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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作為偌大一個企業的掌舵人和成功的企業家,他的智商還是情商都是頂尖的。 但他的這些能力,往往都用在需要的場合,他是斷不會對一個討厭的人展現出這些友好的。 然而,不過短短幾天,俞想靠著自己的“努力”,讓宮修筠對他的厭惡少了許多。 但不畏懼不代表不抗拒。 俞想知道,老天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不是讓他在縹緲的感情中淪陷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繼續原主抱憾終身的事業,他要證明自己的價值,他要珍惜能夠肆意畫畫的每分每秒。 更何況,就算宮修筠對他再溫柔,他也不過是個替身,是別人的影子。 ——而他不要做別人的影子,他要做自己的光。 俞想不適應和宮修筠相處,他只吃了兩口就想找個借口溜了。 宮修筠卻沒讓他如愿,問道:“吃這么一點就飽了?” 俞想胡亂點頭:“飽了,胃小?!?/br> 但宮修筠好像存心不讓他舒服,竟然又問道:“今天去哪了?” “我……”俞想的腦子飛速轉動著,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宮修筠的試探,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去學習了一下別人的畫?!?/br> 反正他沒撒謊,有時候不全說都也是一種技巧。 他在宮修筠面前既要維持“人設”不崩,還要韜光養晦以便以后離開,當然不能全部交待了。 “嗯?!睂m修筠卻只是應了一聲,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下一秒,他也放下了碗筷?!跋麓我獙W習可以請到家里來?!?/br> 俞想看著他的背影,不懂他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他想不通索性不想,自己回了房間,準備換一套衣服和宮修筠去吃飯。 原主的衣柜很簡單,只有T恤和牛仔褲各三五件。俞想拿出一套白T恤和淺色牛仔褲,看上去還算體面。 但他正準備換衣服時,房間門卻被敲響。 “俞先生,我是來給您送衣服的?!遍T外的正是宮修筠的助理,舉著兩套衣服。 “這是……給我的?”俞想問道。 “是的?!敝韺⒁路蛠砭碗x開了,俞想定睛一看,是襯衫西褲的搭配。一套是上白下黑,一套是上黑下灰。 俞想不認得這個世界的牌子,但他一看這個面料,做工,和閃亮的金屬logo,就知道這一定是頂級品牌。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換上了白襯衫黑西褲的那套。 穿上的一瞬間,他就明白了,很多東西貴是有貴的道理的。 就像他現在,簡直要認不出鏡子里的人是誰。 合身的西褲包裹著筆直的雙腿,因為長久不運動,俞想的四肢都有些纖細。但瘦削的肩膀卻恰到好處地撐起了襯衫的肩線,讓他看上去既有挺拔的精神,也有易碎的脆弱。 俞想換好衣服出來時,宮修筠已經在客廳了。 他的視線從文件上移開,短暫地落在俞想身上一秒。但隨后,他的視線就沒再回到文件上過。 “怎……怎么了?”俞想上下看看,扣子沒扣錯,褲鏈也拉上了,好像沒什么問題。 “沒事,”宮修筠拎起夾克向外走去,沒頭沒尾地說道,“明天讓他們再送一些衣服來?!?/br> * 這是俞想第一次見宮修筠的朋友們,按照原著中的描寫,他們圈子里的人都是富二代或三代,從小一起玩到大,在生意上也有不少來往。 他們約的地方是一間高檔威士忌酒吧,常年為他們留有包廂。 宮修筠帶著俞想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到了。包廂里一共有八個人,四個是宮修筠圈子的朋友,俞想憑借原主的記憶認出了其中幾個,都是在商界叫得出姓名的人,還有四個是大家帶來的伴,男女都有。 俞想原本以為會看到一副烏煙瘴氣的場景,但沒想到,屋子里沒有他想的那么亂,相反,所有人都很體面。 大概大佬們就連酒局也是帶著矜持的。 但很快,俞想就發現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了。 他剛坐下,就有一個梳著背頭的男人問道:“老宮,你這可以啊,小弟弟多大啊,成年了嗎?” 老什么?什么宮?他叫宮修筠什么? 俞想的臉上寫滿了問號。 但對方哈哈一笑,仿佛惡作劇得逞?!罢l讓他姓了這個姓,就只能普天之下皆老婆嘍!” “可閉嘴吧你,”另一位梳著寸頭的男人說道,“小弟弟喝點什么?威士忌能喝嗎?” 俞想正要開口,卻被宮修筠打斷,“給他調杯雞尾酒,Rum base,別超過十度?!?/br> “哎喲喲,這么護著啊?!?/br> “難得一見,宮老師也會這樣?!?/br> “小朋友是做什么的呀?” 大家七嘴八舌問道。 俞想局促地搓搓手,挑了一個他能答的問題:“畫畫的?!?/br> 剎那間,全場靜默,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臉上,然后一點點消失,這個場景看上去詭異萬分。 有一個不太懂眼色的小男生說道:“怎么了?畫畫不是很好嗎?” 他話音未落,就被呵斥道:“閉嘴!” 見此情景,俞想在心底冷笑了一下。 按照原著的劇情,原主始終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是替身,直到白月光突然出現,才發覺事情的真相,一時間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