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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時候,蕭宴還會出手幫劉恪解決麻煩么? 或許......要更加挑撥離間才行。 郁酒左思右想著,唇角一直掛著一絲淺淺的冷笑——直到他靠在拐角的墻上,聽到了蕭宴離開的聲音。 男人一路罵罵咧咧的走了,顯然是要去找劉恪,他的‘好兄弟’去算賬。 郁酒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暴戾的心情,轉身回了病房。 因為在外面等的時間有些久的緣故,飯盒里的菜已經不是剛剛從食堂打好奔跑回來的guntang了,溫溫熱熱的。 郁酒低眉順眼的給汪星泉把飯盒里的夾層拿出來。 汪星泉并不介意飯菜的冷熱程度,只是看著滿臉寫著‘不開心’三個大字的郁酒,沉吟了下問:“你是不是知道蕭宴剛剛過來了?” 郁酒一僵,悶悶的‘嗯’了聲。 ...... 汪星泉皺眉,看著無事可干又拿了個蘋果削的郁酒,干脆了當的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你在不開心什么?” 僵持片刻,郁酒無聲的嘆了口氣,雙眼直視汪星泉漆黑的眸子:“我覺得我應該跟你道個歉?!?/br> “......?” “都是因為我......” “打住?!蓖粜侨宦牼椭烙艟埔f什么,忙不迭的一揮手制止他,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別說這些?!?/br> “不,要道歉?!庇艟埔话逡谎鄣模骸皠∫獔髲偷氖俏?,你和趙梓藍是無妄之災?!?/br> 汪星泉皺眉,淡淡的說:“我們是朋友么?” 郁酒一愣:“什么?” “是朋友就不用說這些?!蓖粜侨托σ宦?,長眉輕挑,眼神像是利劍一樣直插郁酒的心臟:“這對你不是無妄之災么?” 郁酒心臟登時像被人抓了一把一樣。 “虧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前衛的編劇?!蓖粜侨e起那只完好無缺的手,靈巧的彈了下郁酒的腦門:“這年頭,什么電視劇都不實行弄受害者有罪論了?!?/br> 他彈腦門彈的并不重,可郁酒卻覺得鼻頭有些酸。 他連忙吸了吸鼻子,把這莫名其妙的懦弱憋回去。 按照正常的年齡來說他可是一個快要三十歲的男人了,不興這么丟人的。 “其實我也有很多仇家?!蓖粜侨N心的裝作沒看見郁酒微微粉紅的眼眶,似笑非笑的說起了別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是說真的還是在編故事,微微側頭,完全陷入了回憶的模樣—— “之前也有一次和你差不多的狀況,唔,那個時候我跟老趙一起上高中?!?/br> “大概是高三的時候吧,有人追著砍我,我肩膀上被砍了一刀,老趙也被我連累的軟組織挫傷了?!?/br> “我倆都住院了,他沒埋怨我——你覺得我會埋怨你么?” 這用著玩笑話的口氣說著驚心動魄的事情,郁酒聽的眼睛都忍不住瞪大了,喃喃的問:“為什么...會有人砍你?” 這還是法治社會么?高三?那個時候汪星泉還沒成年呢吧?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沒有人性! 郁酒光是聽著,都覺得義憤填膺極了! 同時也有點理解了為什么汪星泉和趙梓藍關系這么鐵,他能看的出來汪星泉外表溫柔斯文,實際上是個防備心相當重的人。 原來趙梓藍跟他關系這么好原來并不僅僅是因為發小,更是因為‘生死之交’。 要不然怎么同樣是發小的蕭宴,汪星泉態度一般呢。 汪星泉聽了郁酒的問題沒回答,只是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仿佛那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 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事情真的沒有那么重要了。 但他卻聽到郁酒輕聲問了句:“你這么會打架......是因為以前經常打架的原因么?” 只有挨過揍的孩子,才會對危險的認知程度對別人更加靈敏吧? 汪星泉一怔,微微動容。 半晌后他才輕聲回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br> 曾經那些焦躁,絕望,讓人覺得喘不過來氣的暗無天日般的生活...... 時過境遷的想想,不過是‘爾爾’而已。 下午的時候,后知后覺的得到汪星泉住院了的消息,蕭遲也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了。 和他哥蕭宴幾乎如出一轍,這倆人到了病房門口都踉蹌了一下子,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還不耽誤蕭遲看到郁酒時愣了一秒。 “郁酒你...不是?!笔掃t懵逼了,左右看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撲到汪星泉的床前:“泉哥!你怎么受傷了呢?這都馬上要過年了那個龜孫子干的事兒???太特么......” “干什么呢?醫院要保持安靜!” 話沒說完,就被應聲過來的小護士給呵斥住了。 醫院里是著急忙慌的地方,醫生護士腳下恨不能踩著風火輪一樣的忙,小護士語氣并不好。 蕭遲是什么暴脾氣,豈能受的了這種‘教訓’,當下就要不服氣的站起來懟回去—— “坐下?!?/br> 結果被汪星泉淡淡的一句給制止住了。 “......泉哥?!笔掃t不情不愿的坐了下來,聲音悶悶的:“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怎么?!蓖粜侨獰o意讓太多人知道這么一個大不了的傷口內幕,咬著蘋果漫不經心的敷衍他:“晚上走夜路,遇到幾個搶錢的小流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