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
“別提了?!眲±湫σ宦?,煩躁的說:“一個賤人害的,被玻璃渣子扎了?!?/br> “賤人,誰???” “你問題怎么這么多?”蕭宴皺了皺眉,推了他一把:“走,跟我回家?!?/br> “呃,我跟人一起來的,他還在呢?!笔掃t有些遲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烏烏泱泱的人群:“哥,我跟郁酒來的,要不然等等他吧?!?/br> 聽到這個名字,蕭宴和劉恪的臉色又雙叒叕黑了——前后變臉好幾次。 “走?!笔捬缫а狼旋X的從齒縫中崩出一個字。蕭遲一愣,被他冷冽的表情嚇到了,只好乖乖的跟著走。 去醫院的路上蕭宴開車,劉恪坐在副駕駛就忍不住又罵罵咧咧的吐槽起郁酒—— “蕭哥,跟你屁股后面恨不得求cao那小女表子你猜剛才怎么著?竟然裝他媽不記得老子,還罵我我是狗!真給他臉了!” “你什么時候把人勾搭來玩玩,我他么是真生氣,非得好好出一口惡氣不可。那小賤人長的還不錯,哥們兒那有不少好東西......” “閉嘴吧?!笔捬玎托?,打斷了他的污言穢語,提醒道:“我弟還在呢,高中生?!?/br> 劉?。骸?.....行吧?!?/br> 蕭遲聽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問:“哥,你們在說什么???說的是郁酒么?” “你還好意思問?”蕭宴冷笑,又火沒處發,就把蕭遲當做垃圾桶的教訓發泄:“你跟郁酒來酒吧干什么?你上次在全校面前給他道歉還不夠丟人的?又他媽混在一起,有的人我都告訴你了離遠點!” “......”那蕭遲當然不敢說是去偷看汪星泉的,只能吶吶的找借口反駁:“我沒跟他混在一起,就最近一起玩了幾把游戲而已?!?/br> 他最近在纏著郁酒教他怎么打星躍。 蕭宴瞥了他一眼:“什么游戲?” “就那個星躍啊,最近很火的?!笔掃t大大咧咧的說著:“我上次還見到他跟趙哥一起玩呢?!?/br> 蕭宴聞言,立刻想起郁酒上次賴在趙梓藍家中死活不走的場面——他握著方向盤的修長十指緊了緊。 旁邊的劉恪聞言,饒有興致的一挑眉:“趙梓藍?” 蕭遲:“是啊?!?/br> 蕭宴實在沒法讓自己不多想,他面色陰郁的幾乎要滴水,冷冷的問:“他總和趙梓藍一起玩游戲么?” “是啊?!笔掃t傻白甜的說:“沒事兒就玩?!?/br> 。 好,很好。 蕭宴忍著氣到胃炸裂的心情,面無表情的把劉恪送去醫院,隨后吩咐蕭遲在一旁陪著——自己就走了。 他面色陰翳,車上的導航開去的方向是郁酒家的南部灣胡同。 之前他陰差陽錯的和郁酒來過一次他家里,至于因為什么蕭宴都有點忘記了,總之他是知道郁酒家在哪兒的。 南部灣小區的十三號樓,八層零一。 像這種低廉的小區,蕭宴簡直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什么來,但內心鼓脹的憤怒情緒,又是分明叫囂著讓他來找郁酒問個明白。 蕭宴眉頭緊蹙,一路嫌棄的上了樓,在郁酒家門口按了半天的門鈴。 結果,沒人開。 蕭宴氣的直接砸門了,暴躁狂一樣的狀態把隔壁鄰居都嚇了出來,結果郁酒的家中還是一星半點的動靜都沒有。 他這回終于確信,郁酒根本就他媽的沒回來。 在這快要晚上九點的時間......郁酒能去哪兒? 莫非還是在貝殼酒吧沒回來?還是...去找趙梓藍了?一想到后者這種可能性,蕭宴眉宇間就不自覺的更加陰鷙,手指聚攏成拳。 第16章 在一起 郁酒的確是沒有在蕭宴他們離開之后就回家,他留在了酒吧。 他還記得自己剛剛莽撞的打翻了汪星泉端著的一托盤酒,怎么能一走了之? 郁酒對汪星泉‘貧困’的狀態隱隱約約有認知,也知道他就是在這酒吧的一個打工仔。 那自己,當然留下來要賠錢了。 眼見著汪星泉拿了掃把清理完一地碎片,郁酒才開口問:“這些酒多少錢?” 錢?汪星泉回頭看了他一眼,見到郁酒拿著手機,正點開微信錢包......一副要賠錢的樣子。 “不用了?!彼炭〔唤?,輕笑了聲:“這些酒都是調出來的,再調幾杯就行了。酒吧客人多,晚上一會兒酒也沒人找事?!?/br> 要說損失,也只有那幾個玻璃杯,但不礙事。 郁酒捏著手機,沉默片刻又問:“那我,賠玻璃杯的錢?” “不用?!蓖粜侨獡u了搖頭,把掃把交給一旁要去洗手間的同事托他拿回去,才對郁酒說:“沒幾個錢?!?/br> 幾個杯子,總不至于真的讓高三的小孩賠錢。 汪星泉說完話,就回了吧臺重新做剛剛那幾杯酒,耽誤了不少時間,吧臺的鈴也一直有人催,他手下動作飛快——已經八點多了,依然在加班。 郁酒想了想,跟了過去。 他聲音有些悶悶的道歉:“對不起?!?/br> 汪星泉手下的動作不停,只問了一句:“對不起什么?” 郁酒抿了抿唇:“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小孩,別搞這些受害者有罪論?!蓖粜侨袡幟?,聽到他話笑出了聲,頭也不抬的說:“你被瘋狗追著咬是你倒霉,我被你撞到了是酒倒霉,沒人有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