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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夕:“你的沉默傷害了我?!?/br> 謝云寒:“……” 他難得有點無措,他并沒有輕視云渺的意思,只是敵人太過強大,他又不想讓云渺去涉險,所以…… “好了,別著急,我知道你的意思?!痹S夕見男人解釋不清、急的微微發汗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我開玩笑的,你怎么這么不經逗???” 謝云寒抿唇看著他,眼里全是nongnong的擔憂。 “總之,不要擔心,我心里有數,”許夕說,“好好睡一覺,明天事情會解決的?!?/br> 可謝云寒怎么可能睡得著? 他一宿沒合眼,天不亮就來到流花宮外的瞭望臺上,望著漆黑夜色中宮殿建筑朦朧的輪廓。 他的心已經平靜下來,并暗暗下定了決心:即使是死,也定要保云渺平安無事。 旭日緩緩躍出了地平線,和天邊第一抹光亮一同出現的,還有數以千計的凌天宗強者。 為首的是一名鶴發黑袍的老者,周身散發著一股強大可怕的威壓,臉色陰沉至極,正是謝凌天本人。 謝凌天心中的憤怒和殺意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他寄予厚望的幾個兒子居然被人打成了殘廢啞巴,縱使還有復原的可能,但這種行為,無疑是在打他謝凌天的臉! 謝云寒那個雜種姑且不論,那個云渺明知云海等人背后的人是他,居然還敢縱容謝云寒出手傷人,如此囂張狂妄,根本就是對凌天宗的挑釁! 這兩個人,他今天一個都不會放過! 謝云寒看到謝凌天,心中一震,立刻想回宮通知云渺,待一轉身,卻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身后了。 他依舊穿著一襲烈火般明艷的紅衣,寬袍大袖在晨風中肆意飛揚,上面繡著的繁復暗紋在晨光中反射著耀目的光,整個人如一只迎著朝陽而生的驕傲鳳凰。 他收起了平日浪蕩不羈的神色,神情清冷肅穆,卻沒有一絲恐懼膽怯,站在高高的瞭望臺上自上而下投去目光時,眼底幾乎是帶著睥睨的。在這一瞬間,這位年輕宮主身上爆發出的氣勢竟完全不遜于謝凌天。 謝云寒完全移不開自己的視線,在某一瞬間幾乎看癡了。 許夕往臺下看了片刻,向謝云寒招了招手。謝云寒以為他有重要的事要講,立刻走到他身邊,只見許夕一邊保持著嚴肅的神色,一邊歪頭小聲對謝云寒咬耳朵道:“看,就站在謝凌天右后方的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不是特別帥??!” 謝云寒:“…………” 他真想抱住云宮主這顆金貴的頭顱把里面的水都晃出來??!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在關心這個??! 正糟心間,下面的謝凌天也看到了他們,恢宏的聲音通過雄厚的內力傳上天際,整個流花宮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云渺,老夫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交出那個雜種,否則我即刻踏平流花宮!” 謝云寒面色一變,下意識就要上前一步,許夕一把攔住他,高高俯視著謝凌天,清亮的聲音如雛鳳初鳴,遠遠的飄蕩開去:“謝老宗主,我就不明白了,謝云寒明明也是你的親生骨rou,為何要這樣不公的對待他?” 謝凌天冷笑一聲:“那又怎樣?一個低賤的雜種,也配做我謝凌天的兒子?” 謝云寒暗暗握緊了拳頭。雖然他從來沒有對這個“父親”抱有過任何幻想,但聽到這樣的話從對方口中輕蔑至極的說出來,還是不免感到心臟有一瞬間的刺痛。 許夕卻笑了:“那我就更不明白了,你口中的‘雜種’輕輕松松便能把你那幾個好兒子打的滿地找牙,豈不是說明繼承了你那寶貴‘純血’的兒子連雜種都不如?” 謝凌天目眥欲裂:“你——” 許夕也驀然變了臉色,冷冷喝道:“謝凌天,你自己有眼無珠看不上謝云寒,但自有其他人把他當寶貝!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動他一根頭發!” 謝凌天被他一席話激的血氣上涌,雙眼狠戾,一頭白發無風自動,狠狠一揮手:“給我殺!” 他手下的強者一呼千應,紛紛亮出武器喊殺著向流花宮大門沖去!任誰也沒想到的是,流花宮的大門竟然在下一刻從里面主動打開了,緊接著,數以千計的戰士身披黑甲、整齊劃一的沖了出來,如同怒奔的黑色浪潮,呼嘯著席卷而來! 謝云寒臉上浮起愕然。連他也不知道,流花宮中居然還暗藏著這么一支精銳! 這卻是原主云渺的功勞了,云渺行事固然荒唐,但這么多年來既然能穩坐流花宮宮主之位,那必然不可能是個毫無城府的傻子。這支精兵暗衛便是他秘密訓練的一股強大力量,蟄伏多年,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兩方頃刻間便拼殺到了一起,如山巒怒濤相撞,高亢的喊殺嘶吼聲將大地都震的微微顫動。一時間,刀劍相擊,煙塵彌漫,各色術法的光輝劃破天空,戰況激烈而膠著,一時竟是勢均力敵,難分高下。 就在這時,一道穿透力極強的琴音“錚”的一聲響徹天際,所有凌天宗戰士甫一聽到這琴聲,只覺得胸口遭到了一錘重擊,五臟六腑火辣辣的一通,一股血氣頃刻間泛上了嗓子眼。 “天魔琴!” 有人抬頭一看,驚恐大喊:“那個云渺手上的是天魔琴!” 眾人皆抬頭望去,只見那紅衣飄飄的人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古琴,那琴通體瑩亮的朱紅,就連琴弦都是血色的,散發著一股妖異不詳的魔氣,果然是傳說中能夠惑人心智的天魔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