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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件事背后的水著實不淺??! 沈硯心中一邊感嘆著, 一邊手中一個用力徹底撕開了阿瓦隆的大門。 亞瑟等人只見,沈硯的利爪猛然一劃, 原本虛幻的阿瓦隆的景色驟然凝實起來, 圓形的宛如傳送門一樣的白色光圈靜靜地懸浮在半空中, 圈內與圈外宛如兩個世界。不同于梅林被這奇特的一幕震驚的驚呼, 亞瑟的神色卻是不免有一絲憂傷——阿瓦隆, 他與梅林的埋骨之地…… 可恨他的記憶大多數時候是圍繞著他自己展開的, 即使是現在他也無從得知在那個他死去后梅林究竟被那些湖中女妖送去了哪里,他是否還會醒來——這些都是亞瑟迫切地想要知道的。而這一切的答案顯然與湖中女妖們的謀劃是脫不開關系的。 不,準確地說真正的幕后黑手或許還不是這些湖中女妖。畢竟是多出了十多年的記憶, 亞瑟多少還是有些長進的,至少從沈硯的表現,與湖中女妖們反復的態度與他們交流的只言片語中,亞瑟也隱隱約約抓到了些許關鍵——命中注定。是誰規定了他的命運,又是誰指定了湖中女妖們來編織他的命運呢? 看到沈硯玩味的神色,亞瑟心中便已知道,沈硯多半已經發現了什么關鍵的線索。 眼看著他所想知道的真相、他所想要改變的“命運”已然近在眼前,亞瑟當即毫不猶豫地緊跟著葉英,追隨著沈硯的腳步邁步進入阿瓦隆。 不同于仍然習慣于用眼睛去觀察、用耳朵去傾聽的亞瑟與梅林,沈硯與二人早已習慣了用自己的精神或能力去感知世界。所以,當葉英踏入阿瓦隆的那一刻起,他便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里最特殊的那一點——一把劍鞘。 這次不需要沈硯的幫助,葉英只一招手便只見一只華美的劍鞘飛入他的手中。 葉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牽動沈硯的情緒,所以他的感情向來是比較克制與冷靜的。但是就算葉英清楚地知道路西菲爾不過是漫長的人生中的一個階段罷了,但是當看到這只劍鞘時葉英也不免被氣笑了:“耶和華可真是會廢物利用??!” 沈硯也不由為之略微側目,能夠把葉英氣到直呼他的名字,還來上帝這一次真的是把葉英氣得不輕。不過,聽到葉英這么說再結合他此時的反應,沈硯的臉色也不由沉了下來,直接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是你的佩劍?” 雖是疑問的句式,但是沈硯的語氣卻是肯定的。 “是?!比~英干脆地應聲,旋即手掌緊握,只問咔嚓一聲,劍鞘的外表看起來雖然并無多少變化,但是無論是亞瑟還是梅林都明顯地感受到了一聲哀鳴,隨即只覺這把劍鞘上附著的強大的力量漸漸衰落歸于沉寂,最后就連它外表氤氳的神光也消失在了劍鞘表面。 雖然葉英并未說明他做了些什么,但大家都已然明白,這把劍鞘已經毀了——至少它已經沒有了它最特殊的功能?,F在的它充其量不過是比普通的劍鞘更輕巧些、更結實些、更華麗些罷了,至于更多的功能,做夢或許更快一些。 亞瑟的心中一時百味雜陳。他已經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勝利誓約之劍的劍鞘嗎?!不過——“劍鞘在這里,那劍呢?” 聽到亞瑟的問話沈硯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觸及沈硯仿佛看傻子一樣的目光,亞瑟瞬間燒紅了臉,旋即也認識到了自己忽略的問題——如果劍和劍身是一套,那么它們沒有同時出現在一處又是因為什么呢? 勝利誓約之劍的劍與劍鞘究竟是不是一套的,這一點亞瑟還是可以做出準確的判斷的,畢竟它也曾是他的隨身佩劍,若是有哪里不合適他自然可以感受得出來,而且他的死亡本就與劍鞘的遺失脫不開關系。 說起他的死亡,亞瑟心中一個咯噔已然有了些許猜測。 葉英亦是冷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劍鞘:“你應該已經猜到了吧?誰會把防護的法陣單獨紋刻在劍鞘上——戰況激烈時就算是劍都不是不可能遺失,更何況是一柄無關緊要的劍鞘?!备螞r對于天使們而言防護魔法本就是近乎本能一樣的天賦,而這把劍作為曾經的天國副君路西菲爾的佩劍又怎么可能缺少防護陣法呢? 即使路西菲爾或許并不需要這些防護陣法,但是那些敬重他的天使們又怎會愿意讓他們的熾天使長拿著那么一把不完美的劍上戰場呢?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作為這把劍原本的主人,葉英再清楚不過,并不只有劍鞘才有保護持有者逃離死亡、規避傷害的功效,而是無論劍身與劍鞘都擁有著這種功能,甚至,當同時持有劍身與劍鞘時,還能夠得到光明的祝福,給予持有者全方位的提升并為持有者加持一種近乎不死的特性。 雖然葉英從未用到過那個功能,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對于亞瑟而言,只要他同時持有劍身與劍鞘,法陣所激發出的強大的光明力量所自帶的至于特性會使他想死都難。而且,即使只持有劍身,也絕不至于會被莫德雷德背刺而死。 而這一切的前提顯然建立在亞瑟拿到的是原本的劍身這一條件上。 不需要葉英多說,在場的眾人便已經猜到了真相——無論劍身還是劍鞘本都應該具有護主的特性,然而那個將劍交給湖中女妖們讓她們轉增亞瑟的人卻故意破壞了劍身上的防護魔法,并且設計令亞瑟遺失劍鞘,最終使得亞瑟死于莫德雷德的背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