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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老東西再次出言不遜,陸天才是想再動手揍人的。 不過,媳婦決定要報警,也好,做遵守法紀的當代好同志。 …… “誰要去公安局?發生什么事了?” 這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渾厚的中年男聲。 陸秉行和秦文熙同時回頭往后看,是兩個一高一矮的中年男人,站在秦家大門口。 接著,那稍矮的中年男人,對著陸秉行熱情地笑了起來,并且主動上前,微低著腦袋客氣詢問道, “是趙委員家的思清同志吧……” 陸秉行抬眸,稍微回想一下,便記起了此人,淡聲肯定道,“是后勤部的黃主任?” “是……是我,難為您還記得我?”那稍矮之人立即笑得更加燦爛。 陸秉行點點頭,卻沒再說話。 趙爺爺前幾年下去的時候,剛剛從H省省委書記升上來中央。 這次回京之后,重新恢復了□□委員的位置,而且在上面那位的承諾之下,明年可能會接任副總理的職位。 至于這位黃主任,則是專門負責趙爺爺這一級別的官員,后勤保障相關工作的,前段時間來過趙家一次,陸秉行同其有一面之緣。 看趙思清的心情明顯不虞,黃主任有些殷勤地問道,“剛聽到您說要去公安局,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我這邊剛好跟西城分局的張副局長,還有幾個公安同志,一塊來這附近辦事,如果……” 黃主任話沒說死,只是伸手指了指,身邊那個子稍高的國字臉中年男人。 那就太巧了,不用他們再多跑一趟。 陸秉行偏頭,似笑非笑地看了那屋內秦赦幾人一眼。 “這幾個人做了什么” 黃主任多問了一句。 就算要賣好,要幫忙抓人,也得有個名目,有個順理成章的理由,現在可是民主社會。 秦文熙立刻走出來,一臉認真道,“公安同志,這里是我家,而這些家伙砸門砸鎖、強闖民宅,還竊取破壞個人財物,希望你一定要依法嚴厲懲處?!?/br> 聞言,那張副局長立刻神情冷峻地看向秦赦,冷喝道,“果真如此?” 秦赦認識張副局長,知道他是公安局的人。 更何況,他在官場上也呆了近二十年,剛剛從這兩人的對話里,已經聽出了秦文熙這位同伴,應該有著不一般的家庭背景。 于是,他又驚喜又驚恐。 喜得是,如果能巴結上他,讓他回去在長輩面前美言幾句,自己未嘗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他才四十多歲,正是從政男人政途最好的時候。 恐的是,秦文熙這個小畜生沒大沒小,一來就破壞了自己拉近關系的機會,這小家伙看著跟小畜生關系很好的樣子。 “你這人怎么回事,問你話怎么不答?”張副局長再次喝道。 秦赦回過神來,立即賠笑道,“沒有沒有,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您可別聽這小畜……小同志亂說?!?/br> 陸秉行腳癢,想踹人。 秦文熙冷笑道,“亂說,砸壞的鎖還在門口,院子廚房也被你們弄得一團亂,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在公安同志面前狡辯,好大的膽子!” 張副局長四處看了看,果然如此。 頓時,渾身冷氣四散。 “犯法,還敢撒謊?” 秦赦也是無奈極了,解釋道,“張局長,這里是我家,砸自己家的鎖,怎么就犯法呢,您可別聽這小畜……小同志胡說,他是我親兒子,但他頑劣又不孝,現在是故意冤枉人呢……” 聽完這一通話,張副局長和黃主任都有些納悶,親生兒子狀告自己父親搶劫 這該怎么處理? 他們不約而同把目光看向了趙思清,要討好趙公子,還不能把事情做過頭。 這時,秦文熙冷笑道,“你家,房契地契拿出來看看還有,誰是你兒子,當年你舉報自己親生父親,害死我爺爺的時候,我就沒你這個父親了!” 聽到這里,張副局長眼睛微閃,問道,“怎么回事?” 秦文熙也不管什么家丑不家丑的,能對付不孝的只有更加的不孝,他直接把往事一咕嚕說了出來,“公安同志,是這樣的……” 半晌后,張副局長點點頭,看向秦赦的目光格外兇狠。 他叫了聲外面的同僚,“這里有群破門的小偷,立刻抓走,帶回局里?!?/br> 秦赦驚道,“張局長、張局長,您怎么能這樣,這是我家啊,我進自己家,我算什么小偷?” 張副局長的聲音更冷,“有什么話,局子里說去?!?/br> 他的岳父便是被不成器的大舅子給舉報了,此舉不僅害得岳父枉死,妻子過于傷心而自此纏綿病榻,也因此害得自己多年未能升遷,政途步履維艱。 故而,對這種人,他尤其的憤恨。 本來親父子發生這種事,一般處理方法,也就是按照慣例,關兩天,教育教育就算了。 但現在嘛…… 前不久,國內才發生一波小小的破壞運動,再加上返京和回鄉的人員極多,現今的京城魚龍混雜,治安不是很好。 所以,京城的公安對這方面也就抓得極嚴,為了殺一儆百,觸犯治安條例的后果極其嚴苛,像這種砸人門扉,強行而入的情況,嚴重點甚至可以當劫匪賊首直接槍斃的。 對于現在的秦赦,就可以按照最高規格來,只依法不講清理,有得他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