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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曦側身坐在軟榻上,光潔修長的腿從高高的開叉部分露出來。他竭力把黑色毛衣裙拉寬一點,試圖多遮點rou。 “注意儀態?!苯R川冷漠提醒。 他太淡然,只將姜曦當成一個普普通通的模特。 姜曦停手,努力調整呼吸,胸口仍然起伏不定。 “背對著我,腰低一點?!苯R川語氣毫無起伏,畫筆不停,緩緩描摹姜曦的腰窩位置。 他視線所至之處,姜曦若有所覺,那里的肌膚便從奶白,漫起一層淡淡的粉。 僅僅只是看著畫紙,就能相像出少年腰際柔軟的手感,一定令人愛不釋手。 眼看就能畫到脊背以下,被礙事的衣物擋住,若隱若現。 纖細卻不瘦弱的身體曲線,介于少年與成年男子之間,十分適合被擁在懷中。 姜曦全身發燙,只要是姜臨川視線移到的地方,就泛起若有若無的酥癢感。偏偏他還不能隨意動彈,乖巧地作為模特,供太子殿下描畫。 “腰再低一點?!苯R川已經畫到最關鍵的地方了,氣息不亂,全然不在意姜曦表情如何。 姜曦依言照做,腰若是夠低,被裙子勾勒出曼妙曲線的臀部就會翹起,這個姿勢,就像在邀寵一樣。 畫出來的畫,崽崽會怎么處理? 姜曦思緒紛亂,完全無法猜到姜臨川將要做什么,如果崽崽不喜歡我,活著的每一天,都失去了意義。不如死在地底,懷著尚且美感的祈愿而死,也比看他偏愛他人更好。 他將要置身于無底深淵,被絕望的情緒吞沒。 忽然聽見姜臨川尚算溫和的聲音:“回頭,看我?!?/br> 姜曦驟然轉頭,與姜臨川對視。 兩雙相似的眼睛,一雙漆黑平靜,一雙氤氳著朦朧水汽,無比絕望,飽含著偏執愛意。 不愛我,毋寧死。 假使得不到所渴求的,不如死在這一刻。 畫上只有黑白兩色,姜曦的愛恨也如此分明。 姜臨川這時才為畫上的美人添上眼睛,隱藏在溫軟表象下,驚人的偏執。 愛本身便足夠動人,但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不同,他要是不會,慢慢教就好。 姜臨川終究舍不得姜曦死去。 看到這樣一只鮮活的小肥羊枯萎凋零,是件很殘忍的事。 “太子殿下,您畫好了嗎?”姜曦終于開口問,一滴眼淚滾落,沿著鎖骨往下,消失在視線之內。 “想多畫幾張?!苯R川收好第一張畫,重新換了一張紙。 “搖一搖,想看動態圖?!?/br> “你……” 【姜曦怨氣值加10】 “太子妃要聽話才行?!苯R川仍然嚴苛,不近人情,提出的要求,卻與他此刻的表情完全不沾邊。 “我聽話?!?/br> 姜曦眼淚未盡,心中似乎漫起些欣喜。 姜臨川說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要不牽扯到旁人,他一直都這么聽話,只要是姜臨川提出的要求,都不會拒絕。 “桌子邊有個盒子?!?/br> “自己打開,戴上,這是懲罰?!?/br> 姜臨川端起茶水,從容淡定,喝了兩口。 姜曦打開桌子邊的盒子,才發現是一套特殊道具,貓耳發箍、棕色項圈、毛絨絨的貓尾巴。 更過分的是,他發現露背毛衣上,居然事先已經給貓尾巴留了位置。 太子妃要聽話。 姜臨川剛說的話還在回響,房間也沒有其他人。 姜曦即使害羞到了極致,也沒有什么可辯駁的。畢竟,這是懲罰。等他裝貓尾巴時,姜臨川還十分知禮,側過臉去,并未直視,算是給姜曦這個哥哥留一點面子。 然而貓尾巴是姜臨川根據自己的尺寸來做的,雖然小了不少,也沒有那么容易裝好。 姜曦眼淚吧嗒吧嗒掉,委屈起來,又怕姜臨川忽然轉過頭來看,終究緩慢且艱難地吞下惡果,連耳尖都變成漂亮的粉色,絕不敢流露出一丁點反抗的意思。 他把毛絨絨的貓尾巴從裙子預留的地方放出來,乖順地伏在榻上。希望姜臨川能看在他聽話的份上,早些結束這樣的懲罰。 他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見時,姜臨川本該叫他一聲三哥。 在許多人眼里,他也是姜臨川的兄長。 現在他遵循姜臨川的指令,在做這樣的事情。身份錯亂,竟帶來一種暈眩感……仿佛一股熱氣沖入靈魂,所有記憶都混沌起來。 【姜曦怨氣值加20】 【姜曦怨氣值加30】 【姜曦怨氣值加35……】 姜臨川心想,有的肥羊,你對他壞一點,才能薅出羊毛。 “太子殿下,你還想畫什么圖?”姜曦雙頰緋紅,全身發軟,連腳趾都蜷縮起來。 “小貓吃魚圖?!?/br> “哪有魚?” “魚在這里?!苯R川拍了拍大腿,示意姜曦過來。 姜曦小聲嗚了一聲,正要站起來,全身發軟,根本無法站立,像一只小貓咪,尾巴搖來搖去。整個人無力滾落在柔軟的地毯上,聲音已經帶了哭腔,問:“為什么……為什么這個尾巴會動?” “小貓的尾巴都會動?!?/br> “是貓又不是小狗,為什么總搖?”姜曦眼神控訴,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哦……抱歉……是我忘了考慮物種習性,下次一定注意。我幫你抓著尾巴,它就不會動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