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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他們在說什么,他右手邊的男生都不參與討論,而且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表情——酷。 坐在包和奕周圍的幾人是一個組合,下一個表演的就是他們,一離開座位席,他就仿佛一座孤島,除了右邊的那位酷哥,前后左右都沒有人了。 包和奕湊近身邊的酷哥,找了個最適合往下聊的話題搭話:“你覺得導師們嚴嗎?” 酷哥眼也不抬:“還行?!?/br> 此路不通,包和奕換了個:“你覺得何宇他們會分到幾班?!焙斡罹褪莿倓傋谒赃叺慕M合里的隊長。 酷兒眼簾掀起一點,瞥他:“人家都沒開始,我怎么知道?!?/br> 包和奕再接再厲:“那你覺得今天初評級1班會有多少人?” 酷哥:“至少兩個?!?/br> 包和奕好奇:“還有誰?” 酷哥起身,拿起一旁的鴨舌帽戴上,居高臨下望著他:“我?!?/br> 斜前方隔了個座位的學員聽到他倆對話,等酷哥下去準備后,返過身問包和奕:“剛剛那哥們是個rapper吧?哪家公司的?好狂?!?/br> 包和奕回憶之前看到的名牌:“好像是長泓娛樂的?!?/br> 學員恍然:“難怪?!?/br> 交談間,上一組選手已經表演結束,之前那位酷哥已經站在了舞臺中心。 鴨舌帽少年單手拿著話筒,姿態隨意且放松,依舊沒什么表情:“大家好,我是江臻,我帶來的表演是原創,《Pancake》?!?/br> 婁雨露睜圓了眼睛:“是我知道的那個pancake嗎?” “是?!?/br> 艾薩克:“請開始你的表演?!?/br> 江臻輕點了下腦袋,抬手示意給伴奏,舞臺漸漸暗了下來。 力量感十足的旋律伴隨著鼓點響起,節奏快慢轉換得讓人覺得奇怪,卻又忍不住去細聽,就在此時,少年微啞的嗓音出現,毫不突兀的融入其中,他語氣極快卻咬字清晰,每一句的停頓都伴隨著卡點,如同伴隨著浪花的海魚,互相交.融,渾然一體。 艾薩克漸漸坐直了身子,眼睛發亮地看著舞臺中央的少年。 一首歌結束,艾薩克瞬間起身,使勁鼓掌。 導師們和學員席的練習生們也跟著鼓掌起來,江臻將帽子摘下,隨意將額前有些亂的頭發往后一捋,露出了精致的面孔,面對掌聲也沒多大表情波動,非常之酷。 掌聲漸漸停下,艾薩克第一個發言:“我想說,你現在的rap水準,已經完全是一個專業的rapper了,我自認為比起當你的老師,我們更適合互相學習互相交流,有機會我們一定要好好聊聊?!?/br> 江臻淡淡點頭:“謝謝艾薩克老師?!?/br> 語調沒什么起伏,完全是為了表面禮貌,但奇異的不惹人厭,反而覺得他就該如此。 蘭沁被他逗笑,看著手里的資料,道:“江臻,這首歌有一個很可愛的名字,但內容卻是在反對人種歧視,我想知道,你在寫這首歌的時候,是一個怎么樣的心情?或者說,是什么激發了你的創作靈感?” “我高中在國外上的?!苯榈溃骸爱敃r看到一個同學被欺負,上去幫忙打了一架,回來之后就有了靈感?!?/br> 于子蒙好奇:“打贏了沒?” 江臻挑眉,語氣終于有了起伏,是大寫的囂張:“當然?!?/br> 如此直白不做作的發言,蘭沁好一會兒沒有說出話來。 她轉過頭,對導演道:“這一段等會兒給孩子剪掉?!?/br> 導演比了個“OK”。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原因了嗎?” 江臻自然知道蘭沁是在幫他,認真思考了幾秒,回答道:“我想表達我的態度,不僅是人種或者國家之間的歧視,還有貧窮富有,健全殘疾等等所有,這首歌里有一句歌詞是‘You are not a judge',這也是我寫這首歌的時候給自己的提醒,不評判任何人?!?/br> 蘭沁滿意地點點頭,“我的問題問完了?!?/br> 江臻目光移向其他評委,李清宴目光與他對上:“表現得很不錯,不過你只有這首rap,沒有準備其他才藝嗎?” “有,舞蹈?!?/br> 于子蒙叫導演隨機放了首歌,江臻即興表演,節奏踩得很準,比不上他的rap,但在今天表演的一眾練習生里,也能排到中上了。 導師們沒有任何異議,給了與他志愿如出一轍的分班:R1。 江臻鞠躬下臺:“謝謝老師?!?/br> 初舞臺已經錄制三分之一,但只有兩個1班練習生出現,自信心被打擊,加上長時間不間斷的錄制疲憊,學員們漸漸焦慮起來。導演組叫停錄制,休息時,與幾人商量:“幾位老師,我們標準是不是可以放寬一點,這1班的人數太少了?!?/br> “我也覺得可以放松些標準?!眾溆曷兜溃骸皠倓偽矣新牭胶竺嬗袑W員聊天說說不定四個一班連四個人都湊不齊,這樣下去,他們就要說中了?!?/br> 李清宴看向蘭沁:“蘭老師,您怎么看?” 蘭沁搖搖頭:“我不建議放松標準,這樣對之前的孩子不公平?!?/br> “我同意蘭老師?!庇谧用傻溃骸拔枧_的標準一開始就是我們劃定的,而且我覺得這個標準并不算是苛刻,他們想要出道就要有與之匹配的實力,就像李老師之前說過的,在這里,實力大于一切?!?/br> 還沒發言就被于子蒙一句話就被拉到了同一陣營,李清宴睇他一眼,轉眸看向艾薩克:“艾薩克老師,你的看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