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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但宮修筠卻沒按照導航走:“導航關了吧?!?/br> “為什么?” “讓我們大畫家住快捷酒店,你師父和師兄們知道了第一個就要打死我?!?/br> 俞想撇撇嘴,懶得和他打無意義的嘴仗。 而宮修筠直接載著他到了最豪華的一家酒店。這家酒店主打就是奢華高檔,甚至沒有普通房型,只有豪華套房。 宮修筠走到前臺,前臺認出了他這張標志性的臉,立馬遞過來房卡。 “你在這有長期預留房間?”俞想問。很多人都會在高檔酒店中長期預留房間,以便需要的時候隨時住進來。 “沒錯?!?/br> 宮修筠說完后,又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種預留,是一些商業伙伴過來,或是政府關系的……” “你跟我解釋這些干什么?”俞想看著他,一臉莫名其妙。 宮修筠吃了個癟,但沒辦法,誰讓是他上趕著非要給俞想提供住處。 而俞想到房間后,放下行李,第一件事就是看著宮修筠,然后疑惑漸漸爬上了他的臉。 “你怎么還不走?”他問道。 宮修筠:“我剛給你提供了住處?!?/br> 俞想點點頭:“謝謝你?!?/br> 宮修筠被俞想堵得無話可說,只覺得一口老血翻涌上來,他張口怕是就要吐出一口血。 然而,當他看到俞想又露出了小狐貍一樣的笑容時,他就意識到,自己竟然被俞想騙了。 “你個小騙子?!彼а狼旋X地看著俞想,恨不得把他兩顆礙眼的小虎牙給磨平了。 但俞想卻只是轉身走向了主臥:“我要睡主臥?!?/br> 啪的一聲,主臥的門在宮修筠面前關上了——這次是徹底關上。 作者有話要說: 最后一個大劇情啦~ 第74章 新生 再次回到這座城市,俞想看著燈光通明的夜景,親切感油然而生。 蘇黎世,或者歐洲幾乎所有的城市,都沒有這樣明亮的夜色。那邊的夜晚總是寂靜的,雖然年輕人也會三三兩兩聚在小酒吧中,但和這里氣貫長虹般的歡騰還是不同的。 離開這里時,他是溜走的。帶著一個小小的箱子,趁人不備逃上了飛機,去往了一個嶄新的國家,開啟了一段不同的生活。 然而,回來時,他帶著一種凱旋的姿態,衣錦還鄉不過如此。他的歸來萬眾矚目,人們議論著他回來的目的,卻沒有一個人真的猜得透。 * 回來第一件事,是去探望左鴻禎。 今年是左鴻禎的八十大壽,更是他正式退休的日子。擔任院長這二十年,他桃李滿天下,學生們很多都成為了畫家、教師、畫協成員。 左鴻禎的八十大壽暨退休儀式由美院出面主辦。原本左鴻禎根本不想辦的這么大,但架不住不同的人反復來勸,把他的一個生日說成了國內藝術界的一場盛會,好像他不過壽就是藝術界的損失一樣。 俞想去看左鴻禎時,左鴻禎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在賭氣,他拿著幾支畫筆輪番在畫布上戳來戳去,一下紅色一下藍色,仿佛幼兒園小朋友在涂鴉。 左鴻禎早知道俞想回來了,看見他也不吃驚,而是拉著臉說道:“你最好帶回來點好消息?!?/br> “當然有好消息,”俞想早已熟練掌握哄老小孩技巧,“這次不走了?!?/br> “我還當是什么呢?”左鴻禎雖是這么說,但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他問道:“有什么計劃?” “開畫廊,辦畫展?!庇嵯牒敛华q豫。 左鴻禎手下不停,他又加了黃色的顏料繼續戳,一邊說道:“出去一圈,本事見長,野心也見長啊?!?/br> 俞想嘿嘿一笑:“光有野心也沒用,這不是來求您幫忙了嗎?!?/br> 左鴻禎也不說話,只是繼續著自己的涂鴉。而俞想就在后面靜靜看著。 兩人一坐一站,直到兩個小時后,左鴻禎落筆:“這個你拿走吧?!?/br> 現在,左鴻禎面前的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副涂鴉,而是一副抽象派的藝術畫作,畫面上由三原色構成的色塊,竟然抽象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來。女人扭曲的四肢和五官顯示著她的掙扎。 左鴻禎是現實主義畫派的畫家,他整個藝術生涯幾乎都在現實主義上探索,而這是竟是一副抽象畫作。 俞想問道:“師父,您是想嘗試新畫派了?” 左鴻禎放下筆:“是啊,年輕的時候一心守著自己的那點風格,到了七老八十了,反而想起來要改變了?!?/br> “什么時候都不晚?!庇嵯胝f。 “是啊,什么時候都不晚?!钡篪櫟澋脑捓镉侄嗔艘粚右馑?,他現在改變風格不晚,俞想現在回國改變國內市場也不晚。 * 次日,是左鴻禎的八十壽宴,宴會廳中擺了十幾桌,大部分都是左鴻禎教過的學生,和藝術界的后輩。有資格出席的最少也要是省畫協成員。 正中央的主桌是左鴻禎的幾個徒弟,也就是俞想未曾謀面的師兄師姐們。其中還有四個相連的位置空著,兩個是左鴻禎夫婦,剩下兩個則引起了大家的猜測。 “是說有哪個重量級人物會來嗎?”“沒聽說吧,而且左老自己不就是業內最重量的人物了?!?/br> “我看我們也別瞎猜了,待會就知道了?!?/br> 宴席開始前,左鴻禎到場了,而看到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時,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