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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書中的劇情是主角當時為了接近蕭宴,特意坐在他身邊陪他喝酒......結果把自己喝醉了。 呵,真傻。 蕭宴是不稀罕理這幫幼稚的學生的,雖然人坐在這里,但和一群穿著校服的學生就是格格不入。 郁酒聽到他一直在大電話,低沉的聲音笑著說:“嗯,陪弟弟和幾個同學吃口飯?!?/br> ...... “能是什么,擼串唄?” “你們要來蹭飯???行啊,過來唄?!?/br> 說著,蕭宴就對電話那邊報了這個烤rou店的地址——烏瀾第一中學貓眼胡同里的梔子烤串。 他這是要叫朋友過來?郁酒忍不住想。 而蕭遲就直接問了:“哥,你找人過來???” “嗯,幾個朋友在附近?!毙镜?,沒那么多規矩,蕭宴說著就點了根煙,吞云吐霧中笑了笑:“順道一起吃點?!?/br> 郁酒腦子里不斷回憶看過的書中劇情,面無表情的咬著烤串。 “郁酒?!币娖匠pぶ约旱哪猩鷦倓偝璧臅r候像個魅力四射的小太陽,現在卻異常的冷漠,剛剛還像渾身長刺了似的諷刺他,蕭宴就忍不住主動的挑刺嘲諷:“烤串很好吃?” “還行吧?!笔捬缤蝗桓f話,郁酒短促的愣了一下,隨后實話實說:“有點咸?!?/br> ...... “你今天怎么回事?”過了一會兒,蕭遲忍不住扯了扯郁酒的袖子,皺眉低聲問:“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平常見到他哥跟一個哈巴狗似的,怎么今天這么詭異? 而且不單是現在,蕭遲覺得郁酒從后臺到表演到吃飯,都詭異! “沒怎么?!庇艟普A苏Q?,頗為無辜:“我嗓子疼,不愿意多說話?!?/br> 蕭遲氣的半死,面色不虞,像是要發作。 結果前一秒還很囂張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瞄到門口的人立刻屏住了呼吸,把要說的話都咽了下去。蕭遲眼前一亮,全然忘記自己剛剛在煩躁什么,眼前只有門口進來的人,聲音不高不低地喊了句:“……星泉哥?!?/br> 臉上那霸王似的神色居然收斂成了‘純情’,巴巴的望向門口。 郁酒有些詫異,下意識的隨著蕭遲的視線看去,只見狹窄的烤rou店門口走進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不自覺的吸引住了郁酒的視線。 那男人面孔斯文,清雋俊雅,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白金絲邊眼鏡,鏡片背后的黑眸深不見底。 郁酒腦子里一瞬間閃過‘斯文敗類’四個字,這男人的長相,真是導演挑選演員的時候那種‘天生渣男臉’的存在,驚艷的很。 就是不知道性格是不是和蕭宴如出一轍的,斯文敗類。 看來蕭遲這花癡的眼神也不是空xue來風,這叫‘星泉哥’的男人,皮相卻是不錯。 蕭宴這時臉上的笑意才多了幾分真心,他竟然站了起來,親自走到門口去迎接自己那幾位發小,聲音比之之前也更加柔和—— “怎么才過來,再加點什么吃的?” 郁酒一怔,心中立時不自覺的警鈴大作。 他想起來了,蕭宴心中的那個白月光就是他的發小,書里偶爾會寫到‘蕭宴時常懷念和那個人兒時的一切,他們那個時候很親近,長大卻漸行漸遠’。 只可惜郁酒沒看到后半本書,不知道蕭宴心里那個確切的白月光是誰,但憑借前半本書著墨不多的描寫,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神秘的白月光是蕭宴的發小,他們那個圈子里的熟人。 而且那個白月光在蕭宴的腦洞里近乎是高不可攀的萬人迷,郁酒記得很清楚原作者的描述——蕭宴這么一個自大的男人每每想起他的白月光就忍不住自卑,覺得高攀不起,而且他周圍還圍著許許多多追求的人群。 如此完美的一個人......郁酒真想見識一下。 沒準,就是這三個人其中之一——要不然蕭宴笑的像個牽?;ㄒ粯拥倪^去迎接干嘛? 郁酒忍不住就偷偷的觀察著這三個男人里,哪個最像蕭宴心中的白月光。他作為編劇這么多年,‘主角相’還是多少能看出來點的。 但他覺得總歸不會是他剛剛為之驚艷的那個男人,因為剛剛那個男人很高......蕭宴壓不了。 郁酒反而覺得現在說話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蕭宴心中的白月光—— “我們今天有課好么?”蕭宴旁邊的男人開口,輕蔑的哼了一聲:“以為是你?懶散閑人一個?!?/br> 這說話的男人面容漂亮精致,瞳孔水亮的像一只小鹿,在閱文無數的郁酒看來十分有當‘受’的潛質。 郁酒職業病犯,不自覺的開始構思劇情,一抬頭的時候,碰巧撞上對面坐著的汪星泉眼睛里。 他看了郁酒幾秒,笑了笑,笑容中帶著距離十足的真空感。 郁酒一愣,還是會覺得心下微微波瀾。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骨相皮相都這么驚艷的男人,若是在平??隙ㄊ且ヒ粋€聯系方式。 但是現在,郁酒只想安靜的吃完這頓飯,和這男人對視兩秒就低下頭,繼續當背景板。 低頭啃著已經涼掉了的烤串,精致的下頜線隨著咀嚼的動作起起伏伏,一鼓一鼓的像只松鼠,看著很乖。 耳朵里聽到蕭宴在和那個小鹿男說話,他笑罵:“趙梓藍,老子就是休一段時期的學,你別說的我像是無業游民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