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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口鑠金,似乎群眾自動自發的已經偏向了二姑這邊——尤其是在食品安全這方面。 眼見著老板娘那干黃枯瘦的臉上遍布無措,磕磕絆絆的解釋,而那二姑的唇角卻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像是勝利一樣的微笑。 然而她干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讓老板娘免費把這雞送給她,最好在倒貼她一只雞的錢而已。 左右不到一百塊,卻容易讓這家店釘在恥辱柱上,以后都做不好生意。 這究竟得是多么狹隘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郁酒都覺得可笑,忍無可忍,干脆走了過去。 “別胡說八道,這頭發可是你自己扔進去的?!庇艟瞥弥腥瞬蛔⒁獾臅r候走過去,然后不給二姑片刻緩沖時間的直接說出真相。 簡單,干脆,利落。 以至于二姑愣了一瞬間,才想起來反駁:“你說什么呢你?你誰啊你?!” 她氣急敗壞,眼底卻止不住的有一絲心虛。 “我就一剛剛路過抽煙,碰巧看見全過程的路人?!庇艟菩α诵?。 “你個小年輕的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我特么自己扔頭發干什么?”二姑眼珠子轉了轉,眼見著周圍人開始懷疑她,干脆唾沫星子亂飛的說:“你是這家黑心店派來的托吧?還路人?我呸!我告訴你,老娘不可能受你們的委屈,我今天就要揭發這家黑心店多臟!” “是么?你要揭發?”郁酒靈巧的避開二姑的唾沫星子,笑了。他轉身看著那個烤雞袋里,一根長長的褐黃色頭發黏在油亮亮的焦脆雞皮上,黏膩的很。 郁酒皺了下眉,卻依舊伸出指尖把那根細細的長發拿了出來。 “大家看好了,這根頭發,長度最少也有二十厘米吧?”郁酒對著眾人展示著,轉著圈的給他們看那根頭發,有理有據的說:“且不說這家老板娘帶著帽子,就算摘掉,她頭發也不是褐黃色的——反倒是這位自導自演的大媽,頭發是這個顏色的呢?!?/br> “你叫誰大媽呢?!”無論多大歲數的女人都很介意年齡這回事兒,二姑聞言更急眼了,上手干脆的推了郁酒一把:“你個混小子在這兒胡說八道什么?你是不是和這老板娘有一腿??!” “這位大姐!你說什么呢!”足足有四十多歲的女老板娘臉都臊紅了,氣急敗壞:“你有病吧!” “我跟老板娘不認識,但大媽您跟這個雞有一腿我是肯定的,頭發就是你們倆的見證?!币榷旧?,郁酒還真沒怕過誰,他唇角一挑,垃圾話脫口而出且站的住腳:“大家想想,這老板娘帶著帽子烤雞,給大媽裝袋的時候能掉出來這么長的頭發么?就算大媽硬說這是之前就有的頭發,那我們試想一下為什么頭發和雞皮會分離的這么干凈,如果是老板娘之前不小心掉落的,現在頭發和雞皮應該烤的融為一體了吧!” 其實這道理仔細一想都能想得明白,但卻不會有人像郁酒這樣迅速冷靜的分析說出來。 大多數人,都是人云亦云的。 現在也是,眼看著這頭發是二姑自己弄的‘實錘’,周圍那些剛剛義憤填膺譴責老板娘的吃瓜群眾都出離憤怒了! 自己的輿論被當槍使,他們能不生氣么? “這人怎么能這樣呢?故意陷害別人,也太卑鄙了吧!” “真是,這為了點啥???就為了一只雞?上輩子窮死的命吧?!?/br> “太無恥了實在,什么市井小人......” ...... 一句一句的,剛才辱罵老板娘的話全都反彈到二姑自己身上了。 現在群眾鼎沸到了極點,二姑根本沒法辯駁,她只得惡狠狠地瞪了郁酒一眼,猶如看殺父仇人一樣的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然后二姑就打算轉身離開,過街老鼠一樣。 “等會兒?!庇艟茟醒笱蟮拈_口,敲了敲桌子:“你的雞帶走,錢還沒付呢?!?/br> 沾了她骯臟頭發的雞,誰會吃。 “艸,你特么管天管地管得著老娘買東西???我就是不買這個雞!”二姑干脆也撒潑了,充分的擺出了市井的一面:“你能怎么辦?你能弄死老娘???” 破皮無賴的樣子......像極了市井里的癟三。 郁酒厭惡的皺了皺眉——要是放在平常,他根本懶得看這種人哪怕一眼。 但現在不一樣,他還沒幫汪星泉報復夠這個傻逼二姑呢。 要知道郁酒可是一個十分特別記仇,睚眥必報的人。 蕭宴惹了他他都要精心策劃一場劇本報復他,這個二姑算個什么東西? 郁酒冷笑一聲,看著二姑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干脆的拿出了手機:“好啊,你不買單道歉是吧,那我就報警。按照律法故意破壞食品安全可是要罰款的,看您這熟練程度干這事兒不是第一次了吧?正好讓警察好好盤問盤問?!?/br> 作者有話要說:99:我就是這么一個小心眼報復心重的人,不服氣請——rua我! 第27章 冷空氣 最后這件菜市場鬧劇,還真鬧到了警察局去。 原因倒不是那個二姑不怕死的不依不饒,實際上在郁酒威脅完之后她就犯慫了,罵罵咧咧的要給錢走人,嘴里不干不凈的很是難聽。 結果激怒了本來懦弱的烤雞攤老板娘和周圍的吃瓜路人。 好說好商量是治不了二姑這種‘市井暴徒’的,對付他們這種無恥的人,必須要拿起法律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