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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正想著,韓逢忽然回了頭,冷淡的臉一瞬回春,對林奇微微笑了一下,他沒笑得太過,春風般掠過林奇的心頭,林奇忽然心頭泛癢,悄悄地伸出左臂,極快地伸手在韓逢負著的掌心輕輕一撓。 官袍寬大,加之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們身上,這隱秘的一下唯有二人知曉,韓逢盯著他,眼里生出了刀,溫柔刀,輕刮了一下林奇的面,飽含深意。 ——“散!” ——“散!” ——“散!” 前頭內侍尖銳的呼嘯聲傳來,從前往后的官員訝異地彼此回過了身議論,朱紅的官服排山倒海一般。 韓逢凝神聽著,也聽不出什么,官員們已準備散去,韓逢忙回過身與林奇站在一處,他們未拉手,只是手臂微曲,緊扣在一起。 “出什么事了?”林奇皺眉低聲道。 韓逢道:“應當是大事,否則不會叫散?!?/br> 林奇回頭看了一眼,宮廷幽深不知內里的景象,那是只有掌握更高權利的人才進得去的地方。 壽宴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為何太后的千秋節會叫了散。 兵部侍郎——王太后的表侄子宴上飲酒暴斃。 “嚴甫昭……”王太后握緊了手中的朱筆發抖,臉上冷得沒有一絲表情,“竟這樣不給我做臉……” 站在一旁的王玄真抽出了她手中的朱筆,輕輕擱在一邊,輕聲道:“jiejie,他這樣狂妄,你還不殺了他,要容他到幾時?” 王太后微弓著身保持著寫字的姿勢不動,良久才轉過臉望向王玄真,滴血琥珀落在她瓷白的頰邊紅得刺眼,她忽得笑了一下,“玄真,你好像很久沒叫過我jiejie了?!?/br> 第103章 高山流水16 王玄真出了殿內,面上止不住的笑容與得意。 韓逢說的果然沒錯,只一個張風喜就讓王太后與嚴甫昭要斗起來了,他不懂玩弄權術,也厭惡此道,此時也不得不佩服韓逢的巧心思,當真是好得很。 宮道幽深,王玄真走了幾步,腳步忽然停了,目光遙遙地落在一片濃艷的金上。 “錢不換,”王玄真輕聲道,“去采幾朵金花茶?!?/br> 錢不換道:“是?!?/br> 錢不換手重,不懂憐惜,連花帶葉地扯下幾朵價值千金的金花茶,捧在懷里走到王玄真面前,半透明的花瓣耀眼奪目,如一雙溫柔的手環繞在鮮紅的花蕊之外,是保護,亦是禁錮。 金屋藏嬌。 先帝御賜的花名。 王玄真抬手抽出一朵,放在鼻下輕嗅。 錢不換站得很直,目不斜視,王玄真面色變幻,將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慢慢地由下至上碾得粉碎。 花汁從瑩白的指縫間滴落,王玄真又看了一眼那一片開得正艷的金,對錢不換輕聲道:“去燒了?!?/br> 內侍來稟告王太后,說國舅爺在宮中放火燒了剛開的金花茶。 王太后長睫一閃,娃娃臉上冷冷淡淡,面無表情,鮮紅的嘴唇微微一動,“隨他去吧?!?/br> 王玄真捧著僅剩的一捧金花茶去了刑部。 王太后的侄子飲酒暴斃,整個刑部人仰馬翻,查,怎么查?宮里每一道都是雷,碰哪都得炸,所以整個刑部全在假裝自己很忙,實則都在摸魚。 韓逢與林奇也不插手,張風喜這個案子已經將兩人隱隱推到前頭,再插手這個案子未免太過惹眼,兩人與刑部其余人一般只做閑事,韜光養晦暫避風頭,倒是也難得過上了靜謐時光。 連綿的雨天過后,天氣總算好起來了,秋高氣爽天氣晴朗,外頭不算太冷,林奇與韓逢用了午膳之后在小院樹下涼亭消食對弈,第三盤林奇又是大獲全勝,林奇放了手上的黑子,搖頭笑道:“不玩了?!?/br> “怎么,我棋藝太差,沒意思?”韓逢抬手收拾棋盤上的黑白子。 林奇端了熱茶輕呷了一口,慢悠悠道:“與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br> 韓逢失笑,“我有這么糟嗎?” 林奇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笑,低聲道:“這已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份上,輕判了?!?/br> 韓逢手上捻著一枚棋子,聞言目光凝在林奇臉上,朗朗日光之下,林奇的面容在朱紅官袍映襯下愈發顯得白皙干凈,韓逢心頭微動,手指在棋子光滑的面上緩緩摩挲,玉質棋子溫潤細致,與人的肌膚觸感相似,二人四目相對,隱約纏綿。 “林大人?!?/br> 一聲呼喚打破了兩人的對視,林奇回頭,王玄真站在院門口,手上捧著一片金燦燦的花,日頭正好,那花明艷到了極致,卻反而壓住了拿花的人,令王玄真本就白的臉色看上去堪稱病態一樣的白。 林奇起身,躬身對王玄真遙遙行禮,“國舅?!?/br> 韓逢也跟著起了身,將手上的棋子扔回壇中。 王玄真看也不看韓逢,只盯著林奇,“你過來?!?/br> 林奇遲疑了一下,偏頭看了韓逢一眼,韓逢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林奇才回過眸上前。 再見王國舅,林奇的心情沒有上一次那么緊張,因為之前王國舅給他留下的印象并不算太糟,最起碼與傳言中那個橫行京城、魚rou百姓的國舅爺形象相去甚遠,是個挺漂亮的中年男人。 王玄真心情有點復雜,他活到了這個歲數,就算再愚笨的人,此時對人情世故也該通透了。 王玄真自認自己不算通透,不過看一點男男女女方面的小事他還是看得明白,方才他就看得很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