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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著紅衣、面若冠玉、絲毫不失男子氣概的男人。 沈雁對系統為自己優化過的長相向來是十分自信的,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世上總有些人獨天獨厚,就算她現在頂著系統按著他的臉優化出來的七秀殼子,面對這個人沈雁依舊有種自己輸了的感覺。事實上,沈雁的美與這人的美是不同的,他是張揚,是艷美;而沈雁是沉靜,是柔美。 只能說他們都有著世間第一等的美貌,且各有各的特色。若是以這個世界的審美來看,沈雁所得到的贊譽自然不是他能比的,但以沈硯自己的審美而言,對方的美貌尤在她之上……似乎有哪里不對? 等等,他為什么要和一個男人比美?沈雁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小皇帝給傳染傻了,看見美人就直線降智的人一定不是他! 男人看著抓著自己的手腕陷入沉思的女子不由心生笑意,有趣,來歷有趣,武功有趣,就連性格也有趣——自他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面對他還敢發呆的。當然,同樣的事如果換個人來做的話就不是有趣而是愚蠢了,畢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夠握得住他的手腕的。 男人抽了抽手硬是沒抽動,見沈雁仍沒有要回神的跡象,他好笑地附在她耳邊低聲提醒道:“姑娘可看夠了?可以的話就請松開在下的手吧。你在這么看下去,在下可就要害羞了~” 沈雁被他宛如情人低語一般的語氣嚇得一個激靈,啪的一聲將他的手甩開,下一秒便已開著蝶弄足溜出去三丈遠了:“玉羅剎你是不是有?????” 就算十年過去了,沈雁的記憶力仍然十分出色,至少當發現自己穿越的世界是自己曾經了解過的世界的情況下,想要遵循記憶找出幾個需要重點注意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的。而這個世界中,玉羅剎顯然是被沈硯記在了心上的名字之一。 “哦?你為什么覺得我是玉羅剎?”男人好奇地問道。 沈硯假笑:“你這張臉若是露于人前沒道理沒人知道,更何況你的武功還那么高超,必然是江湖中第一等的高手,而顯然,江湖中武功極高還從不以真面目示人的高手——除了西方魔教教主玉羅剎還有誰?” “這樣啊……”玉羅剎摸了摸自己的臉絲毫沒有被識破的氣憤,反是頗為友好地恭維道:“沈姑娘的容貌也不比我差,武功雖然比我差那么一點點卻也是極好的,不必感到羞愧的~” 沈雁:……………… 誰都別攔她!她要宰了這個狗逼?。?! “武功好不好,玉教主試試不就知道了?”沈雁咬牙切齒道。 也不知玉羅剎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所以他甚至連她的劍都沒有繳去,不過這倒也方便了沈雁,只見她反手拔出雙劍一道劍氣便向玉羅剎疾飛而去。 玉羅剎見到劍氣也是面色微變,但他的身形隨即化作一團迷霧四散開來,躲過劍氣后方才聚集。他飄忽的聲音幽幽傳來,似嗔似怨:“沈姑娘何以如此無情,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共度了一半良宵的人啊,你這般便要殺我,難道就不好奇我到底為什么要將你請來嗎?” 沈硯怒極反笑:“為什么?你一個變/態癡漢老父親還用問為什么?” 第75章 俠行九州 十六(改bug) “變/態……癡漢……老父親?”玉羅剎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罵他變/態的人不在少數,不過說那些話的人墳頭草恐怕都已經三尺高了,癡漢的含義他或許不懂,不過從沈雁的語境中也可以猜得出那是什么意思。 但是那都不是讓玉羅剎變臉的理由——“老、父、親?”玉羅剎咀嚼著這個詞中隱藏的情緒, 他是一位父親, 甚至不只有一個兒子, 但能夠被沈硯這樣提起的父子關系, 顯然并不是那個被他寵壞了的玉天寶,而是那個一直被他隱藏了起來、不為人知的兒子——西門吹雪。 “你知道我和雪兒的關系?!庇窳_剎肯定地說道,他微微瞇起眼睛, 細細打量起面前的人來。沈雁, 沈硯, 來歷神秘的兄妹二人, 一個師承唐時公孫大娘的公孫劍舞, 一個將丐幫秘傳的降龍十八掌用得爐火純青, 甚至根據他的密探傳回來的消息, 那位沈硯似乎對唐門已經失傳的暗器手法都頗有研究。 這么兩個師承神秘, 又掌握著許多這個江湖中的秘密的人又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存在——他們沒有親人、沒有來歷、沒有經歷,即使以他的勢力都沒能挖出絲毫有用的信息, 最早能夠追溯到的行蹤也是自皇宮而始, 他們就好像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一樣, 憑空出現在皇宮, 憑空知道了那么多秘密, 憑空擁有了這么高的武功…… 沈雁懟完玉羅剎后也不由有些心里打鼓, 當然這并代表她懼怕玉羅剎,相反她有十足的信心可以擊敗玉羅剎,但是……玉羅剎愿意與她在這里扯皮本身就已經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她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無論是對系統的試探還是對這些世界的干涉都是建立在一定基礎上的——他會回家,并且會享受這段奇異的旅程。 這樣的定位也就決定著她并不想為自己四處樹敵的心態,上個世界的奮斗是為了他那些可愛的朋友們,而這個世界的玉羅剎與她之間的關系顯然還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如果可以,她更希望他們能夠成為朋友,而不是敵人。 只不過……沈雁打量著玉羅剎沉吟的神色,一時溜也不是,留也不是。她相信以玉羅剎的聰慧肯定已經猜到她知道了他與西門吹雪之間的關系,所以……他這是在考慮要不要殺人滅口?沈雁不由心下輕嘆一聲,不由緊了緊手中的劍柄,玉羅剎的武功即使以她的眼界來看也足夠詭異,難道她真的只能與這個難纏的家伙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