊，就一次一模，后面還有二模和叁模，不要給自己這么大壓力?！?/br>
    “許東方，你別假惺惺了行不？”單雅撫著胸口順氣，開了水龍頭拘了把水沖臉，看著鏡子里的人，譏諷道，“你知不知道你從小喜歡的人是個變態??？”

    少年有些驚異的睜大了眼。

    單雅咽了口氣，平復了心情，抓了他的胳膊往客廳去：“不信是嗎？”

    許東方其實輕而易舉就可以掙開她，但仍是任她拉著，有些疑惑：“你說的變態是誰??？”

    “可能是我吧?！绷煮贤Ｏ履_步，歪了歪頭，輕松應道。

    他倆和林笙迎面碰上，單黎半閉著眼睛，看起來有些疲憊，林笙只一只手就輕松拖了她，讓她坐在自己臂彎，右手垂在身側，手里拿了些東西。

    “我們先回房間了，你們回學校注意安全?！彼π?，“好好學習，高考加油?！?/br>
    “他們倆，親姐弟，搞成這種關系，不令人作嘔嗎？”單雅抿了抿唇，“許東方，你喜歡單黎這么多年，你知道她是這種人嗎？”

    你不是說他喜歡單雅嗎？林笙晃晃胳膊，示意單黎睜眼，用眼神質問。

    “單雅，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眴卫璞犃搜?，聳聳肩表示無語，用慢吞吞的語速威脅，“你再這么口無遮攔，我不介意告訴你周邊所有人，你某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br>
    “你也知道的，我這個人，說話一向講證據，照片我也是有的?！彼χ?，拍拍林笙肩膀，“走吧，回房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