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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山河!”眾人頓時驚喜不已。 純陽宮的絕技鎮山河,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行走江湖,誰不希望有那么一招能夠使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的招數,不過這份喜悅只是短暫的,因為他們忽而想起,雖然能夠用出鎮山河的都是純陽宮的有道高士,但是除了純陽掌教李忘生與曾經的開山祖師呂洞賓外,從未聽說過誰的鎮山河能夠持續超過八息的。 頓時眾人心中的喜悅便再度轉化為了嚴陣以待,此時已經沒有人在意要不要反駁來人剛剛的話了,只聞有人揚聲道:“俠士小心!賊人眾多,還請萬務保重自身!”萬花弟子心中皆是擔憂不已,旁人來支援他們本已是情分,若是再折在了他們萬花谷,他們的良心如何能安? 然而,不等這聲囑咐落下,便只聞一聲輕笑,下一秒,劍影如雨。 剎那間,血染碧葉,之間他們面前數以百計的敵人幾乎就在同時撲倒在他們的面前,噴涌而出的鮮血生生在花海之中聚出了一灘巨大的血泊。眾人頓時不由屏住了呼吸。 與此同時,一道身著黑白道袍的身影宛如白鶴一般翩然而落,發如烏木,膚如白雪,色如霜雪的道君從天而降宛如九天謫仙,腳踏血海,身披希望,飄然而至。 掃視了一圈已經看呆了的眾人,確定他們并無生命之憂后,沈硯心中也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不過,現在并不是放松的時候,沈硯沖眾人微微頷首,道:“無量天尊,諸位不必離去,不過幾個蟊賊罷了,待貧道將其斬盡,再取他們的人頭,為諸位犧牲的俠士祭酒?!?/br> 說著,沈硯本就宛如的冰雪的神色更是籠上了一層凌厲的風霜。殺意如海,但眾人震驚之余卻沒有任何畏懼,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他們的幫手。 見識過沈硯方才的手段,眾人心中自是無比安定,施針的萬花弟子們更是當即手下一轉,原本施展用作封脈保命的手法立時改作了治病療傷之法——既然不需要轉移那就不用著急了,能現在治的病如何能讓它拖到以后? 雖然醫者們的忙碌尚未結束,但是護衛的俠士們的工作卻是已經可以告一段落了。當眾人松了一口氣,不乏有人脫力跌坐在地之時,亦有人不忘望著沈硯疾步離去前去救援谷中其他地方的背影,高聲問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敢問前輩姓名?” 這句話喊出的時候,沈硯早已腳踏太極圖飛出去近數十丈了,正當那喊話的人頹然覺得自己喊得太晚沈硯沒能聽到之時,卻只聞一道凝兒不散的聲音遠遠傳來:“貧道純陽宮純陽子?!?/br> “純陽宮……純、純陽子?!”眾人一時面面相覷。 純陽子不是早已退隱江湖的純陽真人呂洞賓前輩嗎?難道方才那人便是呂洞賓?不、不太可能吧!那樣貌未免也太年輕了些,別說呂祖如今已經百歲高齡了,那般模樣只怕就是說是而立之年都嫌太過牽強——那樣貌看上去最多也就是弱冠,絕對不能再多了! 難道呂祖駐顏有術?眾人一想之下頓時都不住搖頭,先不說這種想法算不算不敬不說,單說傳說中呂祖得仙緣便已年過而立,怎么想也不可能看上去那么年輕??!雖說這世上也不是沒有返老還童之人,但是……總之不知為何,眾人就是覺得那人并非呂祖。 可是,不是呂祖那又是什么人呢?方才沈硯可是自爆了家門,可以肯定他就是純陽宮的人,那么,問題來了——純陽宮中何時多了這么一位道號純陽的得道高人?霎時間,陣中的純陽俠士頓時接收到了眾人的注目禮。身著破虜的道長頓時瞪大了眼睛,嚇得連退三步撞上了一旁的破軍花哥,只見他漲紅了臉連連擺手:“別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門內何時出了這么一位厲害的前輩??!” “切~”眾人頓時不由露出了失望的目光。 不過,先不論眾人這邊如何猜測沈硯的身份,沈硯卻已是一路直飛三星望月,一路行來,劍域直罩四方,即使受此界規則所限沈硯的劍域還不足以一次覆蓋整座萬花谷,但是——一座三星望月還是綽綽有余的。 “孫圣,方谷主?!卑橹鴦馍虺帍奶於蹬c孫思邈、方碧玲二人相互見禮道:“貧道與友返鄉驚聞萬花等處受敵,特來相助?!?/br> 說著沈硯遙望了一眼谷邊正在飛速撤離的黑衣人倒也沒有非要追上去趕盡殺絕,畢竟,李重茂素來謹慎,他既然連萬花谷都沒有入那么這些本就是消耗品的軍士殺多少也意義不大,窮寇莫追,他此來本就是為了解萬花之威,至于更多的,且再說吧。 正當沈硯與二人略微寒暄、孫思邈與方碧玲各自安排好各家的人后,跟隨沈硯前來馳援萬花的藏劍弟子也已趕到,隨之投入到了緊張的救援與重建之中。 以孫思邈的眼力幾乎一眼便看出了藏劍眾人也是幾乎人人帶傷的情況,頓時想起了沈硯方才所說的話,連忙追問道:“除我萬花之外還有何處遇襲?”孫思邈還認為萬花遇襲是因為有人覬覦萬花所藏的推背圖,但是如今看來,這其中的隱情似乎不止那么簡單…… 沈硯嘆道:“藏劍、萬花、七秀、少林皆遭暗算?!彪S之,沈硯便將如今的情況大致告知了孫思邈二人——虎跑山莊被毀大半,藏劍又人手空缺,在沈硯與葉英離開前「葉英」已決定全莊撤離,除了劍冢封鎖之外,舍棄藏劍山莊,由沈硯領一部分男弟子馳援萬花,葉英再領一部分男弟子前往少林,而「葉英」則帶上所有剩下的女弟子前往七秀——與七秀一同暫御強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