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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我今天有課回學校?!庇艟迫齼煽谕滔乱粋€包子,又‘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豆漿才擦了擦嘴站起來:“跟濯濯學校順道,我送他去吧?!?/br> 經過昨晚上那一系列事情,現在汪星泉看到他就覺得鬧心,煩躁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郁酒不明不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一頭霧水的領著汪熠濯撤退。 等兩個人都走了,逼仄的空間里似乎連空氣都泛著‘安靜’的氣息。 不吵不鬧,給人極盡遐思的空間,讓人冷靜。 今天公司不用早去,汪星泉難得有這么一個清閑的早晨來停下幾乎二十四小時運轉的大腦,簡簡單單的想一些......不太符合他畫風的事情。 他不受控的想起做完的事情。 郁酒趴在背上的重量輕的像是天天不吃飯,喝過酒之后染上醉意的眉梢眼角卻是帶著桃花一樣,白凈的面頰也泛著粉紅,看著倒是健康。 尤其,皮膚很滑。 躺在一張床上,他滑溜溜的皮膚無意識的觸碰到自己那曾經傷痕累累甚至于留疤的手臂,讓汪星泉情不自禁的躲了下。 現在他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可能就是因為那么一下觸碰,他身體才有了寫不可言說的起伏。 嘖,鬧心。 汪星泉食不知味的咬著面包片,機械的咀嚼,半晌后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之前從來沒有想過,像他這種被生活壓完了脊梁,每天早晨睜眼就要算計著工資,房費,欠款的人,居然還會有閑心思考這檔子事情。 到底是因為汪熠濯最近情況好了不少,他忍不住居危思安,還是因為......郁酒這家伙太無孔不入了。 也許他這個年紀,的確是一個需要女朋友或者是男朋友的年紀。 之前汪星泉并未考慮過自己到底喜歡什么類型,甚至于什么性別的人,他總感覺到了合適的時間自然會遇到對的人。 然而在昨天那個突兀繾綣的夜晚,他居然腦子里第一瞬間閃過的是郁酒。 是因為他們這一年多以來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了么? 只是郁酒......汪星泉瞇了瞇眼,不自覺的想到了之前的蕭宴,還有他說的那些胡話,甚至還有趙梓藍。 其實那家伙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團亂麻。 汪星泉清晰的記得郁酒上高二的時候是多么喜歡蕭宴,有幾次甚至追到了蕭宴的學校,還有他們聚會的地點,男孩眼睛里干凈澄澈的愛慕一覽無余。 他雖然那個時候沒有見過郁酒幾次,更談不上接觸,但這個印象還是有的。 可再次和郁酒有了接觸,他卻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 之前面對蕭宴時的羞□□慕已經蕩然無存,余下的反倒是厭倦,厭惡......一個人情緒變化的波動怎么會這么大呢?且毫無轉圜的余地。 當時汪星泉不說,但心里不是不好奇的。 尤其后來蕭宴跟他抱怨的時候,偏生還總說郁酒和趙梓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想到此處,汪星泉忍不住笑了一下,便勒令自己停了下來。 現在他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生理上的沖動尚且能克制,但心理上的波動如果不懂收斂就完蛋了。 他尚且自身有一大堆剪不斷理還亂的羅爛事情,又有什么資格去肖想別的事情。 * 郁酒順道把汪熠濯送到特殊學校后就快馬加鞭的回了烏瀾大學,進去選修課教室的時候堪堪趕上了老師點名的時候。 老教授氣的胡子一翹一翹的,看著郁酒嫌棄的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回座位。 郁酒笑瞇瞇的含混過關,貓著腰到了最后一排——室友封茂跟他一樣也選修了這門經濟學,一早就幫他站了個座,此刻正在大快朵頤著手中的煎餅果子。 狼吞虎咽,方圓十米之內都是煎餅果子的‘香氣四溢’。 ...... “小酒?!倍酗炦_人封茂絲毫不覺自己此舉多么遭人嫌棄,還樂滋滋的舉到郁酒面前跟他分享:“來一口不?” “貓哥?!狈饷馓柉傌?,人稱貓哥,郁酒叫了句后顫顫巍巍的笑:“這福氣還是您自己享用吧?!?/br> 不得不說他這一年嘴巴都被汪星泉養叼了——不是他做的飯真的不怎么喜歡吃,更別說外面這些重油重鹽的東西。 “小酒,你上班那雜志社現在咋樣???”混學分的課沒人認真上,封茂啃完了煎餅果子就跟郁酒嘀嘀咕咕的小聲嘮嗑,不住吐槽:“還招人不?不行我也去吧?!?/br> 郁酒聞言有些驚訝:“你要找兼職?缺錢???” 他沒記錯的話封茂家里的條件相當不錯,每個月光生活費就就大幾千,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從來不用擔心錢的問題,還揚言過畢業之前絕對不找兼職,要完全地享受大學生活......怎么打臉的這么快? “哎,這不都是因為處對象的原因?!狈饷f著揉了揉太陽xue,大為頭疼:“我前段時間不是把我女神追到手了,好容易追到的你總得捧著吧,送禮物沒法避免的吧,送的東西太便宜拿不出手吧?這不,哥們兒也只能為愛情獻身?!?/br> 郁酒認真的聽著這位‘戀愛達人’的教誨,有些恍惚—— “想追人的話必須要送禮物么?” “當然了?!狈饷犃诉@話,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追人不送禮物的話那成啥了,咱可不能這么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