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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宴有些無話可說。 他其實是知道汪星泉是什么性子的,也知道和他抱怨不會得到什么支持和安慰......但蕭宴就是忍不住。 這下子,又在汪星泉面前暴露了自己‘沒風度’的一面了。 蕭宴揉了一把臉,被郁酒氣的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悶悶的說:“知道了?!?/br> “還有?!蓖粜侨痔ь^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你既然看不上人家,又干嘛說臟話侮辱他?” 蕭宴:“......” 汪星泉輕呵一聲,低頭繼續干活:“以后別說了?!?/br> 他只是覺得郁酒那個小孩,不至于被人用‘賤貨’這樣的詞匯侮辱——起碼他不想聽到。 看著汪星泉冷冷淡淡的模樣,蕭宴心里有些悶悶的不舒服,但他又有些發不出來火,只是感覺有一絲的郁結。 從小就認識汪星泉,也見識過這男人不少狼狽時的模樣,蕭宴知道他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身份,可自己對他還是從來發不起來火。 就像是刻在骨子和血液里面的習慣一樣,即便蕭宴是如此跋扈的一個人,在面對汪星泉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的收斂而恭敬。 因為他知道他有多么厲害,而他......迷戀這種厲害。 “也不是我說他,泉哥你也看到,郁酒那家伙之前說喜歡我來著吧?!笔捬缛滩蛔【屯旎刈约旱拿孀?,把‘過錯’全部推到郁酒身上:“可你看看他現在怎么干的,不給我弟面子,還......” 蕭宴頓了一下,近乎咬牙切齒:“現在還轉移目標,盯上梓藍了?!?/br> 汪星泉擦著酒杯的手一頓,有些意外的抬起頭:“什么?” “我說那小賤...小子,現在又他媽的去纏著梓藍了。這小子一身勾人rou,對梓藍動手動腳的,還故意待在他家里不走?!笔捬缋湫?,聲音卻依舊自信滿滿:“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大概還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吧!” 汪星泉瞧著蕭宴氣急敗壞的樣子,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微長的眼尾線條戲謔。 蕭宴如今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像他之前所說的那么不在乎郁酒這個人呢。 第12章 酒神 由于和郁酒‘溝通’失敗,周一的升旗大會上在校長的脅迫之下。蕭遲不得不登臺道歉,當著全校師生的面。 只是這歉道的都把‘心不甘情不愿’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蕭遲黑沉著臉走下臺的時候,臺下的校長鼻子差點氣歪了。 只是這件事已經足夠讓無聊的高中生沸騰起來。 蕭遲一段時間內,簡直變成了高三學生茶余飯后的笑話,食堂嘮嗑的主要領軍人物——實在是蕭遲之前太不低調的原因了。 升旗大會結束后,蕭遲直接黑著臉找上了郁酒。 后者正在洗手間洗手,一抬頭就看到蕭遲站在身后憋悶著臉的模樣,怪嚇人的。 郁酒倒是不擔心蕭遲敢在學校動手,若無其事的抽出紙巾,他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細長的手指:“有事?” 還有兩三分鐘就上課了,洗手間沒人,說話的聲音都空空蕩蕩有回響。 “當然有了?!笔掃t瞪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竟然是:“你之前不說了,我給你道完歉你就告訴我你跟泉哥是怎么認識的,他為什么在打賭那天會幫你上藥?!” 完全沒想到他還能記得這件事,郁酒這倒是真真切切的愣了一下,隨后便覺得有些玩味。 沒想到像蕭遲這樣的人,居然是認真的喜歡著汪星泉的,丟了這么大的人之后過來找他,第一瞬間問的事情居然是和汪星泉有關。呵,有趣。 郁酒總覺得他雖然只和汪星泉見過兩三次,但他本人和周圍人的一言一行,不自覺的就讓郁酒在腦中勾勒出了汪星泉一個大概的形象輪廓——神秘,溫柔又冷漠。 他不可自控的就有些好奇。 眼波微動,郁酒想了想對蕭遲說:“我上次和朋友去酒吧玩,見到汪星泉在那里打工,就隨便聊了幾句?!?/br> “酒吧?”蕭遲好似并不意外汪星泉去酒吧打工一樣,只是眼前一亮的問:“在哪個酒吧?” 郁酒便微笑不語了。 “喂......”蕭遲有求于人,聲音不自覺變的軟和一些:“你說話啊?!?/br> “現在不能告訴你?!庇艟七呎f邊走向教室,非常直白:“給你留個懸念,省的你找我麻煩?!币蝗?,保不準蕭遲這貨就要聯合蕭宴報復他。 “......”蕭遲氣的額頭青筋都突起了,咬牙切齒的問:“那你什么時候告訴我!” 郁酒笑了笑:“一周后吧,看你表現?!?/br> 一周,正好是能讓一個人思想轉變到冷靜下來的一個周期。如果蕭遲一周不找他麻煩,那一周后報復心也大概消弭了。 郁酒之前大學畢業后進入職場,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升了職,一直都是領導。對于如何掌握人心,推拉把控,可以說是在擅長不過了。 果然蕭遲聽了之后,就算生氣也沒有辦法,只能無能狂怒的握了握拳頭。 艸,他是真的想打人,但完全沒想到郁酒這么雞賊......這小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這么聰明的?蕭遲看著郁酒瘦削的背影,可以說是百思不得其解。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教室,立刻得到了全班同學齊刷刷的注目禮——‘好事者’了然的對視一眼,又低頭竊竊私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