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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臨川認真的看著景文帝眼睛,像半大孩子滿心信任的向家中長輩展現自己的聰明才智,渴望得到認可,還積極追問, “舅舅你說是不是?” 【蕭麟怨氣值加100】 “是?!本拔牡郾硎菊J同,臉上也浮現出笑容。只是那笑容終究不達眼底,有幾分勉強意味。 【蕭麟怨氣值加80】 【蕭麟怨氣值加90】 “我覺得就該千刀萬剮,騸了他。簡直喪盡天良,毫無人性,畜牲不如,豬狗一樣的東西……” 【蕭麟怨氣值加40】 【蕭麟怨氣值加50】 【蕭麟怨氣值加60】 …… 【蕭麟怨氣值加100】 “舅舅你說呢?” “臨川還是少說這樣的詞為好,顯得粗鄙,有失君子風范?!本拔牡蹣O有耐性,溫聲教導。 “是嗎?那舅舅覺得應該怎么說?”姜臨川問。 景文帝一時犯了難。 “舅舅教教我好不好?”姜臨川誠心實意問。 教教我,怎么自己罵自己,還要做到高雅不失風度,直白不失內涵。 【蕭麟怨氣值加80】 【蕭麟怨氣值加100】 “這……朕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景文帝開始犯難,轉而義正言辭、皇氣凜然道: “戎夏遲早要臣服于大梁鐵蹄之下,區區彈丸小國,茹毛飲血之輩,犯我大梁,不過自取滅亡罷了!” “是,舅舅說的是,啖狗糞的戎夏奴!背后害人,自取滅亡!”姜臨川撫掌大笑,連連稱贊,又無比真心實意道: “舅舅,雖說罵些粗鄙之語有失體統,有時候只有這粗鄙之語才能發泄心中怒火。戎夏偷襲,您一定很生氣吧,憋在心里不好,來跟我一起罵!” “啖狗糞的戎夏奴!丟人現眼的玩意!走狗!畜牲!”姜臨川大聲斥罵, “只敢暗中窺伺的蟲蠕!斷子絕孫的閹貨!亡家滅種的廢物!” “陰險狡詐的臭蟲!作惡多端的賊子!膽小如鼠的狗胚!” “蠅營狗茍的小人!綠帽滿頭的王八!提槍就軟的孬種!” 他罵起人來氣勢恢宏,正氣煌然烜赫,讓人莫敢逼視。 “舅舅我罵得好不好?” 景文帝強顏歡笑:“好,好?!?/br> 怨氣值 50 60 70 80 90 100 150 200…… 姜臨川痛罵了一番,狠狠圍繞幕后黑手極其子嗣問題,瘋狂問候。 在景文帝這里刷了整整三千多怨氣值,說夠粗鄙之語,才意猶未盡離開。 媽的,臭肥羊,老白花,下次換個人多的地方再噴一次!氣死你得了! 等姜臨川走遠,過了好一會,景文帝才踹翻桌案,瓷杯碎裂,玉質棋子落了一地,他氣得胸膛上下起伏,罵不出一個字來。 能罵的詞都被姜臨川罵盡,還被姜臨川反復提。 他都不敢回憶,一想起來任何罵人的詞就覺得是姜臨川在罵他。 難道姜臨川知道些什么? 那他怎么敢當著朕的面罵? 他罵的是朕。朕知道他罵的是朕。他知道朕知道他罵的是朕?朕知道他知道朕知道他罵的是朕? 景文帝想來想去,都覺得姜臨川不可能知道。 要是姜臨川都知道,那他做的事,豈不是全天下百姓都知道? 景文帝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下來,決定最近暫時不要召見姜臨川了。具體的藥方,讓太醫和他接洽。 人到中年,總有幾分力不從心,最近感覺頭發越來越少,也不如年輕時龍精虎猛,便和后妃一起斗地主,很少去床榻上。要不是身體越來越不好,他也不會如此迫切…… 要是他駕崩了,還有誰能扼住姜遠之的鋒芒? 要是真有延年益壽的藥方就好了。他暗地里搜羅,卻不得其法,為什么姜臨川能碰到?難道他姜家命不該絕?還是說他姜臨川氣運比朕還要好? 景文帝轉念一想,朕作為天子,富有四海,區區延壽之方,總會自己來投。姜臨川得到了,還不是會為朕所得? 翌日,姜臨川上完課,就回府找所謂的延壽藥方。 他仍然在吃玄微真人配的藥,會顯出短命之相。 再吃一種那所謂的“延壽藥方”,脈象會顯示出精力充沛,壽元增加之相。 這“延壽藥方”取材十分珍貴,能凝神定氣,補充精力,不管誰吃都一樣,是大補之物。然后虛不受補,體質變差,刮風下雨都會生病,藥石無醫,一命嗚呼。 由于這藥吃下后效果顯著,立竿見影,很容易產生心理依賴性,身體不會有任何不適,是十分隱蔽的致命之法。這僅僅是姜臨川給景文帝挖墳時揮動的第一鋤。 玄微真人說過,這藥方盡量讓景文帝自己找著,他才會深信不疑。 姜臨川本來打算好好布置一番,現在卻不想再等,萬一景文帝通過長期試藥發現了隱藏的危害,就前功盡棄。他要經常在景文帝面前服用這“延壽之藥”,作為活生生的例子,蠱惑景文帝跟著服用。 姜太夫人不知道姜臨川在做什么,見他臉色不是很好,叮囑他吃飽穿暖,在宮里不要生病,給陛下添麻煩。 兩位老夫人年紀都很大了,早年上過戰場,留下一身傷病,雖然有玄微真人調養,也不能同常人比,萬萬受不得刺激。所以姜遠之離京時已經勒令過,有關他受傷的消息一律不準告訴太夫人。