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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了,郁酒的大腦一時間幾乎當機,有些意外的看著汪星泉。 “別擋道?!蓖粜侨竭^他去冰箱拿東西,聲音淡淡的指揮:“去洗手?!?/br> 郁酒木訥的跟隨指令去了。 知道汪星泉兩個菜炒完,上桌吃飯,郁酒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汪星泉剛剛說了什么。 他抬頭看著汪星泉:“你,你都知道?” 汪星泉夾菜的手一頓,抬眼看著郁酒,頗為戲謔:“你也知道?” 他們倆好像打啞謎一樣——你知道?你也知道?知道個毛線??! 郁酒忍不住有些暴躁,急急的說:“我、我是蕭宴親口告訴我的......” “告訴你什么?他對我有意思?”汪星泉不急不緩的夾菜,慢條斯理的吃,嗤笑了聲:“荒唐?!?/br> ...... 所以汪星泉其實是真的知道蕭宴喜歡他! 郁酒已經數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幾次因為他驚訝了,呆呆的。 對啊,也是啊,蕭宴表現的那么明顯,就連他都隱約有些察覺了,汪星泉這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 所以他的喜歡......汪星泉能不能看的出來? 郁酒食不知味的嚼著粒粒分明的米飯,又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蕭宴和蕭遲兩兄弟...”他遲疑的問:“你喜歡哪個?” “誰都不喜歡?!蓖粜侨犃艘话櫭?,似乎直接把‘荒唐’兩個字寫在眉宇間了,他看著郁酒十足十八卦的模樣,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什么整天喜歡不喜歡的,有這時間應該思考些別的事?!?/br> 哦,他怎么忘了眼前這男人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呢?郁酒面無表情的想著。 汪星泉能看透別人的心思,但他不解風情。 “那你...不喜歡他們兄弟倆?!庇艟葡肓讼?,慢吞吞的試探著問:“怎么還在跟他們聯絡?” 雖然汪星泉這種人不可能,但放在別人身上這種行為就是——吊著別人當備胎。 汪星泉沉默片刻,抿了抿唇:“以前...大概是七八年以前,我家里出過事?!?/br> “那時候蕭宴的父親,也就是蕭叔幫過我?!?/br> 所以就算面對蕭家的兄弟尷尬,也不能失禮的不聯系,相反的,他欠人家的,所以更加不能‘恩將仇報’的和人家斷了聯系了。 這是最基本的一種禮數。 家里欠的債,就仿佛重重枷鎖禁錮著汪星泉的靈魂。 很久之前,他就學會了如何帶上面具,把不愉快的心情全部內斂起來了。 只是今天,難得的微微透了個縫。 這是汪星泉第一次在郁酒面前提起他的‘家’,要不然,他簡直就像天生無父無母只有個自閉弟弟的樣子,謎團一樣。 這么一提起郁酒還不由得愣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垂眸吃飯的汪星泉,喉嚨里像是哽著一大堆的話想要問—— 你家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爸爸mama呢? 為什么要你一個人養弟弟? ...... 很多話想要問,但不確定這些問題是不是揭人傷疤的存在,所以不能問。 “吃飯?!蓖粜侨故菦]事人一般,只用筷子尾部輕敲了一下盤子:“一會兒涼了?!?/br> “......嗯?!庇艟剖諗苛四X中復雜的思緒萬千,應了聲,乖巧的低頭吃飯。 能漏出冰山的一角就是好的,或許以后,汪星泉愿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 今天他知道的信息量......已經足夠多了。 所以汪星泉什么都知道,蕭遲喜歡他他知道,蕭宴喜歡他他也知道。 那自己這點小心思,還能藏多久呢? 作者有話要說:99:我好慌。 第42章 狐貍精 *很多心思,只想悄悄藏起來不被窺探到,但藏不住。 郁酒沒想到上次飯局那事兒還有后續。 首先是他和公司那邊的拉鋸戰——因為他堅持這個劇本不能動,偏生公司就看中了這個劇本打算捧人,時不時的就把他叫到總部去游說。 游說,無非就是升職加薪甚至還承諾把他調到總部云云,但郁酒壓根不在乎這些。 且不說他現在大二根本沒時間全職坐班,就算真的能給他調到總部虞陽傳媒,郁酒也不會用改劇本作為代價換取去總部的機會。 只是‘其次’的原因讓他比較頭疼。 虞陽公司的那個海螺姑娘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居然過來找他了。 雜志社的前臺助理一臉懵逼的過來通報的時候,郁酒心里比她更懵。 ——他自認為自己的劇本雖然比較精彩,但也不至于到明星本人過來游說的程度吧?潘海蘿來找他干什么? 就這么想把大男主劇本改成大女主么?這簡直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干什么不直接找一個大女主劇本來捧她? 郁酒一面出去見人,一面有些憤懣的想著。 可能是因為自己悄悄來雜志社怕被人認出來的原因,潘海蘿這次并不像上次那般花枝招展,穿的很低調——簡單的牛仔褲,卡其色風衣,簡單又大氣,巴掌臉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和口罩,活像是特務出身。 “郁編?!卑雅撕L}帶到會客的辦公室,郁酒剛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推到了她面前,就看到那女人摘下墨鏡,一雙美眸橫著他嬌滴滴的說:“這種飲水機的水我不喝的,有成瓶的花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