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超粗長的大結局?。?!收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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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的第二天,阮圓圓趁蔣女士還未醒來,連忙收拾行李,搬出了蔣詞家。 蔣詞目睹了她搬離他家的全過程。 他沒有阻止她,也不曾給予幫助,只是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疲倦深沉的眸子,眷戀繾綣地凝視著她。 他送她到樓下,在她轉身離去前,他給了她一個擁抱,在她額頭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他嗓音干啞,卻字字清晰,溫柔纏綿:“我在未來等你?!?/br> 我們是有未來的,所以,我在未來等你。 阮圓圓眼睛酸脹,眼眶險些兜不住淚水。 她微微頷首。 他放開她的瞬間,她第一次覺得,這個冬天漫長又難捱,殘酷且冰冷。 阮圓圓打車回原先租住的房子。 這個時候,高叁學生已經開學了,一中附近的店鋪也已開始營業,給這街道添了些煙火氣息。 她提前下車,在這煙火氣中,踽踽獨行。 靠近一中校門的知止樓里,高叁學生的朗朗讀書聲,若有似無地飄了過來。 她在一家早餐店前停下,看著蒸籠逸出的騰騰蒸氣,有些失神。 店老板給她拿了兩個包子,又遞給她一杯豆漿,和藹道:“高叁早就開學了,怎么你這時候才回學校???” 阮圓圓接過裝有食物的兩個袋子,掃碼付款,訥訥道:“我高二……” 老板一怔,訕笑:“高二不是還沒開學么?你回來得可真早……” 她赧然一笑,不說話了。 她獨自住了幾天,便迎來高二下學期。 她跟蔣詞再次見面,是開學第一天。 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的狀態,從熱戀,變作形同陌路。 小組另外四人敏銳地察覺到情況不對,向來嬉嬉鬧鬧的人,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阮圓圓總覺得,蔣詞遲早是要回那里住的。 為了避免跟他有過多交集,她申請在校住宿。 邊綠夏不解,私下問她怎么一回事。 阮圓圓向她坦白。 邊綠夏沉默了一會兒,燦然一笑:“我陪你一起住校吧!” 她話音剛落,阮圓圓禁不住紅了眼眶。 于是,開學沒兩天,阮圓圓和邊綠夏就住進了學校宿舍。 因為她們申請宿舍的時間比較晚,所以被安排在了頂樓。 八人間的宿舍沒住滿,除了她們倆,宿舍里還有兩個其他班的女生。 高樓層的水壓低,大冷天洗個澡,水不夠熱,水流還小。 邊綠夏偶爾會抱怨兩句,卻沒有要退宿的意思。 阮圓圓被她感動到不行,愈發珍惜這個朋友。 開學第一周的周考成績,決定了接下來的半個學期,將會如何分班。 周六那天,蔣詞拿著東西,從座位起身,準備去教師宿舍樓考試。 在他離開前,他久違地與阮圓圓說了句話:“考試加油?!?/br> 就因為這四個字,阮圓圓打消了考試放水的念頭。 考試成績出來,阮圓圓依舊維持在火箭班的中等水平,蔣詞仍穩居年級第一。 但是,分班安排出來時,滿座皆驚。 位居第一的蔣詞,居然被排進了二班! 一班在六樓,二班在二樓,兩個相隔最遙遠的班級。 阮圓圓恍然明白,為什么蔣詞會說“考試加油”了。 他早就計劃好了。 她退了一步,搬進學校宿舍。 于是他也退一步,換了一個班級。 他們心有靈犀,總想把溫柔留給對方。 分班過后,阮圓圓有了一個新同桌。 對方是個愛說笑、自來熟的女孩子,很快就融入了這個班集體。 蔣詞的離開,并沒有改變什么。 火箭班一如往常,每個學霸照舊遨游在知識的海洋中。 蔣詞的到來,似乎只是在這片汪洋大海,刮了一場龍卷風。 他轟轟烈烈地來,過了沒多久,又轟轟烈烈地離開。 除了在火箭班那一段短暫,卻熱鬧喧嘩的過往,他什么也沒帶走; 除了火箭班班服上那一個名字,他什么也沒留下。 阮圓圓對蔣詞的思念程度,呈開口向下的拋物線。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越來越想他。 抵達最大值后,那股瘋狂思念的勁兒,便漸漸消退,在某個地方穩定下來。 她知道,不論再怎么想他,也不能受他影響,耽誤了學習。 因為,他們約好了,要在“未來”毫無顧忌地在一起。 她時刻記著他們的約定,那他呢? 他明明在成績排行榜獨占鰲頭,卻再不踏足火箭班。 他會在與她擦肩而過時,偏頭用余光瞥她,勾唇淺笑。 他會在她生理期的那幾天,準備好紅糖姜茶,叫邊綠夏幫忙送給她。 他會整理好筆記和試題,托火箭班里要好的那幾個人,放置在她桌上。 他和她的英語作文仍然時常被當做范文,印刷出來,發給各班同學積累記誦。 …… 他們明明不在同一個班級,但阮圓圓始終覺得,他在離她最近的地方。 那個讓阮圓圓覺得漫長難捱的冬天,終究還是成為了過去。 冬天一過,便是春天。 弗城的春色,從來都是匆匆而過。 一聲聒噪的蟬鳴,一池綻放的荷花,拉開了夏日的序幕。 6月8日晚,高考結束,高叁生徹底解放,陸陸續續離開弗城一中。 邊綠夏在高考這兩天回了趟家,再回到學校時,她給阮圓圓帶了一籃櫻桃。 她說:“蔣詞托我給你帶的,說是明年櫻桃成熟時,想跟你一起吃櫻桃?!?/br> 阮圓圓甜蜜地笑著,忙去洗凈櫻桃,跟宿舍里的另外叁個人分享。 這一籃櫻桃,清甜可口,稍稍消了些她長時間不能和他親近的苦澀。 6月9日的學業水平考試一結束,阮圓圓他們這群高二生,便從安慮樓,搬進了知止樓,成了準高叁生。 在知止樓,一班和二班緊鄰,阮圓圓跟蔣詞的距離瞬間拉近了一大截。 但是,他們中間始終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們極力控制自己,最曖昧的舉止,不過是與對方剎那的對視。 高叁的節奏比高二緊湊得多。 除卻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他們每天過著“兩眼一睜,開始競爭”“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日子。 這棟樓的燈光,是全校最早亮起的,也是全校最晚熄滅的。 這棟樓的人,每個都如魔怔般,眼睛看的、耳朵聽的、嘴里念的、腦子想的,無一不是學習。 有時候,阮圓圓會被莫大的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 可一想到隔壁班的蔣詞,想到他穩居年紀第一,還被人稱作“學神”,她就覺得熱血沸騰,又有了干勁。 高叁這一學年,有不少人參加各類競賽,準備高考自主招生的筆試和面試,爭取各大高校的保送資格。 阮圓圓忙成了一個陀螺,轉啊轉的,最終敗給了一場感冒。 感冒是件很麻煩的事。 效果越好的藥,越容易引人發困。 阮圓圓這段時間都過得渾渾噩噩的,難以集中注意力聽講,四肢酸軟無力。 11月月考即將來臨,她怕影響狀態,在考試前兩天,停止吃藥。 開考前一晚的晚自習,阮圓圓如往常般,學到教室熄燈前的最后一秒。 她關了門,一轉身,就見隔壁教室門前,佇立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走廊的燈明晃晃地亮著,她怔怔地看著他,有些恍惚。 眼前的少年,頂著干脆利落的板寸頭,可眼角眉梢的桀驁不馴,統統換作了沉穩克制。 他已不復初見模樣,卻還是令她念念不忘。 其實搬到知止樓后,他們見面的次數多了些。 可見面,真真就只是“見面”,都個招呼都不帶打的。 他現在站在這兒,顯然是在等她。 等她做什么? 秋夜蕭索,細雨淅淅瀝瀝。 蔣詞步履沉緩地朝她走來,干燥溫熱的大手,牽起她垂在身側的小手。 她吸了吸發堵的鼻子,任由他牽著她的左手,帶她下樓。 他柔聲細語地說:“我聽邊綠夏說,你感冒了,還不肯吃藥,嗯?” 她說話帶著鼻音:“吃藥太累了……會困,我不想吃……” 她其實很想撒嬌,想撲進他懷里,向他索要一個擁抱,一個親吻。 但是,他們就連牽手都偷偷摸摸的。 遇到了前來巡樓的保安,兩人在同一時刻松手。 在保安轉身離去時,他們又悄悄把手拉在了一起。 蔣詞撐傘,把阮圓圓送到了宿舍樓下。 他摸了摸她的頭,說:“小jiejie,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然……我會擔心的?!?/br> 阮圓圓抬眸看他,“知道了~” 過了幾秒,她說:“快到決賽了吧?你要加油哦~” 他為了物理競賽,準備了那么久,她衷心希望,他能得償所愿。 蔣詞莞爾一笑,飛快地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然后,站在原地,目送她進宿舍樓。 12月底,物理學會公布名單。 蔣詞和邊綠夏獲得金牌,進入國家集訓隊,保送清北。 作為女朋友和好朋友,得知這消息,阮圓圓發自內心地替他們高興。 但,她也有點喪。 他們越是優秀出眾,越是襯得她一事無成。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何勁,好心安慰她:“他們少了參加高考的樂趣,真可憐?!?/br> “……”阮圓圓覺得,他這還不如不安慰。 高叁第一個學期結束,火箭班只剩不到一半的人繼續學習,準備六月的高考。 邊綠夏搬出了宿舍。 她離開前,請宿舍另外叁個女生去吃了頓火鍋。 阮圓圓那晚喝了點酒,抱著邊綠夏哭了一宿,感謝她這么久以來的陪伴。 邊綠夏不是個傷春悲秋的人,被她這么一弄,居然也有傷感,邊喝酒,邊哭了起來。 最后,還是蔣詞跟何勁過來,將兩個酩酊大醉的女生,背到了宿舍樓下,讓另外兩個女生扶她們上樓。 高叁的寒假特別短暫,只有一周的時間。 放假的第一天,阮圓圓在宿舍里睡了個飽覺,醒來就收到了邊綠夏發來的微信。 她讓她去她家過年,還給一桌豐盛的飯菜拍了個小視頻,發出來誘惑她。 阮圓圓推辭片刻,擰不過她,于是帶著行李,打車去她家。 去到才知道,原來蔣詞、何勁、錢途、游宇他們也在。 “你爸媽呢?”阮圓圓問邊綠夏。 “他們出去旅游了~過兩天就回來?!边吘G夏說著,夾了塊雞rou,放進她碗里,“這一桌菜,可是他們幾個男生做的呢?!?/br> 阮圓圓非常給面子地鼓掌,“哇喔~你們可真厲害~” “浮夸?!笔Y詞笑她,眼中的寵溺赤裸直白,叫她羞紅了臉頰。 順利保送清北后,蔣詞卸下了身上沉重的枷鎖。 他肆無忌憚地把目光駐留在她身上,當著大家的面,跟她打情罵俏。 錢途跟游宇這倆母胎單身狗被虐得不輕,憤憤地說,高考結束后,他們一定要去表白! 何勁湊了一耳朵過來,揶揄道:“你倆打算怎么表白???說來聽聽?!?/br> 他聽他們說完后,捧腹大笑:“就你倆……還是算了吧,算了吧……” 寒假過去,該高考的人,迅速回到了“不瘋魔不成活”的學習狀態。 邊綠夏離校后,應該由班長保管的諾基亞,交到了阮圓圓手里。 這天上午,第五節課上課前,她收到了一條短信。 是蔣詞發來的,說他中午會在新食堂一樓等她。 阮圓圓一下課,就直奔新食堂,一眼就看到他拎著個保溫盒在門口等她。 “你怎么來了?”她好奇地問。 蔣詞推了下她的肩膀,讓她進去。 兩人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下,他打開保溫盒,食物還散發著裊裊熱氣,香味逸出,聞著就讓人饑腸轆轆。 “昨晚,我跟我媽說你學習學得勤奮,都累瘦了。她今天就煲了湯,讓我送給你?!?/br> 他把勺子遞到她手邊,“你快嘗嘗,小心燙?!?/br> 阮圓圓接著勺子,想起高二寒假發生的那些事,心里有些難受,輕聲問:“阿姨她現在怎樣?” “很開心?!笔Y詞愉悅道,“兒子保送清北,小男友雖然沒了,但她勾搭上了人家的輔導員,正在跟對方網戀呢?!?/br> 阮圓圓面露詫異,不過一瞬,又恢復了常色。 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要不是時間緊迫,阮圓圓覺得,蔣詞可能會拉著她聊個叁天叁夜。 往后很長一段時間,蔣詞經常會來學校找她,給她送午餐、晚餐,偶爾還會帶些宵夜、零食過來。 就算他已經保送了,但他也沒徹底松懈下來,放棄學習。 他會利用不多的時間,幫她分析錯題,給她講解疑難點,向她傳授學習心得。 經他提點,阮圓圓一模二模都考得很不錯。 是夜,吃完宵夜后,蔣詞送她回女生宿舍樓下。 因為明天是叁模,所以蔣詞今晚的話不由多了些。 聊著聊著,兩人的手便牽上了。 一道刺眼的光束照過來,與此同時,還有一中年男子的低斥:“哪個班的?學校禁止早戀,你們不知道嗎?!” 阮圓圓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倒霉,碰巧撞上教導主任來女生宿舍樓,抓早戀的小情侶。 她下意識往樓上竄去,溜得挺快。 身后傳來蔣詞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已經保送了?!?/br> 她聽出了他話里的笑意和狂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 越是臨近高考,高叁生越是躁動不安。 大家既盼著高考早日到來,又擔心自己還沒準備好,不能取得更好的成績。 每個人的心態,或多或少都出了點問題。 有人自暴自棄,再也不肯聽講刷題了。 也有人廢寢忘食,差點暈倒在教室。 許婧每天都在給他們加油打氣,告訴他們不必緊張,把高考當成一次普通的考試就行了。 一旦發現哪個學生狀態不好,作為班主任,她就會私下找那名學生交流,幫對方重塑信心。 她也找過阮圓圓,就在高考前一天。 她說:“我知道你跟蔣詞的事?!?/br> 阮圓圓愕然,低垂著頭,熱氣從頭頂往下竄,臉頰、耳朵、脖頸紅了個透。 許婧莞爾:“這事兒是蔣詞跟我說的。他讓我幫忙把他調到二班,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吧?” “圓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而他是一個很好的男孩子。你們要是在一起,如果是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肯定是支持你們的??赡銈兪菍W生。所以,我只能按照他的想法,把你倆分開?!?/br> “他那時,十分堅定地跟我說,你們可以暫時分開,但永不分手,他會在未來等你。圓圓,他現在上岸了,就在另一頭等你,所以……你要加油呀!” “老師,祝福你們?!?/br> 那天晚上,阮圓圓沒有翻書看筆記,也沒再刷題。 她就靜靜地坐在床上,閉目,回憶與蔣詞的點點滴滴,回憶在火箭班經歷的一切。 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她抬手擦去,做了個深呼吸,勉為其難地揚起一個微笑,倒在床上,入睡。 高考僅短短兩天。 阮圓圓其實記不清這兩天的細節,可為此付出過的日日夜夜,她卻刻骨銘心。 當最后一張答題卡被收走時,她想的竟是:不知道老師明天會不會先講這份試卷。 直到信心滿滿地走出了考場,她才猛地意識到——兢兢業業的老師們,再也不會站在叁尺講臺,為他們講解這些卷子了。 她的心里瞬間空落落的。 重擔突然卸了下來,她感到無所適從,茫然無措。 蔣詞和蔣莉的身影,倏然印入眼簾,她怔了一下。 他們母子倆笑著走向她,蔣詞一把將她抱進了懷里。 他親吻她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說:“辛苦你了,阮圓圓同學,你真棒!” 蔣莉也沖她豎起了大拇指。 阮圓圓回抱蔣詞,控制不住起伏的情緒,“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她哭得十分狼狽。 蔣詞和蔣女士一邊安慰她,一邊幫她收拾東西,搬出宿舍。 她又住進了蔣詞家。 這次,她不是以蔣女士的干女兒、蔣詞的同學的身份,而是蔣女士的準兒媳、蔣詞的未來媳婦。 五年后…… 距離春節還有幾天,可響遍大街小巷的新年歌曲,已讓這座城市有了濃郁的年味。 這幾天,蔣莉跟自己的輔導員丈夫在外自駕游。 每到晚上,她都要拉著蔣詞、阮圓圓一起視頻,對著自己的兒子兒媳狂撒狗糧。 蔣詞吃膩了她的狗糧,于是聯手阮圓圓,反向輸出新鮮狗糧。 是夜,阮圓圓正挨著蔣詞看電視,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接通,邊綠夏的聲音從聽筒傳了過來:“集美,出來玩兒??!” 阮圓圓怔了一下,驚喜道:“你回國了?!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當年,阮圓圓如愿考去了帝都。 雖然跟蔣詞不同校,但兩人的學校還挺近。 他們讀完本科,又順利保研,現在在讀研一。 至于何勁,他去了其他地方,跟邊綠夏談了四年的異地戀。 就在去年,他跟邊綠夏一起出國留學了。 “剛回來沒多久……欸,我在群里發個定位,你趕緊收拾收拾,過來玩兒??!”說完,邊綠夏掛了電話。 她在高中學習小組的六人群里,發了個定位,慫恿錢途和游宇也出來玩。 說到錢途和游宇,他們讀完大學后,前者進了自家公司工作,后者成為了一名人民教師。 蔣詞瞟了眼阮圓圓的手機屏幕,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這個時間點出門,會不會太晚了?” “現在才八點,還好吧?!比顖A圓說著,小腦袋在他懷里拱了拱,一頭長發擦著毛衣,產生靜電,蓬蓬炸了起來。 蔣詞耐心地梳理著她的頭發,附耳低語:“就算你不累,難道肚子里的寶寶也不會累?” 阮圓圓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噘嘴賣萌:“它現在就是一粒小花生米,不礙事的?!?/br> 蔣詞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捏了下她的手指,說:“行吧,的確很久沒見他們了……” 臨出門,他怕她凍著,站在玄關,給她加了條圍巾。 阮圓圓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瞧。 幾年過去,他還是沒有換發型,但氣質和面容卻成熟了些,從又酷又痞的少年,變成了又酷又痞的男人。 而她,似乎沒什么變化…… 啊,不對,她變幼稚了。 用邊綠夏的話來說,她這叫“恃寵而驕”。 “再看,我可就不保證你還能出門了哦~”蔣詞對上她的視線,笑容值得玩味。 阮圓圓詭譎一笑,小手從他襠下撫過,在他即將一個壁咚鎖住她前,她打開門,踏了出去。 “醫生說了,懷孕前叁個月,不!能!做!”她沖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阮圓圓!”蔣詞佯怒。 “嗯哼?”阮圓圓雙手叉腰,等他說話。 他面色一柔,無奈地笑了笑:“回來換鞋。難不成,你想穿著棉拖鞋出去玩?” 她赧然:“……哦?!?/br> 蔣詞和阮圓圓跟著定位,來到了一家臺球廳。 阮圓圓看著眼熟的裝潢和布置,笑了:“我們的故事,就是從這里開始的?!?/br> 蔣詞與她十指相扣,熠熠生輝的眸子,倒映著她的身影,“但我們故事,止于心臟停止跳動的那一瞬?!?/br> 與你共度的青春,短暫卻美好,瘋狂且荒唐。 但我更期待,與你共度的漫漫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